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義身上的氣勢頓開,強者的威壓直衝林逸和裴玄青。
林逸和裴玄青受到壓迫,兩人都悶哼了一聲,特別是林逸,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彷彿移了位,吐出了一口血來。
裴玄青將林逸拉到自己身後,一把抽出了劍,劍上凌厲的鋒芒發出刺目光芒。
“六階法劍?”
“放肆,你想在我丹鼎門動手?!”
裴玄青額頭冒出了冷汗,焦義是靈皇修士,即使六階法劍抵擋了一部分威壓,這壓力還是幾乎壓彎他的腰背,但就算如此,他的目光依然灼亮的嚇人,抬頭與焦義對視:“丹鼎門這是倚強凌弱,就不怕天下人恥笑?”
“我僅請求門主明言如何檢查,門主便動如此大怒,不顧道義倚強凌弱,全無名門正派之風範,枉我友人一心仰慕丹鼎門,拒絕了藥師殿的邀請,干里迢迢來丹鼎門投靠,想有一番作為,卻不過兩日時間,丹鼎門便如此對待,是我們有眼無珠,瞎了眼睛。既如此,今日哪怕殘命於此,我們也不會答應門主所謂檢查要求。”裴玄青一字一句將話說得很清楚,說完就再忍不住一般吐出了一口血。
林逸在裴玄青身後,氣紅了眼睛,立刻就想打開藥典防禦結界,被裴玄青暗中壓住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林逸心裡焦急,他明白裴玄青的意思,但若沒有強大防禦,焦義的威壓又豈是他們兩個低階修士能抵擋了。
“焦門主,可否聽晚輩一言。“有人站了出來。
林逸注意到,這個人是一位前來求丹藥的修士,似乎是靈王修為。“丹鼎門是名門大派,焦門主宅心仁厚、俠名遠揚,我等皆知您是心急尋找擅闖禁地之徒,方對這兩位客卿的不配合心生怒意,這其實只是一個誤會,您不如先消消氣。”
“就是啊焦門主,這兩個小輩雖然確實狂妄了些,看著倒也不像是那等賊人。”
“他們如今面如金紙,只怕您再不收了威壓,他們就要當場強命於此了。”
丹鼎門的長老們也有人臉色微有異樣的看向焦義,似乎在探究什麼焦義暗中眉頭一皺,最後收了威壓,氣勢卻還是驚人,語氣冷淡:”我丹鼎門自不會恃強凌弱,只是這兩個小輩口出語,全無教養,既身為客卿,卻不懂急丹鼎門所急,連我這個門主的一句命令都敢頂撞,日後又怎麼為我丹鼎門辦事。我也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教訓,既已成我丹鼎門客卿,還是低下頭顱,乖乖聽命的好。”
聲音不輕不重,但這最後一句話卻露出了蔑視,幾乎將所有客卿都給得罪了。
就算大家都心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丹鼎門這樣明晃晃的說出來,誰聽了會高興?
當即就有人沉了臉色,敢怒不敢言。
丹鼎門門主焦義在外的形象一向是和藹可親,十分隨和的一個人,今天這樣的話說出口后,不僅客卿敢怒不敢言,就連丹鼎門自己的長老都心裡詫異不已。
但焦義卻彷彿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臉色變換,目光像看兩隻縷蟻一樣看著林逸和裴玄青,神情冷漠嚴肅,眼神又冷又狠厲,展現出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模樣:“今日,我不管你們有何委屈,必須服從命令,否則便別怪焦某不客氣了。”
林逸暗中臉色一變,焦義竟然不顧在場這麼多人的看法,執意要這麼做,看來他們只能走最後一步打算了。
裴玄青還擋著林逸:“晚輩也還是那句話,門主需先明言如何檢查。他面前的劍是來之前為了區別他自己的劍,特意換了一把六階法劍,眼下這六階法劍身上已經隱隱遍布裂縫。
焦義冷哼了一聲,“還輪不上你們來質疑我。”
說完,他竟然就直接動了手,一隻巨掌凌空而降,就要將林逸和裴玄青抓過去。
“動手!”林逸在腦海中對林瑤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丹鼎門的護山大陣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劇烈顫動,之前隱形不見的護山大陣也現出了它的模樣,遠看就是一隻倒扣著的幾近透明的玉碗。
“怎麼回事!”
大殿也隨著一陣晃動,眾人都露出了驚駭神色。
焦義也陡然目露兇狠光芒,透過了空間阻礙,看向丹鼎門外,“放肆說完,身形就立刻消失,已經跑去丹鼎門入口處了。
頭頂上的巨掌消失,林逸暗鬆了一口氣,但是方才被震傷的五臟六腑此刻還是翻江倒海一般疼痛,連忙倒出丹藥,同時也給了裴玄青。
兩人服下丹藥,大殿內的人此刻也都顧不上他們紛紛跑出去了。
“要不要先打坐恢復?”林逸看裴玄青,剛才裴玄青擋在他前面,承受了更多的壓力,內傷想必比他更重。
裴玄青將丹藥的藥力化解,稍微緩解了內傷,搖頭:“不必了,我們也去看看。”
林逸也淡定林瑤那邊的情況,點點頭,兩人也離開了大殿,由裴玄青御劍,兩人一起前往丹鼎門入口處。
“焦義已經趕過去了,你小心周旋,不對勁就立刻跑,不要逞強。”
林逸在腦海中叮囑林瑤。
林瑤的聲音回道:“哥哥放心,我知道。你們沒事了吧?”
林逸:“我們暫時沒事了,現在也正趕過去。”
林瑤道:“你們別過來了,萬一那焦義又發瘋針對你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