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變態無所謂了。
從小到大,許承年遭受的歧視與惡意比這一句變態大多了。
他極力想留下劉智芳,他不能斷奶,手一拉上劉智芳的胳膊,劉智芳本就憤怒的情緒就被激化,輕而易舉就把手無縛雞之力的許承年推開了。
許承年沒有招架之力,被推倒癱坐在地。
“許承年,你再這樣糾纏我,我就報警了。”劉智芳握著手機,臉氣得發紅,手機屏幕上已經被她按出110這串號碼,一個手指碰上去,即可撥出去。
一說要報警,許承年就坐著不動了,不敢再去挽留劉智芳了。
假使警察一來,一定會讓其交代身份背景,許承年不願自己的另一面被戳穿,暴露在陽光之下。
堂堂一個大學的老師,有違師德做出這樣被世俗視作是齷齪的事,這讓同事領導知道了,如何看待自己?讓學生們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人,他們又會如何看待自己?
未來還想升副教授、教授,這些都需要考慮進去。
許承年被重重道德枷鎖捆綁在十字架上,眼看著劉智芳摔門離去。
找羅鳳伊來代替劉智芳提供奶水是不可能的,羅鳳伊這周已經提供了1500ml奶水,她也要留著奶水來餵養她的孩子,不能和一個嬰兒搶吃的。
臨時找一個滿足嬰兒日常所需奶水后,還能有多餘奶水提供給許承年的產婦,一時半會兒肯定不好找到的。
還需要產婦上門提供奶水,來到一個陌生單身男人的家裡。
能找到羅鳳伊和劉智芳,許承年都覺得屬實是自己走運了,而現在劉智芳就這麼一走了之,許承年焦慮,摳起了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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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節課許承年的點名提醒,周二晚的古詩詞鑒賞選修課,金幼河與黎甜甜都沒坐最後一排了。
金幼河從小就反抗不過自己的這個小舅舅,要是不聽話又坐在了最後一排,許承年說不定又會拿他和黎甜甜調侃。
為了讓許承年閉嘴,不添事端,金幼河與同班同學杜意生都坐在了第一排。
前叄排,只有金幼河與杜意生兩個男生,其餘坐的全是女生。
黎甜甜坐在第叄排靠牆壁角落的位置,前後左右坐的都是女生,她稍稍有了些安全感,不會有被男性盯著自己胸看的不自在。
“你和黎甜甜很熟嗎?”杜意生多次回頭去看坐在後面的黎甜甜,問起身邊的金幼河,“你們確實沒有戀愛,對不對?”
金幼河盯著講台,想著還有一、兩分鐘就要上課卻沒有出現在講台上的許承年,回答道:“不,不,不熟,沒,沒,沒有戀愛。”
“你們沒戀愛,那我就追她了。 ”
“你?”金幼河轉頭看向杜意生那張滿是痘坑的臉,又轉頭看向坐在後面正好抬起頭的黎甜甜。
金幼河忙錯開了眼神,擔心又被黎甜甜誤會自己。
在這個教室里,還在那麼多女同學的情況下,黎甜甜那張清純幼態的圓臉都是拔尖的。
杜意生拿什麼去追黎甜甜?要模樣沒模樣,性格無趣,在宿舍里打遊戲都要帶上媽去攻擊辱罵隊友,金幼河想自己要是L大的女學生,喜歡小舅舅都不會眼瞎喜歡杜意生這種男生。
杜意生看金幼河古怪的眼神,說道:“怎麼?她很難追嗎?”
“你,你,加,加油。”金幼河說完,上課鈴聲就響了。
臨時接到上課通知的助教歐陽元提著電腦包飛快地走進了教室。
看見是助教來上課,而不是許承年來上課,台下女生們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發出了此起彼伏的嘆氣聲。
歐陽元連接著電腦與投影儀之間的插頭,瞟了瞟講台下那些女生失望的面孔,說道:“你們嘆啥氣?我就代許老師一節課,下周許老師會回來的。”
坐在第一排的幾個女同學就開始七嘴八舌的向歐陽元打聽起許老師是怎麼了,為什麼沒來上課。
歐陽元隨口一句‘許老師今天結婚,請婚假不上課’的玩笑話,把一群女生逗得嗚呼哀哉,直呼不可能。
下課後,金幼河借故要去圖書館,與杜意生分開走了。
金幼河站在圖書館外,撥通許承年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結結巴巴地問道:“小,小,小小舅,舅,你,你是,不是,又,又病,病了?”
走進了圖書館的黎甜甜站在書架前,手指在手機的觸摸屏上滑行,看見【幸福地球人】這個群里,她那從不在群里發言的老顧客橙子在五分鐘前艾特群里所有人,發布了一條訊息。
「各位,有無認識或就在候城本地的產婦,本人急需新鮮人乳,需上門采奶,一周一次,一次一千元酬勞,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