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細 - 第59章純零

何靖咽了咽口水,當做沒看見他的臉色,繼續吃東西。
“誰?”
“老闆。”
“你那個脾氣很壞的老闆?”韓釗乾脆挪開了何靖面前的豆花碗,不讓他繼續吃,“他在你家?”
何靖手裡舉著個空勺子,無奈地說:“昨晚公司里的人給我開生日party,老闆正好從深圳來上海,一起玩了。散場的時候他喝醉了,秘書忘記給他訂酒店了,只好在我家湊合一晚。”
“為什麼要睡你家?隨便找個誰帶他去賓館開個房不就行了?”
“這傢伙昨晚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我怕別人帶著他沒照顧好,醒了又要發脾氣。”
“隨他發啊,你又不是他保姆。”
“嗯,但是……”
眼見韓釗的臉色越來越寒,何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跟他又沒確定關係,幹嘛要一句句解釋?
“他是我老闆也是我朋友,我願意讓他住我家,我願意照顧他,你有什麼意見?”
韓釗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何靖把碗挪回自己跟前,轉頭對老闆說:“老闆,還要二兩鍋貼,一杯豆漿不加糖,打包帶走。”
說完,再沒看韓釗的臉色,自顧自吃了起來。
直到早飯吃完,兩人都沒再說什麼話。分手后,何靖拿著外賣回家,開門就看見devin裸著上身在房裡晃來晃去。
八塊腹肌大長腿,再加上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簡直辣眼睛。
見他回來,devin開口就是:“andre,我給的工資不少,你就不能住好點的地方嗎?”
剛為了他和韓釗爭執,這傢伙還不知好歹的挑挑挑,何靖見了他就頭疼。
“衣服穿起來,”在餐桌上重重地放下給他買的早飯,何靖沒好氣地說,“別在家裡這樣晃。”
“怎麼了?”devin走過來查看早飯,又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露個上半身有什麼關係?”
何靖還沒說話,devin一副忽然頓悟的樣子。
“喔……忘了你不是一般男人,我這麼帥,還這樣穿,是不是就好比一個美女裸著胸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何靖兇巴巴地看著他:“對,不想被gay意淫就把衣服穿起來!”
devin看了他幾秒,忽然欺身上前,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雙唇相貼,一觸即分。何靖睜大了眼睛,還沒明白過來,devin又再次吻住了他。
先是輕柔地含住他的唇,然後輾轉加深這個吻,這下是結結實實地親上了。
“你你你,你幹什麼?”何靖一把推開他,驚地都結巴了,“devin你你你神經病啊?!”
devin倒是一臉無所謂。
“試試看嘛。”
“試試,試什麼試?!”
“和男人接吻啊,”devin抹了抹嘴,“昨天我看了你一晚上,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和你試試看的可能性。”
“我?你?”何靖徹底無語,“什麼跟什麼!你是直男啊直男!”
“所以才要試啊,”devin說著,一張俊臉又慢慢逼過來,“剛剛你覺得不好嗎?我感覺還不錯。”
何靖要給他跪了:“好什麼好!你是老闆,別鬧了啊!”
“沒有規定不可以和老闆談戀愛。”
“devin你別鬧了,”何靖見他糾纏不休,只得好好跟他講,“我不可能跟直男試。”
“說不定我彎呢?”devin覺得自己昨天一晚上都想明白了,“你比missabcd都要適合我。”
何靖急的團團轉,他太了解devin了,大魔王任性慣了,想要做的事情真是誰也阻止不了。
然而這件事,一定必然必須要打消他的念頭。別說兩條街外住著韓釗,就是他單身,也斷然不可能接受和這麼個正常人都算不上的devin“試試看”。
他大少爺試完了說不合適拍拍屁股走人了,自己還要在公司待十年哪!
鎮靜,鎮靜!
“你怎麼可能彎?”何靖拿了件t恤扔給他,“親一下算什麼,你能跟男人上床?”
“有什麼不能的?”devin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他,“不過是那個嘛,我跟女人什麼沒玩過,戴個套不就行了?”
這這?一時情急,何靖靈光乍現。
“我是純1,只在上面!你能被我上?”
這句話出口,devin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直愣愣地盯著何靖。
為了加深自己的話的可信性,何靖還探出頭,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devin下意識地捂了下屁股。
何靖心裡暗暗好笑,嘴上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你不肯在下面這事兒就別提了,快點回深圳找missabcd吧。”
devin仍不死心,懷疑地問他:“gay不是大多數純0嗎?要不也是0.5?你從來沒在下面過?”
“沒有,”何靖說的斬釘截鐵,“不做1我幹嘛費那麼大勁兒又跑步又健身?”
見devin還在看自己,何靖又加了一句:“再說我現在心裡也有人,你勾勾手指頭,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就別跟我這兒湊熱鬧了。”
“那個送葉子的傻逼?”
“嗯。”何靖懶得跟他計較用詞。
“他是0?”
何靖又點了點頭。
“也是,”devin想了想,露出一副釋然的表情,“能送出這種禮物的,不是娘們就是純0。”

好不容易打發了devin,何靖覺得心累無比,到了公司就把他扔給了秘書。秘書幫他找了家隱於市的奢侈酒店,又從裡到外備齊了全套衣服,何靖更是把辦公室讓給他,自己在辦公區找了個位置做事。
大魔王在上海晃悠了幾天,走進走出換著花樣用各種眼神打量何靖,何靖只能低頭裝傻,當不知道。
大概最後想通了攻受不可逆的問題,金口一開,終於回深圳了。
全公司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韓釗那邊,兩人好幾天沒聯繫,周五何靖下樓跑步的時候,居然看到他在小區門口等自己。
“努力了幾天,終於起來了。”韓釗朝他笑。
何靖心裡還挺感動,兩人也不再提之前發生的小爭執,往體育場走去。
自那天后,韓釗每天早上都在小區門口等他,跑完步再一起吃早飯,然後各自去上班。
何靖挺享受這個節奏,跑步的時候不用說話,不用時刻緊繃著神經,健康又積極。
韓釗一邊堅持早起陪他跑步,一邊偶爾也會約他晚上吃飯,或者周末看電影。
然而,何靖從來沒答應過。
一來他工作真的很忙,晚上大多數時間要應酬或是加班;二來,是他怕自己hold不住。
月黑風高的飯後時光就不提了,就算是黑乎乎的電影院,拉個小手親個小嘴也太容易了,他現在這個狀態,只要韓釗敢用強,那絕對是稀里嘩啦滿盤皆輸。
而他覺得自己還沒有積蓄足夠的勇氣,去承受滿盤皆輸的結果。
於是,兩人也不說破,就這麼半冷不熱的跑著步,一跑就跑到了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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