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蒼涼的前奏結束,主歌開始。林喬定了定神,對著話筒,低聲唱道: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
天邊的你飄泊,白雲外。
苦海,翻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份。
電視畫面上,孫悟空的身影隱入漫天飛舞的沙土之中,他就這樣,不留痕迹地揮別一生所愛。
待林喬閉目唱完最後的“緣份”兩字,包房裡眾人靜聽著裊裊餘音,沒有人切歌,沒有人說話。
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台下的謝銳和韓釗,都把目光釘在了他身上。
掌聲響起,丹丹紅著眼睛過來抱他。
“林小喬你真討厭,”丹丹吸著鼻子,“都是你,我又想起那個找了小三甩了我的賤人了。”
林喬一本正經地拉過話筒:“謹以此歌,獻給丹丹的前男友,祝他和小三雙宿雙飛,早死早好。”
全場哄然大笑,丹丹也不禁破涕為笑,搖著林喬的手臂要他再來一首。
林喬搖頭,走下舞台:“我不做麥霸好多年。”
“那帥哥來一首,”丹丹又跑去拉謝銳,“你們兩口子唱歌都好聽。”
謝銳沒拒絕,直接被她拉上了小舞台。
林喬走到點歌器旁邊,回頭問謝銳:“你唱什麼?”
謝銳看著他似笑非笑:“brunomars,w打頭的那首。”
林喬翻出謝銳要的歌,在心裡悠悠嘆了口氣。
——要不要那麼小氣啊哥哥。
samebedbutitfeelsjustalittlebitbiggernow
同樣的床現在顯得有點空
oursongontheradiobutitdon'tsoundthesame
電台里在放我們的歌,聽上去卻已變味
whenourfriendstalkaboutyouallthatitdoesisjusttearmedown
聽到朋友談論你的消息,我幾乎被摧毀
causemyheartbreaksalittlewhenihearyourname
因為每一次聽到你的名字,心臟就被一點一點敲碎
anditalljustsoundslikeuh...uh...uh...
那聲音聽上去就像……uh...uh...uh...
tooyoungtoodumbtorealize
只怪當時太年輕太愚蠢未能明白
thatishouldhaveboughtyouflowersandheldyourhand
我本應該給你買花,應該牽你的手
shouldhavegaveyouallmyhourswhenihadthechance
應該在我還有機會的時候,多花時間陪你
takeyoutoeverypartycauseallyouwantedtodowasdance
帶愛跳舞的你參加各種舞會
nowmybabyisdancing,butshe'sdancingwithanotherman.
現在你在跳舞,身邊的人已不是我
althoughithurtsi'llbethefirsttosaythatiwaswrong
就算心痛難當,我也願意承認我錯了
ohiknowi'mprobablymuchtoolate
我知道現在也許已經太晚
totryandapologizeformymistakes
但依然試著為我的過錯向你道歉
butijustwantyoutoknow
因為我只想讓你知道
ihopehebuysyouflowers,ihopeheholdsyourhand
希望你現在的那個他可以給你買花,希望他能牽著你的手
giveyouallhishourswhenhehasthechance
希望他珍惜愛你的機會,多花點時間陪你
takeyoutoeverypartycauseirememberhowmuchyoulovedtodance
希望他能帶你去所有舞會,因為我記得你是那麼的愛跳舞
doallthethingsishouldhavedonewheniwasyourman
希望他能替我完成那些我應該卻沒有做的事,當我還是你另一半的時候
歌曲的mv很簡單,brunomars一個人坐在鋼琴前自彈自唱。唱完之後,舞台的燈光暗去,歌手靜默片刻,黯然離場。
台上的謝銳一曲唱完,放下手中的話筒,安靜地走下舞台。
沙發上的韓釗聽完這首歌,手邊的啤酒已經換成了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