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甜甜詳細的把自己家裡事情一五一十講給了許承年聽,包括她父親黎華彬很早前就包養小叄不回家,與自己母親廖俊眉婚姻早就破裂了的事。
再回來,也是提出離婚要讓他們母女搬出屋子。
現在黎華彬與廖俊眉是什麼情況,黎甜甜不清楚,正如廖俊眉說的那樣,她去年暑假和寒假都沒回家,但能確定的是兩人一定沒離婚,廖俊眉拖延著,不想離這個婚。
黎甜甜越講越傷心,哭濕了一枕頭,許承年就不要她繼續講下去了。
“好了,我了解了,不哭不哭,我們無法自由選擇我們出生的家庭,這是人生無能為力的事之一,不要去翻開那些傷疤舊事重憶了,這隻會讓你更加難過。”
許承年端來一盆熱水放在床邊,擰乾洗臉帕,往躺在床上哭花了臉的黎甜甜臉上擦拭著,掀開她額前的劉海,順便擦起了她額頭,說道:“成長在那樣的家庭,誰都會糟心,換我,我也一樣,你已經做的很棒了,可不管怎樣,無論你媽媽性格如何,她是好還是壞,她大老遠地來了,我還是要見她一面,事情總要去面對,去解決,這事情是我惹出來的……”
“不,是我惹出來的,如果不是我提出去教室,不會被人偷拍。”黎甜甜長嘆了一口氣,如果有後悔葯,那將會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發明。
許承年:“是我提議去圖書館的。”
“去圖書館,也是我先說的。”
“這有什麼好爭的。”許承年苦笑,現在事情一團糟,不僅要面臨學校,甚至是教育局的處罰,還要面對那些沒完沒了的流言蜚語。
得知那條偷拍的視頻后,許承年就去看了,拍攝的方向朝著黎甜甜,只看得見黎甜甜,整個視頻尺度最大的地方就是他摸黎甜甜的胸,頭往她胸前靠,還有對話里他讓她趕緊起來去買葯吃。
視頻內容沒有露骨,幸虧拍到的是事後溫存,許承年覺得還好,就是L大上下的人都知道他們在那間教室里做愛了,他一個男人,承受的攻擊少之又少,黎甜甜才是處於輿論風暴中心,不僅被那些男人們評頭論足,進行蕩婦羞辱,還被女人們上綱上線說她不矜持,下賤等等。
“你以後就住我這裡,暫時不要去學校,先避一避,我託人去給你辦休學,把寢室里的東西拿來我這裡放著,離期末就一個月了,這學期你就休學,休息一下,下學期再去學校上課。”
黎甜甜點頭同意。
“手機也少看,把手機給我。”
對於許承年要收自己的手機,黎甜甜不肯了。
“快點,乖。 ”許承年倒在黎甜甜身邊,抱過她哄道,“寶寶乖,這一段時間就別看手機了,網上那些言論,只會越看越煩,這會影響你本就不好的心情,你就戒一段時間的網,等我沒課或是周末的時候,我們一起出去玩,忘掉那些不愉快。”
“教室里做愛又怎樣,這一點都不羞恥的,不要放在心上,現在到處都有偷拍,一些女廁所,還有酒店。”
“就是走在大街上,女生裙子穿短了些,都有人偷拍,地鐵上、公共汽車上,他們無處不在,知道有部電影叫《楚門的世界》嗎?楚門活在鏡頭裡,我們同樣也無時不刻活在別人的鏡頭裡,現在這個社會,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那些黃網上,好多男人都主動把與女朋友、妻子、情人做愛的視頻傳上去,供給他人欣賞,還有情侶或夫妻以此直播做愛來賺錢,我們倆又沒拍,而且別人也沒拍到我們什麼,哪怕這次拍到了什麼,你也不要太自責放在心上了,不就是做愛,那些專門出演這類視頻的女演員,在鏡頭前恨不得把逼掏出來給他們看。”
許承年說這些,就是想要減少黎甜甜心裡的罪惡感,讓她看淡點。
把這件事看得越重要,它就在心上積壓著,蠶食人的意志,摧垮人的精神,久而久之,意志就會變得消沉。
在許承年的勸說下,黎甜甜最終把手機交給了他保管,想了一下,又覺得哪兒沒對。
“你怎麼知道有男朋友把與女朋友做愛的視頻傳上了黃網?你是上黃網看了?”
“哪個男人不瀏覽那些。”許承年沒有否認,湊到黎甜甜耳朵說道,“古代就有春宮圖了,現代了解這些訊息就更方便了,沒有這些做性啟蒙,你下面的兩個洞,我哪知道進哪個。”
“你的性啟蒙就是看別人偷拍他和女朋友的做愛視頻?”
“我只說我瀏覽過黃網,沒說看過別人的偷拍視頻,這個別冤枉我,我只知道有這個現象的存在,我沒看過素人的偷拍視頻,和你交往後,我就沒逛黃網了,你可以查我手機。”為了力證自己的清白,許承年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黎甜甜,“我收了你手機,你可以隨時查我手機。”
黎甜甜感到些許的不爽,不接他的手機:“算了。”
“我對你沒有秘密,我可以毫無保留把我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你看。”許承年解鎖手機,拉過黎甜甜的手,用黎甜甜的右手大拇指設置了一個指紋鎖,“以後你隨便查我手機。”
許承年完全可以不用交代以前瀏覽過色情視頻,破壞自己在黎甜甜心中的形象,但他有過沒告訴黎甜甜自己喝人奶是治病的教訓,所以認為現在兩人要想好好在一起,坦誠相待比較好。
黎甜甜都見過他爸媽姐姐了,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們的關係已經上了一個層次。
不止如此,他摟著黎甜甜一塊兒躺床上,坦白他以前身體差,但有那方面的慾望時,去網上買過女人的原味內褲自慰。
這個黎甜甜是知道的,看在他陰差陽錯買的是自己的內褲份上,沒有多計較,而他是不知道那內褲是黎甜甜的。
黎甜甜沒有他這般老實,沒有坦白曾經自己靠賣原味內褲和原味絲襪存錢上大學,只問清了許承年購買內褲的時間線,確定他從購買的第一條內褲起,到最後一條內褲止,都是從自己這裡買的內褲,黎甜甜心裡也就沒那麼彆扭了。
“那你動……你動,也是跟著視頻學的?”
黎甜甜有些不好意思問,許承年卻很好意思答,摸著她的臉說:“傻子,只要進去,該怎麼動,那都是男人天生都會的,還需要人教?“
“那你不需要教,你還看那些視頻?”
又繞回那個話題后,許承年拿過手機,假意搜索起來:“那這樣,我給你找幾個高大威猛,下面又粗的裸男,我讓你看回來。”
“我不看。”黎甜甜頭一偏,許承年拿著手機非要讓她看。
她愣是不看,從床的這一頭,爬到床的另一頭,許承年握過她的腳踝,往身前一拖:“那我脫光衣服讓你看。”
“不要。”黎甜甜趴在被子里,被許承年撓著痒痒,笑出了聲。
聽到她能笑出來,許承年就安心了。
人生短短只有叄萬多天,這叄萬多天不可能天天晴朗,這件事就當作是人生遇見的一場毛毛雨,許承年這次會牽緊她的手,與她一起穿越風與雨,一同欣賞風雨之後的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