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喘息聲,是催人昏沉入夢的咒語。
她不知不覺間,竟睡了過去,連他將精液射在了花穴入口都不知道。
翌日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沈姝曼對著浴室的大鏡子,懊惱地想著生物鐘和鬧鐘怎麼沒把她弄醒。
雖然危時昨晚幫她簡單地清理了下下半身,但她出了汗,肌膚黏膩,還是忍不住洗了個澡。
洗完澡后,她看不清自己的私處,上藥時只能塗抹個大概。
危時昨天說,今晚要隨她一起回家。
她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應付沈先生和黎女士,奈何思來想去,還是坦白從寬比較好。
她掏出手機翻查簡訊和來電記錄。自打那天跟黎女士通過一次電話后,她爸媽就沒再問過她的死活,還真是心大。
她坐立不安地混到了危時下班回家,他找她商量買什麼送給她爸媽。
“水果?”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別的東西了。
她爸媽不抽煙,不喝酒,身體健康,家中物件一應俱全,反正就是啥也不缺。
危時見她愁眉不展,知道她還在煩惱怎麼跟她爸媽解釋。他也不給她添堵,帶她去買了點水果、茶葉,還有一些營養品,就回了舒意小區。
“有我陪你,你怕什麼?”他話音剛落,車子穩穩噹噹地停在佩蘭苑門口,“拐走他們寶貝女兒的是我,要打要罵也是朝我來,你呢,不如想想怎麼幫我求情。”
沈姝曼解開安全帶下車,順著他的玩笑話,揶揄道:“還求什麼情?我直接幫你收屍了。”
“別,我可捨不得讓你為我守寡。”他帶上東西,跟在她身後。
沈姝曼回眸,瞟了他一眼,媚眼流轉著萬千風情,“那你得好好活著了,我可不會為任何人守寡。”
她那麼喜歡他,怎麼捨得讓他死去呢?
她曾接觸過這樣一個案子——
一個失戀男子,因為受不了前女友提分手,所以給前女友送血衣、帶血刀片和斷指,還潛伏在她家裡,對她實施性侵,並威脅她,如果不複合,就把性侵視頻上傳至網路。
後來,那個獨居的女孩子被逼瘋了,在家裡割喉自殺。
男子去到她的住所時,她已經死亡了近一個小時。
直至此時,男子依舊沒有放過她。他強*了她的屍體,心安理得地把她的屍體當成了私有物。
白天,他人模人樣地去工作,將屍體凍在冰櫃里晚上,則與屍體傾訴衷腸。
若不是女子一直沒去上班,引起了懷疑,可能,不知過多久才能揭露這起變態的案件。
沈姝曼當時噁心了好一段時間,想不通為什麼有人可以這麼偏執、這麼變態地“愛”一個人。
她覺得,這不是“愛”,而是“復仇”。
她理解的“愛”,是很簡單、純粹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沈姝曼跟危時先後進了電梯。
撳電梯按鈕時,她突然蹦出一個問題:“你上次說,我家的地址是程彤給你的。但是,五年前,你怎麼知道我住佩蘭苑?”
那夜情景,她歷歷在目,每次想起,心裡都會冒起甜蜜的粉色泡泡。
危時啞然失笑,她的反射弧可真夠長的。
“舒意小區也就這麼點大,我們在這兒住了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怎麼都會碰面吧?”他們註定會相遇,不過是時間遲與早的問題。
“……”可她不覺得舒意小區小啊,好歹有兩千畝呢……而且,“那麼多個日日夜夜裡,你是從哪時注意到我的?”
他耳尖一熱,想糊弄過去:“過了太久,我忘了。”
只曉得,他不知不覺間,就將她刻在了腦海里,揮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