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青很想抬手摸摸他,但是小白狐狸只讓他們可以說話,還不能動手,再者動手也太顯眼了,誰都看得見他們這裡有貓膩。
但其實……他們說話的聲音奉天宗高台上的各位都能聽見,只不過他們隨驚訝卻都沒有做什麼表示。
兩人好不容易可以說話了,嘰嘰咕咕的說起來就沒完,當然大部分都是林逸在說,裴玄青在聽。
說的差不多了,林逸才有空分心注意到頭頂上安靜的小白狐狸:“前輩,您怎麼了,不太高興?”
裴玄青道:“前輩不太喜歡朱雀宗的人。”
林逸不解:“為什麼。”
裴玄青搖頭,他也不知道,但他猜想大概是天生不對盤。
兩人說了會兒話,隨後裴玄青回去打坐回復靈力,林逸見他閉上眼睛後轉過身。
一轉身就對上了一群正在偷看他的修士,這些人發現他轉頭后立刻低垂下頭,假裝沒偷看。
林逸冷笑,剛才他就發現這些人鬼鬼祟崇的在偷看了,還以為他不知道。
林逸掃視了一圈,語調平靜的緩緩說道:“聽說有人想要嘗嘗被盟令追殺的滋味。”
喃!他竟然聽到了!
之前說話的那幾個修士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就希望林逸別注意到他。
林逸看他們慫慫的樣子,冷哼一聲,這才抬頭,盯著晏九,“二師兄晏九將他帶上了高台,道:“還以為你要殺雞做猴呢,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算什麼。”
林逸警他:“我又不是殺人狂。”
再說了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他是傻了嗎。
“宗主。”
天極宗的懸龜之上,元慶秘密見了悄然到了天極宗宗主塗清。
“陸兆怎麼死的。”塗清中年外貌,身形清瘦,眼神很利,站在元慶面前,元慶連頭都沒敢抬。
“是被裴玄青一劍貫穿胸膛而死的。”元慶道,仔細說了那天的經過,隨後憤怒道:“要不是葯盟的晏九攔著,我當時盛怒之下就可以動手殺了裴玄青,就算被奉天宗追究了也可推說是盛怒之下一時氣急。可惜那晏九出現的太及時了,我根本沒來得及動手,錯失了機會。”
塗清皺眉,眼神中有不滿,但最後他還是說道:“此事也不能怪你,是我們大意了。”
沒想到那裴玄青心計這麼深,連環設計竟然也沒能讓他中套,反倒是陪上了他一個徒弟。
“接下來一定要抓住機會,將裴玄青擊殺。”塗清說道。
“是!“元慶一直戰戰兢兢,見塗清沒有怪罪他,暗自鬆口氣,聞言立刻應下。
但塗清下一句就道:“若是沒能再群英賽上殺了裴玄青,你也不用回天極宗了。”
元慶立刻下跪:“宗主,請宗主再信我一次,我一定會殺了裴玄青!
哪怕拼上性命,這一次他也一定要讓裴玄青在群英賽上命!
“做事謹慎點,不要讓人察覺到是我們天極宗有意針對。”塗清道。
“是。”元慶應道。
過了一會兒,元慶看塗清沒再說話,仗著膽子問道:“宗主,那裴玄青的威脅真有那麼大嗎?”
塗清冷笑一聲道:“他是天玄的繼承人,如果平庸一點倒沒什麼,可是他成長太快了,一定會妨礙到我們的計劃,必須殺掉。”
元慶聞言不敢再多問了。“杜方那邊怎麼樣了。”隨後,塗清似乎隨口一問。
元慶聞言冷汗忽然冒了出來,道:“杜方他這幾次比試確實拿了第一名,但是……
塗清見他吞吞吐吐,轉身冷冷看他,元慶立刻不敢再吞吞吐吐了,一口氣道:“杜方按照您的提示,確實在後來的比賽中都拿了第一,也挑明了要取代林逸的第一名,讓葯盟重新考慮盟主弟子人選,可是、可是誰知道那林逸卻也數次和杜方並列第一,到目前為止杜方沒有一次成功將林逸踩到腳下,杜方借口不服氣讓賽方公布了藥方,林逸的藥方竟比杜方的藥方還要精妙。”
元慶接下來又一口氣說出了那天藥師組比賽的經過。
塗清表情看起來沒有變化,似乎並未動怒,但元慶跟了他數年,深知道他現在正在生氣,根本不敢僥倖,“請宗主明鑒,杜方已經儘力了,他告訴我,每一次都是讓那個東西幫他寫的藥方,偏偏林逸就是有辦法贏過,是那林逸太邪門了。”
塗清冷冷道:“林逸一直都是第一名?”
“是。”元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