陶偶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幾張照片。
穿著校服的她,裸露著胸乳,她拚命的護著,但是還是被人拍下了照片。
那人是帶頭霸凌自己的人。
從一開始的揪頭髮,到扯內衣帶子,再到直接上手抓。而背後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胸部很大,所以從那以後開始,她無比厭惡自己胸前的這兩斤肉。
陶偶看著陸野,感到一陣眩暈,她搞不懂陸野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陶陶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 ?”
陸野笑了笑,彷彿只是故人見面。
“我改了名字,換了髮型你就不認得我了,我還以為我是你印象最深刻的人呢。”
陸野故作惋惜地說到,高中那些混賬事情確實是他帶頭乾的,沒有什麼原因,給自己找點樂子罷了。青春期的荷爾蒙無處釋放,只好挑一個奶大的欺負欺負。
只是沒想到居然還能遇見她,而且她還不記得自己長什麼樣子了,一種挫敗感冒了出來,他假意示好,沒想到這蠢女人這麼容易就上鉤了,那好吧,先把她捧得高高的,然後狠狠摔下來。
聽著很變態,但是沒辦法他就是個變態。
陶偶感覺身體有些發軟,接著便是一種濃濃的無力感湧上來,那些被欺凌的日子像是地獄中伸出的惡魔之手一樣將她拽了回去,彷彿有人掐著她的脖子,而且池中的水已經沒過她的鎖骨,胸口悶悶地喘不上來氣,呼吸帶的身體起伏越來越大。
陸野還在欣賞她這幅快要溺水的模樣,一邊的邵郁呈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扶著陶偶從水中站起來,可是女人已經無力支撐自己暈了過去。
邵郁呈和陸野認識只是近幾年的時間,生意上來往比較多才玩到一起,不過沒想到他小時候就這麼變態,饒是作為他的幫凶也看不下去。
“陸野...沒想到你從小到大都這麼禽獸。”
邵郁呈說完帶著陶偶回了自己房間。
陸野盯著那兩個人的背影,大哥還有臉說二哥,要不是他自己同意,自己才不會碰陶偶,現在跑來說他陸野禽獸,呵,又當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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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偶醒來時房間只有邵郁呈和她兩個人。
邵郁呈的表情讓她作嘔。一種可憐心疼和抱歉交織在一起。
沒人需要劊子手的同情。
“我...”
“我有點餓了。”
陶偶打斷他的話。
“好,我幫你叫餐。”
兩個人之間乾巴巴的,邵郁呈完全沒有了以前那副囂張氣焰。
終於,陶偶開口了。
“我要去找陸野...你陪我。”
“好。”
陸野的房間內滿是煙味。
看到門口的兩人他並不意外。
陸野的房間是套間,陶偶示意邵郁呈現在卧室外等著。
房間內只有兩個人,陶偶的眼淚在眼眶打轉。
“我以為你是真的喜歡我......沒想到...”
我曾經天真的以為你是獨特的,你給我的那些感受讓我覺得,生活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樣不值一過,其實還有好多事情我沒有體驗。
不過你確實讓我體驗到了我這輩子都難忘的事情。
陶偶緩緩走過去,抱著坐在沙發上的陸野,眼睛卻盯著桌子上的水果刀。
良久,邵郁呈發現屋內沒有動靜,背對著房門的他突感毛骨悚然。
緩緩轉身,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陶偶的臉上有幾滴血珠子,視線下移,她的手中還有一把水果刀,上面還在滴血。
這時候,邵郁呈的腦子裡只剩下四個字。
“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