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章紀年轉過身就瞧著顏思涼徑直往衛生間走去,章紀年疾步跟了進去,看她掬了些水往自己臉上潑著。
章紀年站在她身後,待她停了下來手撐著洗手台上,他看著鏡子里顏思涼乾淨白皙到甚至有些病態的臉,抬手在她披散的發上撫摸著,動作輕柔得彷彿面前的人是什麼易碎品。
“生氣了?”
顏思涼轉身,環住章紀年的腰,靠在他的肩上,一下子整個人放鬆了許多,有些鬱悶:“余穎當初和他在一起絕對是白瞎了,人品垃圾,而且太費眼睛了。”
章紀年捏了捏她的臉頰,笑著:“好歹解決了不是?”
顏思涼抬起頭,笑意漸濃,眼睛灼灼地盯著他的臉,別有意味的:“解決是解決了,但是嘛……”
章紀年一看她的目光就大概知道她想幹嘛,揉著她的腦袋:“怎麼?折騰了一番,想要補償?”
顏思涼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拉著他往卧室走去,把人推到床上,站在他兩腿之間,俯視的姿態,雙手捧著他的臉,手指在他臉頰處比劃著,隨後一一慢慢滑到鎖骨、胸膛處。
“越是看多了那種垃圾男,越發現我的審美真好。”
她聲音很輕,眉眼彎彎眼底帶笑,手上卻不安分地解開了章紀年的襯衫扣子,俯身趴在他的肩頭,在他耳朵里吹了口熱氣,聽得出來的笑意,“所以我當然得好好享受不能虧待自己不是?”
說著脫下章紀年的襯衫,隨後蹲在他的身前,手放在章紀年大腿上,仰著素凈的臉頰,明明看起來是單純無辜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直白得讓人臉紅。
“我想給你口。”
說是想,卻一點沒有商量的意思,她也知道他不會拒絕。
章紀年手指在她唇邊摩挲著,低低地吐出一個字:“嗯。”
他應完顏思涼就直接解開了他的拉鏈,釋放出他的陰莖。
顏思涼略帶涼意的手握著他尚未覺醒的男根,上下擼動了幾下,隨著她的動作,她手裡的東西逐漸抬起了頭,愈發粗長。
顏思涼抬頭將頭髮捋至耳後,沖章紀年笑了下,然後低下頭,吐出舌頭,猝不及防地舔了下他的尿道口,棒身興奮地跳了跳,顏思涼乘勝追擊,張開了唇包住了那腫脹的龜頭。
被濕熱緊緻的口腔包裹住,章紀年的呼吸聲瞬間加重了,不過他臉上卻不見端倪,伸手,把女人的髮絲繞過五指,盤在後腦處。
顏思涼嘴裡的動作沒閑著,舌頭繞過他的冠狀溝,重重地舔舐了一圈,感受到青筋明顯的跳動,她兩手環住沒有吞進去的棒身,上下套弄著,張大了嘴用牙齒和牙齦磨著男人的龜頭。
摩擦感帶來的刺激讓章紀年的反應明顯增大,他的身體緊繃著,放在她腦後的手的力道也加大了。
磨了幾分鐘,顏思涼把肉棒吐了出來,就著性器上的沾染的涎液和龜頭溢出的體液上下擼動著,整個表面全是亮晶晶的液體。
顏思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直接吞下了男人整根性器,喉頭因為異物的不適感輕微蠕動著,這緊緻和絞壓讓章紀年呼吸聲逐漸加快變成喘息。
顏思涼慢慢地吐出了陰莖,卻沒有完全讓肉棒離開自己的口腔,到尾端時,讓龜頭留在自己嘴裡,重重地舔弄吸吮了下頂端的小孔,雙手也從棒身下移到下方的肉袋,手指輕揉著丸體。
隨著章紀年的喘息漸漸加重,顏思涼吞吐的動作愈發快速,房間里的咕嘰聲逐漸增大,配合著揉弄睾丸的速度也加快,章紀年終於忍不住射了出來。
顏思涼卻沒有吐出他的陰莖,把龜頭留在口腔里,手套弄著男人變硬還時不時抽動兩下的肉棒。
等章紀年的精液全部射出,顏思涼才吐出了他的肉棒,順勢把口腔里的精液全都吞咽了下去。
章紀年射完精很快緩了過來,伸手拉起顏思涼讓她坐在床上,徑直到卧室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水遞給顏思涼。
顏思涼沒說話,接了過去一口氣把水都喝完了,章紀年拿過空杯放到床頭桌上,回來俯身,把女孩困在自己雙臂之間。
眼睛緊鎖著她的臉,認真而嚴肅,剛剛纏綿曖昧的氣氛彷彿一下子消散了許多。
“你要知道,這都是他的錯,和你無關,你不需要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
顏思涼抬手,手指劃過他的臉頰,噗嗤笑出了聲,聲音還帶著被刺激后的沙啞,輕飄飄的:“你怎麼和老媽子一樣啊章紀年同學,現在是doi時間,不要破壞氣氛。”
章紀年瞧著她,她毫不迴避地直視著,眼神清澈無物,如她所言。
章紀年突然釋然地笑了笑,大拇指在她的嘴邊輕輕摩挲著,唇瓣覆了上去,舌頭探入她的口腔中,顏思涼很主動抱住他的脖子,繞著他的舌頭和他交纏著。
不多時,兩人身上的衣物被剝落四散在地,顏思涼跨坐在章紀年身上,前後搖擺著腰肢,細細尋找研磨著自己體內的敏感點,胸前美好的飽滿隨著她的動作一顫一顫地,格外誘人。
她高仰著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烏黑的頭髮隨意地披散在鎖骨兩側,色調的衝擊力讓這一幕更是性感。
章紀年雙手和她十指交纏,支撐著她起伏的動作。
他看著她動情投入的模樣,有些失神。
他們的關係開始於她一句“你想不想我給你口”的荒唐問話,但是她從來都不喜歡口交,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少給他口。
他還記得她第一次近乎自虐瘋狂的口交之後,抱著他說自己很不喜歡這樣。
她那時候的神情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是一種對自我行為的無力,由此產生的不可抑制的自我厭棄。
忽然,顏思涼低頭,就撞進了章松年深邃的眸底,那是她熟悉的感情。
她稍稍愣了下,隨後勾起唇角,俯身趴在男人身上,唇瓣有一下沒一下落在他的臉上,像蜻蜓點水一般輕盈。
“我倒也不是自我懲罰,就是突然想了,就那樣做了。”她帶著他的手掌,撫摸她乳房下的那一塊皮膚,彼此都知道,那是她紋身的地方。
“他帶給我的影響太大了,有時候我沒有辦法,但剛剛不是。”俯視的姿勢,她的臉頰因為沒有頭髮的遮擋更顯白凈,眼睛澄澈透亮,“我不會再把別人的錯歸咎於自己身上了,這是你教會我的。”
她的眸子過於乾淨,那是章紀年一開始淪陷無法拒絕的伊始。
他伸手抱住她的肩,把她整個人攬在自己懷裡,性器深深埋入她身體,姿態親昵得像是要把對方融入骨血之中。
他在她耳廓處親吻了一下:“我知道了。你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