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帶著幾人,目光不善的盯著身穿白袍的白聿,他們在林逸裴玄青那群人手裡吃了大虧,雖然不能立刻算回帳,但找找麻煩還是可以的,就拿這個和他們關係不一般的修士開刀。
白津守著那群雪尾燕,等待著奉天界的人返回,見到洛南城眾人先出來,便知道奉天界贏了,不過這顯然沒有惠及他,因為洛南城那些人過來找他麻煩了。
王慶等人走近,就發現白聿的衣著和長相都非比尋常,特別是那張臉,忍不住看呆了一瞬,卻又在看見地上那群被網兜住的雪尾燕的時候怒火更漲。
“這雪尾燕是我們的東西,把它們收走!”
“是。”王慶身後的人立刻走出來,就要去拿走那群雪尾燕,結果還未靠近,就突然腳下一個踉蹌,一個兩個摔了個狗吃屎,滾做一團。
“你們怎麼回事,連個路都不會走了嗎。”王慶怒道。
被罵的幾個人鼻青臉腫的爬了起來,鼻血和牙血一起冒了出來,模樣凄慘,痛得倒抽氣。
王慶見他們摔得凄慘也是一愣,緊接著更覺丟臉,“還不快爬起來!那幾人自認倒霉,爬起來就要繼續去拿那張巨網,結果才剛爬起來就又被絆了一下,再次摔了個狗吃屎,這次,有人的牙都磕掉了幾顆,額頭更是腫起好大一個包。
王慶氣得差點跳過去一人踹一腳,“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王師兄,我的腳威了。”
“我也是。”
王慶額頭青筋直跳,喊了其他人過來去拖那張網,可邪門的是後來上前的幾個人也突然摔了個狗吃屎,情況比前面幾個人還嚴重,牙掉不說,嘴巴腫得說不出話,嘴角的血混著唾液往下流,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王師兄,這、這不關我們的事,這地兒有古怪!”
王慶不信邪,不就是一些不能撲騰的雪尾燕,能有什麼古怪,再喊了人過來,不出意外的,這群人也摔了。看上去真的像是沒注意腳下絆住摔了,但一次是意外,兩次是湊巧,三次就有問題了。
王慶拔出劍,走向那群雪尾燕,他已經走得非常謹慎了,結果也還沒碰到那張網,就不知道怎麼地腳下一個跟蹌往地上一撲,面門一痛,再抬頭已是在腦門上磕出一個血口。
“怎麼回事。”洛南城隊伍那邊又有人過來,為首的正是連王慶也言聽計從的第一人,他目光銳利的掃向白聿,“是你做了手腳。”
白一臉無辜與其對望:“你有何證據?”
這人冷笑一聲,拔出了自己的劍,指著白聿:“是沒有證據,殺了你就一了百了。”
看著那把寒芒逼人的劍,白聿神色絲毫未變,“那就蠻不講理了。”
“那就只能怪你自己倒霉了。”長劍一揮,朝白刺了過去。
白連動都沒動一下,“叮”一聲巨響,那把劍在半路上就被一道無形透明的阻礙擋下了,並且劍尖閃了一下火花,竟然蹦了一個角,執劍那人臉色一變,迅速收回了劍。
臉色難看,盯著白聿:“你是什麼人!”
“無辜就要被你們殺了的路人。”
王慶叫嚷:“師兄,殺了他,這人故弄玄虛呢!”
被他叫師兄的人卻收起了劍,眼神陰戾忌憚的掃過了白聿,然後語氣冰冷憤怒的沖王慶道:“還不快給我起來,走!”
“什麼?師兄,不殺這人了嗎?”回答他的是一記憤怒警告的眼神。
王慶僵了一下,爬起身惡狠狠地看了眼白聿:“你給我等著。”
然後帶著那些個摔得七葷八素的弟子跟了上去。
白隸看著他們一群人離開,聳聳肩,“真是一群沒禮貌的年輕人。”
等林逸他們從戰場回到原地,就看見白聿一人安靜的坐在那群被困住的雪尾燕的旁邊,扭頭看他們。
畫面很平靜,但林逸立刻就想起自己忘了什麼,把這個白隸給忘了
“剛才洛南城的人出來沒為難你吧。”
白聿想了想道:“除了沒什麼禮貌,倒也不算什麼。”
沒禮貌?林逸心中不解,但想來剛才洛南城的人必定是為難了白聿,不過白隸現在安然無恙的坐著,連雪尾燕都一個不少,可見洛南城的人完全沒討到什麼好處。
“我們準備離開此地了,你是要離開還是繼續跟著我們。”白豐起身:“我說了,十日內我都跟著你們。”
林逸想起白建說十日後,暗翎界的人才會被雙方戰場召喚,如果這算是說過的話,那白聿確實是說過了。
白的問題再糾結也沒什麼用,林逸與奉天界眾人準備找僻靜地方休養。
方走出這一片區域不久,林逸就聞到了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戰場上原本清靈濃郁的靈氣也摻雜進了一絲渾濁,只是很淡,不太容易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