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 - 第47章:遭遇刁難責罵

“哭,哭,哭什麼?你是死了爸,還是死了媽?大晚上嚎喪呢?你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一名室友因受不了黎甜甜哭,從床上坐起來,大聲罵道。
寢室里所有人都被黎甜甜的哭聲吵醒,現在有人站出來罵黎甜甜,其它室友都勸起那罵黎甜甜的女同學少說一句。
那女同學偏不住口,氣勢洶洶說道;“憑什麼讓我少說一句?是她大半夜不睡,哭起來吵醒了大家,有什麼事非要大半夜哭?自個兒靜悄悄躲在被子里哭,不行嗎?”
從進入L大開始,黎甜甜就與寢室里的女生關係一般,她沒有朋友,一個人上學下學,無論去哪兒,做什麼,她都一個人。
班上經常會分小組去實驗室做實驗,每次做實驗,黎甜甜都是班裡女生落下的那一個,然而男生們都爭著要她進他們的小組。
她被班上的男生們奉為校花,視作女神,這引起了一部分女同學們的不滿。
在女同學們的眼裡,黎甜甜的臉長得很普通,就是胸大了一些,這就讓那些腦子裡全是廢料的雄性們狂流哈喇子,爭先向黎甜甜獻好。
每個班上,總會有那麼一、兩個眼紅嫉妒,愛說閑話的女生。
剛好,黎甜甜班上的這種刁鑽女生就在黎甜甜的寢室里,然後在這個不尋常的夜裡,她找到機會,把平時對黎甜甜的不滿,通過這個機會宣洩出來了。
黎甜甜沒有回嘴,找不到衛生紙擦鼻涕眼淚,她就揪著床單蓋住臉,逼著自己不要哭了。
在黎甜甜的哭聲停止后,那女同學還是不依不饒說了黎甜甜好幾分鐘,寢室才安靜。
黎甜甜一夜都沒睡著,臉枕在滿是鼻涕眼淚的枕頭上,腦里心裡全想的是許承年,到了早上,寢室里的人陸續被各自調的鬧鐘吵醒,趕去上早八點的課。
看見黎甜甜躺在床上不動,也沒人好心提醒黎甜甜起床上課了。
昨夜訓斥黎甜甜的那名女生還故意踹了一腳黎甜甜床下書桌的椅子,以示對黎甜甜的不滿。
在她們一個個洗漱結束后,黎甜甜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了床。
眼睛高腫,雙眼皮哭成不自然的單眼皮,又丑又難看,臉色憔悴無光。
黎甜甜已經不在乎自己丑不醜了,她在乎的人不喜歡自己,不看自己一眼,那漂亮就沒用了。
室友們在室內收拾書包課本,只有黎甜甜一個人站在室外露天洗漱台洗臉刷牙。
她看見自己插在杯里的牙刷斷成了兩截。
昨天刷牙時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斷成了兩截?
黎甜甜看向室內有說有笑的一群人,心裡有了答案,但就算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也沒吭聲,而是拿過那把斷掉的牙刷在水龍頭下沖洗了一下,擠上牙膏,照常刷牙。
不止是牙刷。
黎甜甜的洗臉帕染上了墨水,她精神恍惚,沒有發現洗臉帕的異樣,浸過水的洗臉帕一擦洗在臉上,她就看見鏡里自己的臉被染黑了,哀傷的臉添上了錯愕。
室友們挽著手走出寢室,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們爆發出一陣笑聲,她們出了寢室,走廊上還迴響著她們的笑聲。
黎甜甜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花臉,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臉上的淚痕縱橫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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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師,你昨晚去偷牛了?黑眼圈和眼袋這麼重。”
董老師早上一到辦公室,就看見已經坐在位置上的許承年今天看起來特別疲憊勞累,人都像老了好幾歲。
許承年搖搖頭,無氣無力地說了句沒事,往水杯里傾倒茶葉時,因為一夜未眠,他的手都在顫抖,一不小心就把茶葉倒多了。
太陽初升,光照在許承年的眼睛上,刺眼,明晃晃的,晃得他想流淚。
他把泡好的茶放到一邊,走到窗邊去拉百葉窗擋光,一走到窗邊,就看見黎甜甜背著書包一個人從樓下路過,去教學樓上早課。
雖然辦公室在四樓,黎甜甜沒看見自己,但許承年一看到黎甜甜,心驚膽戰,慌不擇路的後退,害怕她瞧見自己。
許承年坐回了座位,心臟跳得又快又急,他不得不捂住胸腔,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竭力壓制著自己不去回憶昨晚發生的荒唐事,可關於是他主動拉著黎甜甜進了教室,饑渴地摸她的胸,脫她裙子的片段就總湧上許承年的心頭。
嘴裡似乎還殘留著她奶水的餘味,許承年就拿過杯子,大口地喝起茶水,一為除味,二為提神。
可他最為口渴時,喝上的那口奶,是他無論如何都忘記不了的味道。
“現在這些學生,一個比一個大膽。”系主任胡川提著茶杯,走進辦公室后就氣憤地說了起來。
有個老師接過話,問起胡川發生了什麼。
“我今早來學校,保安室的胡隊長親自找到我說,昨晚他們保安巡邏2教,又發現一個男同學和一個女同學在教室里做些見不得光的事,父母辛苦掙錢送他們上大學,是讓他們這樣瞎搞的嗎!據說那女同學的裙子都脫到了這裡,嘖嘖。”
胡川比劃了下自己的腰,一臉嫌棄噁心。
正喝著茶水的許承年一聽到胡川嘴裡‘2教’、‘裙子’等這些字眼,嘴裡的茶就一口噴了出來。
胡川正講到氣憤之處,就被許承年這一口噴出的茶水打斷了。
胡川對許承年叄天兩頭就請病假的病病殃殃身體,心中早有怨言。
他曾向學校領導打報告,想要將許承年從教師崗轉到後勤行政崗,但一直未成功。
苦於許承年除了身體原因,其他方面都挑不出錯,胡川也沒法給他穿小鞋。
現下看他噴出茶水,還濺落了幾滴在自己身上,胡川嚴厲正色道:“許老師,你注意一點,你平時就是以這副形象去面對你的學生嗎?”
“抱歉,主任,是水太燙了。”許承年耷拉著一個腦袋,臉色狼狽,說話都沒了精神。
胡川批評起許承年,說這學期快結束了,要期末了,即將放暑假,讓他打起精神,不要消極怠工,懈怠工作,正說著,看見從外面經過的黨支部書記,胡川整理了下衣裳,停止說教許承年,走出去和黨支部書記打起招呼。
胡川離開后,辦公室里的同事安慰起了許承年。
“許老師,胡主任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一個老古板,慣會挑人刺了,上周我穿了一件藍色褲子,他就說我輕浮,說身為一個老師,穿衣要沉穩,不要穿些花花綠綠的色,我心想關他屁事,平時工作上打壓幾句就算了,我穿什麼衣服,他還要說幾句……”
同事說起胡川的種種是非。
許承年聽著聽著就走神了,他握住杯子,看向窗外,此刻陽光普照,蟬鳴嘶啦嘶啦地叫著,樹葉綠如翡翠,還能聽見遠處教學樓傳出了老師們用擴音器講課的聲音。
這是一個平凡的夏日,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夏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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