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沃雲城的裴施主,貧僧有禮了。比斗中難免有擦傷,還請裴施主留心。”慧真說道。
裴玄青點了頭:“請。”
“施主請。”慧真道。
林逸不認識這個叫慧真的和尚,連忙問樂長嘉等人認不認識。
誰知道眾人都搖頭,皆不認識。
“沒聽過這個名號,慧真這個名號聽起來也很普通。”就連認識百里默的樂長昆都不認識這個慧真,臉上浮現疑惑神色。
“每次帝國賽,西華寺也都會派弟子來參加,這個慧真應該是第一次參加帝國賽。能被派來參賽的弟子都不會差,這個慧真應該也有真功夫。”厲明鏜說道。
這時賽場的裴玄裔已經拔出了劍,慧真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兩個巴掌大小的金印。
“金印?這也能作為武器?”
“應該是佛門的金剛印,據聞金剛印修鍊有成之時可以刻功德、鎮妖邪,是佛門的法寶之一。金剛印如果作為純粹的武器,其攻擊特點和掌法其實差不多,但是前期的時候金剛印的威力其實一般,遠不如降魔杵、刀劍等武器的攻擊強大。這個慧真敢用金剛印做武器,且進入了前一百名,看來天賦不低,且在金剛印上下的功夫不少。”
厲明鏜對這一點比其他人了解,解釋了一番金剛印的特殊。
慧真起勢后,將金剛印抓在了手上,方才平和慈悲的目光也變得犀利起來,但是他不主動攻擊,而是等裴玄青動手。
裴玄裔大約知道慧真的意思,也不浪費時間,主動出手。
凌厲一劍勢如破竹,直擊慧真。
而慧真競然不是閃躲,而是當場扎穩了馬步,清喝了一聲,用金剛印擋住裴玄青的劍。
“叮!”劍尖與金剛印相觸,發出刺耳一聲金屬相撞的鳴叫。
裴玄青的劍尖上流動著赤金靈力,堅硬無比,而慧真手上的金剛印竟然看起來比裴玄青的劍還要堅固,擋下裴玄音的劍尖后完全沒有任何的損壞。
慧真身上的僧袍鼓盪了起來,他的渾身充滿了一種氣勁,這種氣勁保護在慧真的周身,形成了像是金鐘罩鐵布衫一樣的防禦。
“這和尚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要靠著防禦撐過比斗吧?”其他人看得有些愣。
而慧真也好像真的就如猜測的一樣,真打算用強大防禦撣過比斗,而且動作極快,裴玄青每進攻一次,他都用那金剛印擋住了裴玄青的進攻。
一個眨眼間裴玄青已經進攻了數十下,慧真次次都擋下了。
“這還看什麼?”場上已經有人不滿了,覺得這樣有些沒意思。
“這和尚的防禦和速度都很快,竟然能夠完全跟上裴玄青的速度,若是不找到突破口,說不定還真就拿他沒辦法了。”樂長昆說道。
“不是說金剛印主要是像掌法一樣的攻擊嗎?”林逸滿頭都是問號了。
厲明鏜的臉色也有些一言難盡,道:“一般來說是這樣的。”
但是奈何這個慧真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西華寺的和尚修鍊的功法都有自己獨特路數,他們的靈力修為常常比普通修士要深厚,要是他這樣一直不進攻只防守,到最後就會變成比拼靈力,裴兄可能會吃虧。”樂長昆又道。
林逸聽得就有些擔心了,場上的慧真還維持著那一個姿勢,不管裴玄裔從四面八方哪個方向進攻,他都能用金剛印擋下,看得眾人都無語了。
“簡直像是一個烏龜殼。”有人說道。
“慧真和尚,你要是膽小不敢出擊就趁早下台吧,這是帝國賽,我們不要看你表演烏龜!”有好事者大聲喊道。
比斗台上的慧真眼睛都沒眨一下,外界的騷動不滿對他來說就好像不存在。
而裴玄青也沒有眾人想象的那般浮躁和無語,他的進攻沒有停過,每一次的進攻也都是又穩又急毫不敷衍,越是無法攻破慧真的防守他就越是平靜,同時腦海中急速的思考著。
慧真是靈師境,他也是靈師境,他不知道慧真的靈力積累有多深,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靈力積累比普通靈師境後期的修士積累要深厚一些,哪怕就是比拼耐力裴玄青都不忌,但上了比斗台裴玄青就將這當成了一場真正的比斗歷練,慧真現在就是他要攻克的難題,要做的不僅是贏了慧真,還是將他這個看起來沒有破綻的防守給打破。
裴玄青的攻擊速度不變,看似毫無章法的攻擊但其實每一次攻擊都有算計,眼睛緊盯著慧真……
“叮叮叮。”
場上劍與金剛印撞擊的聲音不絕,場上許多人都看得麻木了。
“這慧真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打算就這麼一直烏龜下去?叫了他都不理會,也不管你怎麼罵都沒反應,也真是絕了。”
“不過我倒是佩服裴玄青了,其他這個時候恐怕早就怒了,他還在鍥而不捨的進攻,毅力和靈力積累確實不是我等能及的,也怪不得人家就能進入前一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