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瓶裡面的東西有特殊的葯香,誰知道灑出來後有什麼問題,要是沒有撒出來卻說撒出來了,那被齊藥師發現了也是一個麻煩。
“你自己身上有這種藥物嗎。”紀合黎問他。
童涯點點頭:“有。”
身為藥師,出門在外,這種東西是免不了的。
“換你自己的,這個藥瓶嚴封不動的還回去,就說捨不得浪費她的葯,至於她信不信,那就正好試探她。”紀合黎道。
童涯想了想,認同了紀合黎的辦法,拿出了自己配的驅逐野獸和蛇鼠蟲蟻的葯,灑在了大石頭周圍,然後和紀合黎一起走了回去。
童涯按照提前準備好的說辭對齊藥師說道:“齊藥師,晚輩見您的藥粉太珍責沒捨得用,換了自己準備的,您不介意吧?這一瓶藥粉就送給晚輩可好,晚輩回去后觀摩參考。”
齊藥師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道:“當然不介意,只是我這藥粉也不過是隨便配的,其實並不珍貴。”
童涯看她笑容依舊溫和,眼神看起來也很平靜,不太像是有什麼問題的樣子,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出於對紀合黎的信任以及自己剛才聞到葯香的判斷,他還是多留了一份警
“這附近沒有樹枝,看來只能勉強過一夜了。”紀合黎這時候也跟著走了過來。
齊藥師道:“沒事,只是一個晚上,警惕一些便好了。真要有問題,我們還可以召喚出仙禽離開。”
“雖然這麼說,但也要有人守夜,這樣吧,上半夜童涯守,下半夜我來守,齊藥師就好好歇息。”紀合黎對她道。
齊藥師道:“我的修為比你們高,你們可別小瞧我了,上半夜你們兩個守,下半夜我來守著吧。”
“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麼決定了。”
童涯看了眼紀合黎,紀合黎不動聲色的點了頭,童涯便裝作順從的答應了。
上半夜兩人守夜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事,齊藥師真的就睡著了。
童涯觀察了一下,扭回頭看紀合黎,用眼神示意道:好像沒問題?
紀合黎微微搖頭:不要放鬆警惕。
上半夜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下半夜時間一到齊藥師準時醒過來,對童涯和紀合黎道:“你們睡吧,我來守。”
童涯和紀合黎兩人和衣躺下,齊藥師就盤腿坐在他們不遠處。
兩人躺了一下后紀合黎碰碰了童涯的,在他的心寫了幾個字,過了一會兒后童涯便放輕放緩了自己的呼吸,像是真的睡著了。
紀合黎也一樣。
又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盤腿打坐的齊藥師起身,走到童涯和紀合黎身邊,看著他們沉沉睡過去的樣子,眼神變得又黑又沉,還有些古怪的獃滯,閃過了一道嗜血的光芒,突然高高舉起了上的武器用力斬下。
“嘭!”
一把刀閃過雪亮的寒芒,擋住了高高落下的武器。
紀合黎的眼神冷冷的看著齊藥師,“這就忍不住了。”
齊藥師發現自己敗露了,頓時變得憤怒起來,整張臉都顯得有些扭曲:“你沒睡?!”
“齊藥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童涯也起身,冷冷的看著她。
“你們都沒睡,你們騙我?!”齊藥師的臉越顯扭曲,聲音也變得用力、撕啞,“反正你們也沒用了,殺了你們!”
童涯看著她扭曲的臉頰和古怪的嗜血的眼神,覺得這完全不像是平時的齊藥師,不由的眼神變得更冷了,“你不是齊藥師,你是誰。”
“哈哈哈哈哈,小子眼睛倒是挺厲害了,可惜了,知道的太多死得也快。”齊藥師的嘴裡發出了一種古怪的笑聲,然後開始動攻擊紀合黎。
齊藥師雖然是藥師,戰力不怎麼樣,但是她是靈將境的修為,童涯和紀合黎兩人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更何況她看起來還有些癲狂,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去死吧!”
浄狩的聲音響起。
此時,正在客棧內沉睡的林逸突然驚醒,滿身都是冷汗,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可是一醒來
,就什麼都忘記了,唯有心頭的不安猶在。
裴玄青也醒了,他以為林逸會睡得很沉,沒想到會突然醒來,“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