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兮河心中雖有猜測,但是聽到裴玄青說出“天玄”兩個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神色,“你真的是天玄長老的傳人?”
裴玄青點頭,他剛才已經承認了,就不再說第二遍了。
而唐浦和季歸揚等幾個奉天宗的參賽修士都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裴玄青,這怎麼可能呢?這裴玄青竟然修鍊的是他們奉天宗的功法?而且還是天階功法?!
“季師兄,你捏捏我,我是不是沒睡醒呢?”唐浦湊到了季歸揚身邊,季歸揚抬手就捏了他一下,捏的唐浦疼得做牙咧嘴的。
竟然是真的!就在這時候,高台上的長老放出了威壓讓眾人安靜。
唐浦和季歸揚等人就算再驚訝,這個時候也只能暫時按捺住了,但是再看裴玄青的時候眼神複雜,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變再變。
這些人中也就只有早早知道裴玄青傳承的紀合黎三人神色鎮定了。“無論我師承何人,都不會影響我們這場比斗。”裴玄青對宋兮河道宋兮河臉上的驚訝神色收了起來,道:“你說的沒錯,這一場是我和你的比斗。”
不論他們師承何人,現在比斗的雙方是他和裴玄青。
“請。”
……
“哼,天玄傳人又如何,這些人如此激動,難道還以為裴玄青能成為第二個天玄嗎。”
就在比斗台上的裴玄青開口道明自己師承奉天宗天玄長老的時候,天極宗的高台之上寂靜無比,與其他人的激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元慶的臉色並不好看,目光惡狠狠的瞪著靈師境的比斗台。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宗主明明說了要親自動手殺死裴玄青,最後裴玄青不僅沒死,宗主居然還負傷匆匆離去了,無論他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出來那天比賽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被宗主所附身的那個雲雀自爆而亡了。
以宗主的實力,整個群英城能夠攔住他的也就只有奉天宗主和潼尊了,那天奉天宗主特意到了了懸龜背上來,是不是因為察覺到了什麼?
元慶心裡有些不安,但當時奉天宗主被他打發走了,奉天宗主離開的也很爽快,並沒有暴露任何破綻,或許那天他只是不確定要殺裴玄青的是何人才會這樣一個個的檢查。
看來這靈帝也不是萬能的,元慶心裡有些得意。
但是看到比斗台上的裴玄青的時候,元慶心裡還是不痛快,因為裴玄青還沒死。宗主走的時候讓他留下來,並沒有讓他繼續向裴玄青和林逸出手,可也沒說不能再出手……
元慶猶豫了許久后還是決定繼續想辦法殺了裴玄青和林逸。
但是他一直沒找到機會。
不僅如此,裴玄青甚至一路闖進了前二十的決賽,現在眼看前三的名次也穩了,如果他再把宋兮河打敗,第一的名頭就會落到裴玄青的身偏偏這個時候裴玄青還公開了自己的師承,難道是奉天宗的授意?看來奉天宗是打算群英賽后就將裴玄青收入宗門了。到時候裴玄青在奉天宗內有眾多強者保護,想要殺他就更不容易了。
元慶看著比斗台上的裴玄青,眼神流露出不甘心的同時,神色也越來越狠厲。
不行,還是得想辦法除掉裴玄青。
……
天極宗高台上截然不同的反應,奉天宗主那邊和容蹤那邊都很快就知道了。
容瓊讓人繼續盯緊天極宗的行蹤,隨後不知道想了什麼,離開了玉鼎境的高台,回了葫蘆境,沒多久后,就從葫蘆境里出來一個穿著錦衣的少年人,少年人在走出葫蘆境后就隱藏了身形,漸漸出了城,朝天極宗的懸龜背去了。
天極宗的懸龜在睡覺,背上背著沉重的奇峰和亭台樓閣,它竟然還能悠然入睡,力量強大可見一斑。
不過林瑤看了一眼那沉睡的懸龜一眼,就大搖大擺的上了懸龜背,那懸龜初時似乎有什麼察覺,但是很快就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過了一會兒大概是沒找到目標,重新閉上了眼睛,繼續沉睡了。
林瑤上了懸龜背後,仗著沒人看得見他,將整個懸龜背上可以搜尋的地方都搜尋了一遍,最後找到了元慶的住處,將容瓊交代他放置的東西,放在了房間的隱蔽處。緊接著又將整個房間都搜尋了一遍,沒找出什麼特別的東西來。
“那個什麼元慶的,也太無趣了,這房間里怎麼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肯定是做賊心虛,才什麼都不敢留在這裡。”
林瑤走出了元慶的房間,本來想要直接離開的,聽見有兩個天極宗的弟子的談話后頓住了腳步,偷聽了一會兒。
“元慶長老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剝奪了陽樂長老的帶隊權?”
“就是,陽樂長老的修為和資歷明明就比元慶長老要高。”
“噓,你們別說了,小心傳到元慶長老耳朵里。”
“怕什麼,元慶長老又不在。”
“這懸龜背上,除了你我幾個,全都是元慶長老的人,元慶長老又備受宗主看重,要是惹他不高興了,殺了我們宗主都不會說什麼。”
“哼,我才不怕,他就是宗主的狗腿子,他之前明明就是一個在靈將期掙扎了那麼久都無法突破的廢物,就因為他毫無廉恥的討好宗主,宗主才賞賜他一顆仙丹,他才能一下子突破到靈王,要不然他有什麼本事踩在陽樂長老頭上,陽樂長老可是前任宗主的徒弟!”“別說了!你忘了陽樂長老的叮囑,絕對不能在外面說仙丹:兩個字林瑤聞言露出奇怪神色,仙丹?什麼仙丹能夠讓一個在靈將境怎麼都無法突破的人一下子突破到靈王?《藥典》內倒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丹方,但怎麼說也不是仙丹吧。
而且看著幾個弟子的意思,這仙丹好像還挺神秘的,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