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上五樓,黎甜甜站在樓梯拐角,扶著牆站在原地喘息了幾口氣,就向寢室跑去。
一進寢室,黎甜甜就看見廖俊眉手裡拿了個寢室用來砸核桃的小鎚子,在撬自己柜子的鎖。
寢室里,每人都有一個帶鎖的儲物櫃,用來存放個人的私人物品和貴重物品,黎甜甜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連台筆記本電腦都沒有,那柜子就被她用來存放內衣內褲。
“媽。”黎甜甜拉住廖俊眉的手臂,阻止她撬自己柜子的鎖,“你突然過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是不是有什麼事?”
廖俊眉一轉頭,看見黎甜甜的胸變得那麼大了,臉上表情厭惡,推開了她:“滾一邊去,我一會兒再收拾你。”
“媽——”黎甜甜被推到一邊后,上前再次阻撓廖俊眉,廖俊眉一鎚子就砸在柜子上,想要砸壞櫃門。
寢室里只有兩個室友在,目睹廖俊眉這樣潑辣蠻橫,再對比黎甜甜平時在寢室里唯唯諾諾討好人,好欺負的樣子,發現她們母女倆天差地別,一點兒都不像母女。
柜子鎖被廖俊眉錘開了,收納盒裡整齊地放著內衣內褲,廖俊眉將那收納盒一拖出來,壓在收納盒最底的五張拍立得照片一起被拖了出來。
那幾張拍立得照片是黎甜甜與許承年周末在家裡床上拍的私密照,有四張照片是以女友視角拍的許承年,還有一張照片是兩人赤裸上身的親吻合照,許承年在黎甜甜按下快門前兩秒,雙手托住黎甜甜的胸,遮擋住了乳頭。
這五張拍立得拍完之後,黎甜甜一度以為自己是把照片放在了許承年的家裡,令她沒想到的是,照片是鎖在了寢室的柜子里。
五張照片一飄出來,黎甜甜和廖俊眉同時去搶,黎甜甜只搶到了四張照片,兩個人最私密的親密合照被黎甜甜搶在了手裡,她立馬將照片撕碎,跑進衛生間放水衝掉。
廖俊眉拿到手的照片里,只有許承年一個人,他其實是全裸,但黎甜甜坐在他腰上,舉起拍立得給他拍了上半身。
黎甜甜還想去把廖俊眉手裡的那張照片奪下,被廖俊眉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這男的是誰?”
黎甜甜沒吭聲,繼續去搶照片,站在一旁的兩個室友看見照片上的男人,大為驚訝。
“這不就是許老師……”兩個室友脫口而出,又立即閉上嘴,但廖俊眉還是聽清楚了‘許老師’這叄個字。
廖俊眉把照片轉向那兩個室友,表情猙獰:“他是老師?他還是老師!”
兩個室友快速瞟了一眼,確認那就是沒有穿衣服的許承年,她們避開廖俊眉的目光,趕忙走出寢室,遠離是非。
還沒走出寢室,便又聽到廖俊眉一耳光扇在黎甜甜臉上的聲音,尖聲道:“你這個賤浪蹄子,供你來上大學,你就在學校里,和老師談起戀愛上起床,說,這是哪個許老師,把他給我找出來!”
黎甜甜被打了兩耳光,還是執著地搶奪廖俊眉手裡照片,當終於搶下照片,廖俊眉恨恨的往她背上捶了兩拳。
“死丫頭,胸被人家搞得這麼大,當心肚子也被人搞大啊!”
黎甜甜撕碎了照片,這時才敢頂嘴說道:“肚子被搞大了更好,反正你來學校這麼一鬧,我也讀不成書了,我就和他結婚,給他生孩子。”
廖俊眉被黎甜甜的話氣到,又打了她兩耳光,推搡著她往牆上撞,罵道:“生女不如生男,早知道你變成這樣,生下來就該掐死你。”
那兩名室友見此,折返回來,一人拉開黎甜甜,一人勸起廖俊眉。
“阿姨別生氣,你冷靜點,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廖俊眉指著被室友拖開的黎甜甜,“她和這個老師在教室里抱著親,被人拍到傳到了網上,我被人指指點點,你們聽到了嗎?她剛才還說,要和他結婚生孩子……”
“學校里的老師就是這樣教學生的?教人在教室里把衣服脫了?從講台教到了床上?還教她結婚生孩子?”廖俊眉異常憤怒,拿過黎甜甜裝內衣內褲的收納盒,全都傾倒在了地上。
“看看,你們大家都來看看,她這都穿的什麼,婊子穿了都嫌騷。”
那些內衣內褲全是許承年買的,直男口味就是性感暴露,越騷他越喜歡,那些內衣內褲,黎甜甜都穿在裡面,不對外示人,只穿給許承年一個男人看,但現在堂而皇之被廖俊眉翻出來展示給別人看,黎甜甜憤怒、委屈、傷心,胸被氣到莫名的疼痛。
寢室里鬧出動靜,隔壁幾個寢室的女生紛紛聚集圍在了門邊,見到被廖俊眉打翻在地的一堆內衣內褲,交耳竊竊私語起來。
“你暑假放假不回家,寒假放假不回家,和我說學校安排你們強行實習,我給你們學校打電話問過了,學校說大一大二根本不會實習,到了大四,實習也是你自己找實習工作,說,你是不是放假全都和這個老師混在了一起?”
廖俊眉說著,去抓被室友拉開的黎甜甜。
“你這樣丟臉,就和你那挨雷劈的爹一樣,只曉得上床,你是個女的啊,你是個女的啊!”
廖俊眉揪著黎甜甜的衣領搖晃嘶吼,黎甜甜沒有任何掙扎,眼裡盡顯絕望。
她想著自己和許承年在教室里做愛被拍了?從什麼時候開拍的?是拍到了整個過程嗎?
圖書館呢?圖書館該不會也被人拍了吧。
黎甜甜憎惡那個偷拍者,偷拍了不說,還放到了網上,到處傳播,憎惡之後,她悔恨,如果自己沒和許承年在教室里做,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檔子糟心事。
這下她被扒光了。
廖俊眉大鬧了一番,讓這一樓宿舍的女生都知道了她和許姓老師上床了,在教室里做愛被偷拍了。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宿管員聯繫了保衛科和老師,很快,黎甜甜的輔導員與保衛科的人就把黎甜甜和廖俊眉帶走了。
在某間會議室,系裡的幾位領導和教務處的老師端坐,廖俊眉與黎甜甜隔得很開,中間還坐著輔導員周沅,以防她們母女又起衝突。
一位領導問起黎甜甜,是否與許承年是戀愛關係。
黎甜甜神情獃滯,被問了幾次后,她搖搖頭。
“不是,我們就只上床,不談情,是我主動勾引許老師,是我犯賤脫了衣服抱著許老師求他和我睡,相信各位老師都知道許老師的人品,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為犯下的錯承擔後果,不用給我處分了,我直接退學。”
一聽黎甜甜這話,廖俊眉生氣歸生氣,但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只有退學了,黎甜甜才能和那個什麼許老師分開。
“好。”廖俊眉敲桌,“今天就把退學手續辦了,今天你就跟我回去,以後不要讀書了,你回去相親嫁人,也嫁不到什麼好男人了,二婚男都會嫌你作風放浪,你就剃了頭髮,給我到尼姑廟裡敲木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