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思涼整個人一下子騰地坐直了起來,齊敬被她猝不及防的動作嚇了一跳,扶著她的腰穩住了她的動作。
“顏顏,怎麼了?”
顏思涼手摸著自己的項鏈,視線往浴缸中搜尋著,語氣明顯的急切:“我項鏈上的墜子不見了。”
齊敬聽此,循著她的視線,浴室空間小,幾眼盡收眼底,並沒有發現墜子。
他邊安撫道:“你不要著急,可能是剛剛掉落在客廳了。”
話一落下,就見顏思涼站起身,隨手拿了一旁的浴巾披了一下,徑直往客廳走去了,齊敬見狀也連忙起身跟上。
兩人在客廳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眼瞧著顏思涼的眉頭越粗越緊,齊敬也有些著急:“顏顏,你今天都去過哪些地方?也有可能是掉在其他地方了,我陪你去找找。”
顏思涼雖然心裡很急,但也明白此刻急也沒用,語氣較為輕緩地回憶著:“我今天除了早上中午在宿舍,其他時間都在實驗室。”她抬眼瞧他,眼尾有些紅,“我主要是怕是在我們剛剛逛街的時候掉了。”
齊敬是見不得她這副委屈的模樣的,手在她手上撫著做安撫狀,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刻意放慢放低:“我先和你去實驗室找找,實在找不到我們再想辦法。”
顏思涼只得輕輕地“嗯”了一聲。
酒店離實驗室有點遠,兩人直接打了車。
到了目的地,顏思涼直奔實驗室,腳步快得齊敬險些跟不上她的步伐。
時間不算晚,所以實驗室里還有不少人在,見早已說要下班的人又回來,而且面色嚴肅動作匆忙地翻著自己的實驗台辦公桌,有人開口問了一句:“師姐怎麼了?是不是落什麼東西了?”
顏思涼應著:“嗯,我項鏈的一個月亮型小墜子不見了,可能掉在實驗室了。”
其他人一聽,紛紛起身,幫著顏思涼一起找。
找了一圈,卻還是不見蹤影。
“啪嗒。”正找著,循聲望去,黃一斌抱著收納箱開門進來。
“大家在幹啥呀?”黃一斌把收納箱放在桌子上,一臉疑惑地看著本應在實驗台或者辦公桌前的眾人。
“師妹的項鏈墜子丟了,可能掉實驗室了,我們正在找。”
聽此,黃一斌走向顏思涼,脫下手套從實驗服的兜里掏出了個東西。
“誒,師妹是不是這個,我剛剛在光譜室的桌子上看到的,我記得有點像你的,本來打算等會兒微信問一下你是不是。”
看到靜靜躺在黃一斌手心的銀色掛墜,顏思涼長舒了一口氣,原本的失落與倦怠一掃而光,接過吊墜,眼中滿是神采。
“謝謝你!師兄。”
黃一斌照例憨憨地笑著,擺了擺手:“小事兒小事兒。”
東西找到了,顏思涼便拉著齊敬離開。
出了實驗室,顏思涼還沉浸在失而復得的慶幸之中,手指細細擦著吊墜上那早已不存在的灰塵,到了電梯,嘴裡還在說著。
“幸好找到了,可能是環鬆了,我明天送去店裡讓它們維護一下……”
齊敬落了她半個肩頭的距離,她的側臉輪廓柔和,笑容熠熠,嘴裡還碎碎念著,姿態明顯輕鬆,他該替她高興的,不過……
齊敬瞧著被她小心翼翼地拿著的吊墜,視線又不知不覺移到她手腕上的銀色手鏈,以及耳朵上的耳環,月亮型的墜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著,不時折射出一閃一閃的光,俏皮美麗。
如果她現在這般小心護著的東西,是他送的禮物就好了。
齊敬視線又落到她書包上他送她的貓貓掛飾,終是長吁了一口氣。
起碼她身上還是看得到他存在的痕迹,這樣就足夠了,不是嗎?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找回來就好。”
兩人剛出實驗樓,就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余不凡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別有深意地流轉著,末了十分欠揍地說了句:“喲,女王殿下這是終於有空臨幸你了?”
聽到這話,齊敬臉上的神情立即僵了下。
他和余不凡是認識的,甚至稱得上熟悉,在他和顏思涼認識之前。
兩人因為本科的時候都是學生會的成員,所以在工作上有不少接觸。
顏思涼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環胸瞧著他,明明比面前的人矮不少,卻硬是讓人看出了幾分睥睨的意味。
“這不是被我打入冷宮多日的余少爺嗎?幾天不見,怎麼變成怨夫了?”
她明顯是在幫齊敬找回場子,余不凡倒也不惱,反而氣定神閑的:“這不是思念使人發狂,嫉妒使人發癲嗎?看到多日不見的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一時控制不住。”
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旁若無人地一把把顏思涼攬進自己的懷裡,力道大得顏思涼發出了一聲悶哼。
齊敬下意識抬起手想要阻攔,卻沒趕上他的動作,攥了攥拳,還是放下了手。
手指順著顏思涼的臉頰向下滑,最後停留在她的唇瓣上,手指輕點著她的唇,余不凡唇角微微勾起,話里滿滿的誘惑,“所以顏顏打算什麼時候來關照關照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