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把刀的核心好像是一種很稀有的材料打造的,隨著紀合黎的境界提升還可以用材料不斷重新提升那把刀的品階。”樂長嘉道。
林逸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武器,“照你這麼說,紀合黎的刀就和本命法寶一樣了吧。”
“應該是。”樂長嘉道,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都是聽他爹說的。
“神刀宗的修士,他們的刀都是如此嗎?”林逸忍不住追問。
樂長嘉想了想:“應該不是吧,好像紀合黎的師父在神刀宗很厲害,才能替他找到鍛造這種刀的核心材料,其他人想要找也不容易吧?”
“紀合黎的師父是神刀宗的什麼人?”林逸又問。
樂長嘉搖頭:“這個我爹沒說,我估計他也不太確定。”
“他在神刀宗好好的,為什麼要回來參加十城賽,你哥哥在百鍊宗不就沒回來。”林逸有些不能理解。
“誰知道昵,”樂長嘉撇嘴道,“紀家那邊什麼都沒說,紀合黎本人又高傲的很,大多數修士都被他放在眼裡,想要打聽都沒處打聽去。”
連樂長嘉都沒得到消息,看來這個紀合黎確實不太好靠近。
比斗在半個時辰后開始,裴玄青在比斗開始前半小時就開始打坐,為接下來的比斗養神。
林逸也遠遠看見了紀合黎,束著衝天馬尾,很高,四肢精瘦修長,雙手環抱站立著,五官讓人印象深刻,和紀合黎本人的氣質一樣具有攻擊性。
紀合黎沒有就地打坐,但也站在那裡閉目養神,他的氣場確實很強大,周圍一圈都是空的,沒有一個修士敢靠近。
林逸也看見了紀合黎的刀,就背在他的背上,用玄色的刀鞘裹著,只能看見刀柄,看看不見刀身就這樣看的話,看不出那把刀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隨著裴玄青和紀合黎一坐一站的戰前養神準備,圍觀的修士們討論的聲音不自覺的也都低了下來,漸漸的變得很安靜,所有人都在等半個時辰后比斗的開始。
這場比斗,在尚未開始前,就已經有了緊張壓抑的氣氛。
林逸再一次體會到了手心出汗的緊張。
半個時辰后,比斗開始。
裴玄青和紀合黎同時上場。
裴玄青的上場就和之前幾次一樣,冷靜從容,波瀾不興。
而他對面的紀合黎卻不一樣。
紀合黎的存在感很強烈,不僅因為他的氣場很強大,還因為他銳利的眼神,從他睜開眼開始,就在看著裴玄青,林逸從紀合黎的眼睛里看到了濃烈的戰意。這種戰意隨著紀合黎每走上一級台階而變得更加濃烈,等紀合黎站在比斗台上的時候,他渾身的戰意已經濃烈到彷彿要燃燒起來。
這是林逸在這一次十城賽中,見到的戰意最濃烈的人,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那種。如果紀合黎的對手只是一名普通的靈者境修士,這會兒肯定已經兩股戰戰了。而裴玄青依然沉穩的站在比斗台上。
這個時候,大多數修士對裴玄青的觀感又有了新的認知。
因為裴玄青沉穩的好像一座山,這種座山縱然不如紀合黎那樣濃烈,卻能一下子將所有人因為紀合黎的戰意而浮躁起來的心思鎮住,看見裴玄青,他們浮躁的心就好像被浸入了冰,霎時間冷靜了不少。
“要是我,面對紀合黎,肯定做不到裴玄青這樣冷靜。”
“沒錯,紀合黎的戰意太濃烈了,這種戰意會讓人本能的想要與之對抗。”
圍觀的修士們因為裴玄青而冷靜下來后,暗地裡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師兄,如果是你,面對紀合黎那樣濃烈的戰意,能壓制住本能的與之反抗的一種戰意嗎?”陶子柏問厲明鏜。
厲明鏜過了一會兒才道:“以我現在的修士自然可以,紀合黎的戰意再濃烈,畢竟與我有境界等級之差,但如果是我靈者境九階的時候,我大概也不能做到裴玄青這樣o”
陶子柏驚訝的看著他:“你也不能嗎?
厲明鏜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事實確實是如此。紀合黎的戰意就是一種挑釁,就算我能壓制住自己,我也壓制不住我的劍,遇強則更強,這是劍士的本能,就好像你自己一樣,看到紀合黎這樣的對手,你能忍住不興奮嗎。”
陶子柏搖頭:“不能,我忍不住。
何止忍不住,陶子柏覺得,如果現在紀合黎對面的是自己,自己這會兒肯定已經是興奮激動的渾身的血都要燃燒起來了。
“那你說裴玄青這樣是不是不正常啊?他也是劍修啊,那天他和我的比斗你也看到了,而且他還是至陽體質,按理來說有這種體質的人應該更容易受到紀合黎的戰意影晌。”
厲明鏜微微皺眉,目光緊盯著比斗台,道:“裴玄青很有耐心,又或許他的興奮和激動我們都看不出來。”
陶子柏望著比斗台,“我覺得,肯定是我們沒有看出來,我就不信了,面對紀合黎這樣的對手,裴玄青會不想立刻拔出劍來和紀合黎酣暢淋漓的打一場。”
厲明鏜沒說話,似乎是默認,又似乎是在思考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