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
沈姝曼尷尬抿了抿唇,在內褲上墊了幾層紙巾,弄了好一會兒,才羞赧地打開門,道:“那,我應該是大姨媽來了……”
“危時,我沒準備衛生巾……現在幾點了?你來不來得及幫我買一下……”
她越說越小聲。暗罵自己怎麼這麼蠢,一大清早就各種出意外,什麼端莊優雅的淑女形象,現在全都毀了。
危時抬手,修長骨感的手指輕柔地梳過她的髮絲,撫平她的凌亂,順手摸上了她發熱的臉頰,“現在才七點半,還早,你慢慢來。”
沈姝曼一聽時間,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忽的聽到他問:“你用什麼牌子的衛生巾?”
把衛生巾的事兒跟危時說清楚后,他便出門了。
沈姝曼換了身正裝,坐在鏡子前化妝。
昨晚哭得狠了,眼睛直到現在還有點水腫,她用冰毛巾冷敷了一會兒,效果甚微,還是得靠遮瑕。
她剛上完底妝,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小說電視劇里,男主角捏捏扭扭地幫女主角買衛生巾的模樣。
也不知道像危時那般霽月清風的男人,去買衛生巾時,是不是也會露出忸怩羞澀的情態。
唉~可惜她沒跟著去,不然,還真想看看他出糗的樣子。
然,沈姝曼低估了危時臉皮的厚度。
這個時間點,超市尚未開門,就連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也沒什麼客人。
危時單刀直入,泰然自若地挑了幾包衛生巾,就去收銀台結賬。
收銀員是個20歲左右的女生,一個夜班下來,已經疲倦不堪,正要倚著身後的柜子打瞌睡。
“結賬。”危時出聲提醒她,她一個激靈,趕緊拿起衛生巾掃碼。
她抬眸瞧了危時一眼,剎那間,驚為天人,看直了眼。
危時沒理會她,伸手拿了一瓶牛奶,面無表情道:“一起。”
“哦?哦哦,好……”她總算回了神,幫他結賬。
直到危時走出了她的視線,她都還淪陷在那張足以驚艷時光的俊容中,無法自拔。
危時回到家時,沈姝曼正在上散粉定妝。
“你這是在刷牆?”他看著她那厚厚的底妝,忍俊不禁。
沈輕曼斜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害我昨晚哭得那麼慘,我怎麼會眼睛水腫?怎麼會上這麼重的遮瑕和粉底?”
他把衛生巾交到她手上,“快去換吧,等下漏出來,你的內褲和裙子會被弄髒的。”
“嗯~你出去買衛生巾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啊?”她一副等著看戲的狡黠模樣。
危時撇了撇嘴角,有些惆悵:“進了便利店,我就感覺跟去搶錢似
ρó1⑧sんú.cóм的,又緊張又害怕,找了半天沒找到,收銀員一直盯著我,還當我是小偷或變態呢……”
“沒想到這玩意兒還挺貴,我沒帶夠錢,手機又突然連不上網,只好問身後一位大爺借錢……唉,真是尷尬死了。”
他煞有介事地摸了摸鼻子,佯裝羞澀。
話音未落,就聽到沈姝曼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想不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危大帥哥,也有這麼一天~”
說完,她興沖沖地去洗手間更換衛生巾。
危時看著緊閉的洗手間門,眸光熠熠,抿唇一笑,輕輕吐出兩個字:“笨蛋。”還真是好哄。
他把床單撤下來,看著上邊乾涸的褐色血跡,嘆了口氣,拿去浸泡。
未來一周,他又要當禁慾和尚了。
63.下次,一滴不漏地射進去(2)
沈姝曼整理好儀容,去飯廳吃早餐。
危時坐在她左手邊,忽然抬眼看她。
在他的記憶中,鮮少見她穿得這般正式。
上一次見她穿正裝,還是在她本科拍畢業照的時候。
那天,她穿著一件白襯衫,系著紅色領帶,下身是一件黑色及膝包臀裙,搭配一雙黑色高跟鞋,外面套著寬鬆厚重的學士服。
她化了個清麗淡雅的裸妝,在炎炎夏日的折磨下,竟沒脫妝,妝面看起來很乾凈清爽。
她站在一眾人中,直面鏡頭,嘴角淺淺上揚,端莊姽嫿,長身玉立,鶴立雞群。
而他,則站在陰涼的樹蔭下,遠遠地看她。
看著她拍完照后,接過眾人送來的鮮花和禮物;
看著她和父母、朋友們一同拍照;
看著她扶著她媽媽坐在長椅上,蹲下身子,幫她媽媽脫下高跟鞋,給她那被鞋子磨出傷口的腳後跟,貼上創可貼。
她們母女之間不知聊了些什麼,沈姝曼可愛地鼓著腮幫子,突然湊上前去,親吻她媽媽的臉頰,笑容燦爛。
這樣的沈姝曼,怎能讓人不心動呢?
溫柔漂亮,善良乖巧,孝敬父母,多才多藝……
她值得被人喜歡。
所以,他才會這麼一往情深。
兩人吃完早餐后,危時開車送她去法院。
沈姝曼還以為他會開那輛騷氣的瑪莎拉蒂呢,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一輛相對低調的白色寶馬。
他沒錯漏她臉上的失望和驚詫,戲謔道:“你想坐那輛瑪莎拉蒂去法院?”
“怎麼可能?”她系好安全帶,“那寶藍色,太招搖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那種調調……”
她覺得他適合安靜祥和的白色,不管是白襯衫,還是白大褂,穿在他身上,都格外有味道——
似月白風清之際,從天而降的神只,霞姿月韻,流風回雪。
“我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單調。”危時啞然失笑。
他不喜歡單調,也不喜歡別人理所當然地覺得他就該是某一類人。
人是複雜的,他也一樣。
“我是不是也該買輛車了?”沈姝曼突然小聲嘀咕。
危時瞥了她一眼,“你考到駕照了?”
“早就考到了,只是太久沒摸過方向盤……不知道我的車技荒廢成什麼樣了……”
她以前在宿明大學上學,只要騎自行車就夠了。
後來去了松西市工作,她在那邊沒什麼體己的交心朋友,平時工作結束后,她也不大想跟同事有太多接觸,所以她經常獨自步行,回到在法院附近租住的單身小公寓里。
直到回了華恩市,她才想著,自己應該買輛車,以便今後出行。
“要是荒廢了,我教你。”危時說道。
聽他這麼說,沈姝曼驀然想起昨晚“包教包會”的事,私處猛地湧出一股熱流,滲入衛生巾里。
生理期……她手肘撐著車窗,扶額,臉上閃過不甚明顯的遺憾,“我沒懷孕……”
她當然不會懷孕。初夜就不提了,後面兩夜跟她做時,他都老老實實地戴上了小雨衣。
“想要孩子了?”看到法院的大門后,危時打右轉向燈,降低了車速,靠邊停車。
沈姝曼羞赧地微微點頭,“我們年紀也到了……”
他停好車,往她那兒湊去,一邊幫她解安全帶,一邊貼近她的耳朵,曖昧道:“既然這樣,那……下次,我可是要一滴不漏地全部射進去了。”
聞言,她的耳朵迅速變紅。
她羞答答地推了他一下,罵了句“流氓”,就開了車門,準備下車。
危時忙拉住她的手,將一瓶牛奶塞進她手裡,溫柔叮囑:“記得溫一下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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