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晚，黎甜甜穿過裙子，平時她都穿著寬大的短袖。
胸前隆起的一片巨乳，導致她的腰肢和腹部都是空的。
考試鈴已拉響，位置換到後面坐的許承年有意向講台看去，看見黎甜甜佝僂著背，含胸駝背，體態不太好。
背部白短袖內，隱隱約約顯現出叄排扣的內衣。
手心的記憶蘇醒了，在提醒著許承年摸到那內衣之下，柔軟奶子的感受。
許承年左手摁住了右手，想要斬斷腦子裡的胡思亂想。
直到視線看見坐在講台後的林老師。
許承年看見林老師低眸，眼神直勾勾地注視著黎甜甜，明顯盯著黎甜甜的胸看。
怪不著黎甜甜佝著背。
被男人盯胸，這個男人還是老師，心理上一定承擔了巨大壓力吧。
許承年悄步從教室後走上來，彎腰在林老師耳邊說道：“林老師，我們還是換回來，後門風大，我身體不好，吹得我腦袋疼。”
林老師沒有多想，知道許承年是個病秧子，別說風了，就是一隻蜜蜂還沒咬到他，他就在喊疼了。
只是可惜不能繼續看那位女同學的大胸了。
林老師充滿遺憾，把位置換了回去，坐在了後面。
許承年坐下之前，看了一眼黎甜甜，她沒有任何反應，還是佝僂著背在寫試卷。
坐下來之後，許承年又瞄了一眼黎甜甜，她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對許承年坐在面前看不出任何的高興或激動。
許承年清了下嗓，教室里的所有女同學都抬起頭看向許承年，獨獨黎甜甜依舊低著頭，好似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拿著計算器，認真計算著題。
等到考試結束鈴聲響起，許承年說道：“考試結束，各位同學請停筆，把試卷交到講台上。”
黎甜甜合好筆蓋，大大方方起身把試卷交到了講台上，許承年看向她，她低眸，不與許承年產生視線接觸，放了試卷背著書包就從教室前門離開了。
雨還在下。
許承年把收上來的試卷整理到文件袋裡，打著傘要把試卷送去工程系的教辦樓，杜意生為黎甜甜打著傘從許承年眼前經過，往校外的方向走去。
黎甜甜沒有看見許承年，杜意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黎甜甜就被逗笑了。
許承年提著試卷，回頭看了他們好幾眼。
許承年想了起來，來考試時，他們也是撐著一把傘來的。
他們怎麼走在一起了？
從工程系教辦樓一出來，許承年就給金幼河打了一個電話：“你人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金幼河明天上午還有一門考試，現在結束了這場考試，他趕著去吃飯，然後去圖書館刷題。
得知金幼河在食堂，許承年馬不停蹄去了食堂。
一瓶橙汁汽水放在了金幼河面前，許承年在他對面坐下，說道：“我問你件事，你們班的杜意生和黎甜甜在一起了？”
“啊？”金幼河大口吃著飯，騰出舌頭說道，“怎，怎，怎麼可，能？”
杜意生的確說過要追黎甜甜，但追之前，也得照照鏡子，癩蛤蟆吃天鵝肉這種好事，怎麼會落在杜意生的頭上。
他想追黎甜甜，黎甜甜看得上他嗎？能給他機會嗎？
許承年說道：“我今天連著兩次看見杜意生打著傘和黎甜甜一起走。”
那確實可疑。
黎甜甜性格孤僻，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現在杜意生走在她身邊，那確實……
“我，我今晚，晚回，寢室，問問，杜，杜意，意生。”金幼河擰開許承年給自己買的汽水，喝了一口，忽然感到不對，看向坐在對面臉色焦慮的許承年。
退一萬步講，杜意生祖上積德，走大運追到黎甜甜，那許承年在這裡焦急什麼？
他這不暑假要回老家和高小櫻訂婚了嗎？
這個時間點，高小櫻該是做好晚飯等他回家了吧？
“小，小，舅，舅，你，是，不是，喜歡，黎，黎甜，甜？”
許承年被金幼河的話嚇了一跳。
“你不要瞎說，我一個老師，我去喜歡學生，你是巴不得你舅我被學校開除是吧？”許承年反應特彆強烈，拿過保溫杯，就要起身離開，“吃你的飯，好好考試，不要亂猜這些有的沒的，掛科了，我打斷你狗腿。”
金幼河目睹了許承年從起身，到走了幾步后，又折返回來的整個過程。
“記得向杜意生問清楚，他是不是和黎甜甜在一起了。”
金幼河確信，許承年就是喜歡黎甜甜，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黎甜甜，也或許他在逃避，但他給出的反應和眼神騙不了人。
“你，你，又不，不，喜歡，黎，甜，甜，我，我，問了，也，也是，白問。”金幼河故意刺激許承年，“我不，問。”
嘿？
這兔崽子是在經歷青春叛逆期？還要以下犯上不聽話了。
“你愛問不問，不問就拉倒，我是你舅，我不信我還求著你去問了。”
許承年說完這句話，就去教職工窗口打飯吃了。
晚上圖書館閉館，在回寢室的路上，金幼河接到許承年的電話，問他問的怎麼樣了。
金幼河想著自家這小舅舅今年才二十九歲，記憶怎麼比九十二歲的人還不中用了。
是誰口口聲聲說，不問就拉倒。
他拉倒了嗎？拉趴下他都扶起來了。
“我，我，還沒，沒回寢室。”
許承年說道：“這麼晚了，不回寢室你幹嘛呢？快回寢室了，不然我找你們輔導員，說你夜不歸宿。”
金幼河有嘴說不出，自己這是剛從圖書館刷完題回來，才沒有夜不歸宿。
回到寢室，金幼河沒有看見杜意生，問同寢室的室友杜意生去哪兒了，室友說杜意生半個小時前回來了一趟，洗了一個澡，往身上噴了花露水就說是去轉操場了。
他一個男人大晚上轉什麼操場？這顯然是約妹紙一起轉操場了。
結合許承年說看見杜意生與黎甜甜同撐一把雨傘，金幼河估計許承年猜測的八九不離十，杜意生說不準真追到了黎甜甜。
金幼河洗完臉，端了一盆水坐在書桌前洗腳時，許承年又打來了電話，正要接下，看到杜意生哼著歌回來了，那通電話就被金幼河掛斷了。
明眼人都看出杜意生心情好，不等金幼河問，其它男生就用賤兮兮的語氣問杜意生上壘沒有。
杜意生脫下腳上的臭襪子，搭在了書桌上。
“快了，她今晚都答應當我女朋友了，下學期一開學，我就把她帶去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