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麼一件事打岔,幾人也沒了玩鬧的心思,花若沒有隨他們回去,匆匆道了別就先行一步離開了。
和上一世一樣又不太一樣,祁月兒告訴父母自己不願嫁給林清之後就被關回了自己房間里。
“天底下這麼多好男子,你就瞎了眼非得嫁他不可嗎?月兒你還太過年輕,父母不能看著你出錯。”
“這是一段好姻緣,父母已經替你答應好了,月兒你還太過年輕,父母不能看著你出錯。”
祁月兒坐在窗邊,腦子裡不斷回想上一世和這一世父母的話,有些想不明白,上一世她想嫁是因為太過年輕,這一世她不想嫁也是因為太過年輕,林清還是那個林清,自己也還是那個自己,怎麼父母的態度就是截然相反的呢。
一包香噴噴的小烤雞突然出現在了眼前,祁月兒被嚇了一跳。
墨焰從窗戶旁探出了頭:“我給你看著,你快吃。”
怎麼說她現在也是金丹修士了,祁月兒感覺有點啼笑皆非,心裡雖然這麼想,手上還是很老實的接過了開始埋頭苦吃。
白藤不會做飯,祁月兒自己的廚藝也只能說勉勉強強,她好久都沒吃過燒的這麼好吃的菜了。
墨焰抱著劍靠在窗邊,之前還擔心祁月兒心情太差沒有胃口,看她現在吃的香噴噴也放下了一點心,等祁月兒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那月兒打算接下去怎麼辦呢。”
祁月兒擦了擦手,吃飽喝足心情也好了一點,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有太過擔心,上一世她想嫁也嫁了,這一世她不想,也能不嫁,但是她還是有些好奇:“林清是怎麼說服父親的。”
說到這個,墨焰也擰起了眉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那日我也在,他說要和父親單獨溝通,過了大約兩柱香時間,再出來時,父親就同意這門親事了。”
重生一事應該是不能與外人說的,祁月兒已經試過了,她嘗試告訴李君炎的時候已經有了天道警示,雖然不知道林清和父親說了什麼。
但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到時候見了面再直接坦白應該也可以,林清的紅顏知己怕是他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了,怎麼會突然對她痴心一片。
想到這,祁月兒覺得有些意興索然,一下想到在家裡等待林清過來還不如早些去劍宗把寸心煉出來呢。
墨焰半天沒等到祁月兒說話,有些著急,還沒開口就看到祁月兒突然沖他揚起了熟悉的笑臉,親昵的拉了拉他衣擺。
從小到大,祁月兒露出這個表情准沒好事,墨焰只感覺頭皮一麻,下意識退了一步,就被祁月兒拉住了。
祁月兒諂媚一笑:“哥哥,哥哥!”
約定好時時保持聯繫后,墨焰還是敗下陣來,還替她付好了靈舟錢。
祁月兒身上的靈石都被家族裡收走了,他們總以為這樣她就沒有辦法了,為了讓父母相信她沒有離開,祁月兒甚至把儲物袋都交給了墨焰,手裡只剩寸心的畫像和幾張傳訊靈符,一身輕鬆的跑回了劍宗。
第一次領取了劍宗內門弟子的宗門補助,祁月兒望著手裡可憐巴巴的幾個中品靈石嘆了口氣,好少啊。
上一世祁月兒與家裡斷了之前,飄渺峰就沒有守住了,林清接過了大半的宗門事務,也沒有讓她再缺過靈石。
看著李君炎列出的材料及要提前準備好的損耗費用,祁月兒第一次感覺到了囊中羞澀這四個字的意思。
她聲音壓的極低,因為生平第一次開口借錢臊的臉色通紅:“那個,李師兄。”
李君炎聽她改了稱呼就知道決計哪裡又有了問題,挑了挑眉,示意她說。
祁月兒連頭都不敢抬,比之前輸了比賽更加窘迫:“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靈石。”
這又是意料之外了,在她結結巴巴說完自己是為了著急煉劍違抗家裡被斷了開支之後,李君炎也嘆了口氣:“材料和損耗費用的錢就當我先借你的。”
祁月兒大喜過望,還沒來得及感謝就聽到李君炎又開口了:“我也希望你能一直記住現在為了本命劍所做的一切努力。”
他難得溫柔摸了摸祁月兒的頭:“守好自己心裡那柄劍。”
祁月兒有些似懂非懂,突然又想起,林清之前說過,上一世李君炎也是他的手下敗將,想了許久,為了以示感謝,特意讓墨焰把她儲物袋中最後一張傳送符用靈鴿送了過來,鄭而重之的送給了李君炎。
只是這是祁家為她定做的靈符,如果不是她本人靈力使用,那就會直接傳送到她身邊來。
祁月兒理直氣壯心想,等李君炎用了肯定是十萬火急的時候,自己說不定還能救他一命呢,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沒有說,又心虛的看了李君炎一眼,要是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肯定又要口出惡言了。
李君炎有點稀奇的看祁月兒小心翼翼在靈符滴上自己和她的一滴血,饒有興趣詢問:“那啟用了能傳送到哪裡呢。”
祁月兒眼珠亂轉信口胡掰:“到能幫助到你的人身邊去吧。”
這話一出,李君炎把玩著靈符開始有點不信了:“哦?它怎麼知道到時候誰能幫助我呢。”
“這是定做的,定做的,它很聰明的!”
“又在扯謊。”
雖然話是這麼說,李君炎還是按祁月兒的要求,把它放進了自己本命劍的劍鞘夾層里,這是他自己做的劍鞘,祁月兒稀罕的擺弄了很久得到了給她做個一樣的承諾之後才有些戀戀不捨的還了回去。
接下來就是準備鑄劍了。
李君炎回到劍宗之後太忙了,祁月兒偶爾抽空去找他都經常找不到人,卻總能發現鑄劍材料一點一點在變多,李君炎隨手畫的各種劍鞘圖也開始隨處可見,祁月兒有些好奇他是什麼時候畫的,明明自己每次來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