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祁月兒才感覺找回了一點思緒:“那聖子這麼大費周章,就看了一眼嘛,甚至你們都沒看到他。”
李君炎回顧了一下整個過程也點了點頭:“誰知道聖子在想什麼呢。”
又帶著些探究看著祁月兒:“但是現在看來聖子似乎不是自願放你離開的,祁月兒,那你自己想回魔植內嗎?”
屋內氣氛一下變得嚴肅了起來,祁月兒不知道李君炎問她這個問題是有了什麼想法,但是她不想,也不會抱著大義去殺了白藤,而且她也清楚,在魔植里,沒有人是白藤的對手。
祁月兒搖了搖頭,有些猶豫的開口:“我不想回去,我是修士,按你說的,我和聖子也是敵人。”
她不願意為了那麼一點可能殺死聖子的機會去付出自己的性命,李君炎卻突然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她腰間佩戴的寸心,敲了一下她頭:“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想什麼去掌門面前的事了,寸心會提醒你哪裡有魔氣,腦子機靈點就行了。”
祁月兒捂著腦袋抬頭看他,眼裡都是疑惑不解,她以為李君炎是因為他們的計劃失敗了,所以想讓自己也拼上性命去試試能不能殺了聖子。
李君炎伸手把她抱進懷裡,嘆了一口氣:“我還沒有那麼卑劣,以前歪腦筋多的過了分,怎麼現在笨的厲害了,我只是想告訴你,若你真去其他人面前說了,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來決定要不要進魔植里了。”
祁月兒被他抱著,耳邊就是李君炎的心跳聲,莫名感覺自己心跳都快了一點。
知道他又是在教自己撒謊之後膽子也大了起來,笑嘻嘻的去摸他的眼睛:“師兄怎麼像換了個人,以前你欺負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仁人君子啊。”
“我可記得我對你一直很好。”
“比如說呢?”
李君炎哼笑了一聲,任由祁月兒湊到身前也沒有推開,反而伸手環住了她的腰,方便她在自己身上撲騰:“比如說,我現在想親你,又想和你雙修,但是因為兩個要求都做或許太過分了,所以師妹現在可以選擇一個。”
看似給了選擇,其實好像沒有。
祁月兒當機立斷收回了手,剛想狼狽爬下去腦子一轉馬上想到了什麼,反而嬉皮笑臉的直接坐穩在了李君炎身上:“又嚇唬我,師兄,你現在受傷這麼重我才不怕你!”
而且現在青天白日的,門又被自己踹壞了,祁月兒想到這一層更加篤定李君炎只是逗自己玩了,索性打定主意也要逗逗他。
於是她直接按住李君炎手腕,狠狠親了一口他臉:“親完了,那好像只有一個選項了。”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就又靈活的翻身下了床:“略略略,才不選,我先走了,就不打擾師兄養傷咯。”
說罷心神一動就喚出了寸心,直接屋內御劍沖了出去,本來就破損的屋門也被衝撞的吱呀了一聲,然後徹底關不上了。
李君炎看了眼自己只是被簡單包紮並未穿衣物的上身,又看了眼被撞的歪歪扭扭,隨風搖擺著的木門,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脾氣太過溫和了。
天氣已經涼了下來,樹上的葉子也開始乾枯,而後一片片掉落下來。
白藤放下手上魔植的葉片,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眼睛,快要冬季了,這是他最討厭的天氣,白藤雖然既怕熱又畏寒,但是魔植深處甚少有陽光能照射進來,所以哪怕是酷暑天氣也熱不到哪裡去。
其實修士所總結的魔植冬季便不活躍絕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白藤冬季睏倦的多,步入深秋了他就基本開始停止一切擴張的行為了,好像真的變成了一株植物,只安靜的等待春天的到來。
所以他現在更想早點把姐姐找回來,然後安安穩穩休息一個冬天。
只是沒想到李君炎是假名,劍宗掌門弟子的身份也是假的,白藤折騰死了不少人才有一個中了飲血又魔氣纏身的修士把消息帶了出去,結果這樣的費盡心思反而是讓他看到了真正的李君炎。
那個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天生劍骨修士的李君炎。
什麼都是假的,白藤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都有點疑惑之前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太過枯燥寂寞所以幻想出的一個人,一段事了。
其實祁月兒才離開了幾個月,白藤就已經感覺好像過了幾年那麼漫長了。
為什麼她可以這樣簡單就離開自己,這一點也不公平,自己應該讓她知道,魔植里不是任她來去的地方。
而積雲界遲早都是他的,只是他現在等不及慢慢來了,他現在就要出去把人找回來,手上魔氣凝結成一顆珠子隨意的彈到那片魔植葉片上,魔植葉片得到魔氣滋養,迅速落地開始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