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掛著許承年的一件外套,那是上次黎甜甜來例假弄髒了褲子渾然不覺時,許承年脫下外套替她圍擋上的。
黎甜甜每次在周二選修課前都提醒自己帶上外套還給許承年,但每次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忘記了,沒能把外套還給許承年。
寢室已熄燈了,周末是放縱時間,有幾個室友還坐在書桌前,耳朵里插著耳機,看著電腦追劇。
黎甜甜的乳汁在白日里擠出來給許承年喝了后,不會溢乳漏奶,胸也沒有那麼漲痛了,不需每晚都躲去衛生間擠出奶水丟棄。
她睡不著,側躺在床上,看著掛在床邊牆壁上的那件外套發獃。
幾年前,許承年就在買她的內褲了。
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就註定好了。
何況黎甜甜高考後毅然選擇了離家很遠的候城讀書,現在許承年還喝起了她的乳汁,黎甜甜覺得他們之間建立了某種聯繫。
是命運的指引,使他們相識。
黎甜甜的右手向上舉起,牽住了許承年外套的一隻衣袖。
晚安,許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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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下午,男寢里有人要麼去打籃球,要麼去圖書館,要麼與新交的女朋友逛街約會。
金幼河在許承年的安排下,跟蹤起了黎甜甜。
校外公交站台,暗中觀察的金幼河看見黎甜甜站在那裡等車期間,先後就有兩個男生向她搭訕,似乎在向她索要聯繫方式,黎甜甜只搖頭不說話,遠離了來搭訕的男生。
即便黎甜甜穿著很寬鬆,金幼河還是看見了她胸前的龐大。童顏巨乳,男性們就算精蟲不上腦,都會多看她幾眼,饞她這副容易上火流鼻血的身材。
公交車來了后,黎甜甜上車,金幼河坐了一輛停在校外的電叄輪車,追在2路公交車后。
風從四面八方吹來,門壞掉關不上的電叄輪車就像在大海上遭遇暴風雨的小船,一種隨時要散架了的架勢,金幼河抓著叄輪車的一個把手,被寒風吹得眼睛都僵了,迎風流著眼淚。
跟蹤黎甜甜一路到了某商場,看見她確實是進了一個母嬰室,金幼河一邊擤著鼻涕,一邊打電話給許承年。
“小,小,小舅,舅,黎,黎甜,甜,在,彩,彩虹,虹橋百,百貨,叄,叄樓的,母,母嬰,嬰室……”
許承年站在廚房裡,鍋里正熬著純白濃郁的羊肉湯。
“她進去多久了?現在出來了嗎?”
“有,有幾,幾分,分鐘了,還沒,沒出來。”
昨晚從黎甜甜身上聞到的奶香,已讓許承年產生了懷疑。
“你繼續守著,她什麼時候出來,你知會我一聲,今天立冬,你跟她一起來我家,我煮了羊肉湯,我們一起吃羊肉湯。”
金幼河怕許承年把自己和黎甜甜硬湊成一對,再次澄清道:“小,小,小舅,舅,我,我和,黎,黎黎,甜甜,沒,沒有戀愛……”
“嗯。”
嗯是相信沒有戀愛?還是掛電話前的結尾詞?
金幼河已無從知曉,因為許承年已掛斷了通話。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金幼河看見黎甜甜背著書包走了出來,金幼河在微信上發消息告訴許承年,說黎甜甜在母嬰室呆了約半個小時,許承年就回了一個好,沒有多言。
黎甜甜照例買了冰袋,把還有餘溫的叄個奶瓶捆綁在一起,裝在書包,走進了春江兩岸小區。
按照許承年的交代,她不把奶水轉交給保安了,她就直接上門送奶,順便把之前的奶瓶回收清洗乾淨,繼續循環利用。
黎甜甜有些緊張,還有些激動,在許承年的家裡見面,感覺格外特殊。
依據許承年說的,她還多擠了奶,把兩個乳房都擠空了,擠到一滴都擠不出來了,湊齊了1500ml的奶,包含許承年周一喝的量。
站在1702室外,黎甜甜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羊肉湯香味,她咽咽口水,輕輕敲了兩下門。
戴著銀色細細鏡框眼鏡,身上圍了一件紅圍裙的許承年打開門,出現在黎甜甜面前,這居家裝扮瞬間讓黎甜甜的心跳都加快了,腎上腺素拔高,臉頰不可控的發燙髮紅。
許承年看了看門外,沒看見金幼河的身影,側身讓出路。
“進來吧。”
“謝謝許老師。”黎甜甜背著書包,下意識就低頭駝背走了進去。
一隻手就拍了上來。
“把背打直,樣子長得再好看,一駝背,儀態垮掉都是不好看的。”
這突然而來的肢體接觸讓黎甜甜不得不挺身把背打直了。
之前黎甜甜都是不會彎腰駝背的,都是在胸變大了之後,才慢慢變得駝背,她駝背,就是羞怯被人發現自己的胸長大了,不想被那些打量的目光注視。
許承年的家是一居室,小小的,很簡潔,基本沒什麼雜物,看上去不常來這裡住。
黎甜甜找地方坐下后,許承年倒了一杯果汁遞給她。
“謝謝許老師。”黎甜甜伸手去接,卻看見許承年的眼神明顯往自己胸前看來。
黎甜甜的臉更燙了,像發起了一場高燒,除了感到尷尬,還是尷尬。
而許承年的眼神沒有因為黎甜甜的臉紅而轉移,他看著黎甜甜的胸,行為更加明目張胆,還在黎甜甜身邊坐下了。
黎甜甜彷彿覺得自己是敲門拜見大野狼的小兔子,放在腿上的雙手不禁捏緊了褲子。
黎甜甜感覺到坐在身邊的許承年靠攏了自己,頭還往自己這邊倚,他呼吸灼熱,還能聞到他身上若隱若現的森木香味。
他一靠近,氧氣都少了,黎甜甜呼吸減緩,憋的心快臉紅。
許承年湊近黎甜甜聞了聞,依舊如昨晚那樣,聞到了她身上的那股奶香。
那帶著甜甜的奶香味,與黎甜甜送來的奶是同一種氣味。
許承年已基本掌握確定了,他盯著黎甜甜那雙發紅的耳朵,說道:“奶水其實是從你自己身上擠出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