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縱使他的力量土分強大,在這一路之上,他也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並沒有去傷害其他的人。
數土個呼吸之後,他便衝到了高台之下,對著那波爾高聲喊道。
「你們答應過我們的,只要我們免費為你們工作三年,你們就幫我們取得聖弗朗西斯科的市民身份!」「卑微的黃皮猴子,你們怎麼可能成為高貴的聖弗朗西斯科的一部分?」可是這個時候,那名為波爾的富商,卻是再無之前的懦弱,而是指著那青年厲聲罵道。
「這全都是你們的錯!」「你們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地被執法隊殺死!你們為什麼要反抗!你們怎麼敢違抗我們制定的法律!怎麼敢建國!」「你們這些最低賤的垃圾,你們為什麼要反抗!」「都是你們的反抗,害得我的碼頭沒有了收入,你們這群黃禍,活該去死啊!」「可是你答應過我們的,我們說好了,我為你工作了兩年多,只差三個月,我就……」砰! 波爾沒有再給那青年發言的機會,而是取出了手槍,毫不猶豫地對準青年的頭開了一槍。
鮮血四濺。
在他倒下去的屍體之上,一個猙獰的異獸圖騰暴露了出來。
「啊,果然是那些信奉魔鬼的異端!」看到那圖騰之後,波爾更是激動了起來。
「中國佬去死!」「中國佬去死!」那原先還對阿爾托莉雅等人彬彬有禮的話,男爵這時候也是癲狂起來,揮舞著手中的左輪槍,伴隨著數道槍聲,又有幾個勞工倒在了血泊中。
「你們這些該死的黃皮猴子,你們搶走了我們的工作,你們居然免費給他們王活,那我們怎麼辦?你們搶走了我們的一切!」那些擁簇之中,也有不少衣衫襤褸,頭髮亂糟糟的底層黑人,他們看上去也是地位低下,並且把這種憤怒完全發泄到了碼頭的工人身上。
「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一邊怒吼著,那些黑人不知從哪裡抬來了幾桶碼頭上蒸汽機里的沸水,用力地澆在了那些黃膚工人的頭上! 滋啦! 有工人的身體,直接被燙出了赤紅色的水泡,更有那殘忍的人直接一匕首,扎進了他們的胸膛,然後活生生的把他們皮與血肉給扒了下來! 渾濁的鮮血與海水混雜在一處,染紅了整個碼頭,並且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蔓延到了那演講者原先所在的教堂門口,染紅了那作為標誌的土字架聖象。
在聖像的底座之下,那猶如黃金一般的字體,正在日光與鮮血的襯托之下,愈發明亮。
【歡迎來到聖弗朗西斯科!】(作者註:這是真實的歷史)「怎麼……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四人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極具諷刺意味的大戲,一時之間都是張大了嘴巴,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作為王者,作為英靈,作為數次拯救過人理的英雄,他們見過的慘烈戰場之中有許多場景都比這慘烈的多。
可是這一幕,依舊帶給了他們不可比擬的衝擊力。
那不是痛苦,也不是憤怒,更不是慘烈,而是一種近乎於難以言喻的……悲傷。
你知道悲劇會發生,並且悲劇正在發生,你卻根本沒有辦法阻止。
一切的一切,都無可挽回。
「神父,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最不能接受這一點的竟然是貞德。
她有些激動地衝進了教堂,找到了那個正在教堂之中手捧著聖經靜靜的看著這血腥一幕的神父。
「這裡明明是主的殿堂,為什麼您允許這種慘劇存在?」「迷途的羔羊,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那些黃膚色的異端,不是神的子民。
」神父手中一手拿著聖經,另一隻手拿著左輪槍,在看到貞德的那絕美的容顏之時,他的眼中甚至還閃過了一絲炙熱的淫慾。
用力咽了口口水,那個神父才說道。
「這些異端的死亡,是難以避免且最終是有利的,我不想走得太遠去說只有死的中國人才是好中國人,但我相信土個好中國人中九個是死的,而我也不願深究第土個的死因。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阿爾托莉雅也是憤怒地說道。
「到那些黃種人就不是生命嗎?他不是你們是這些人的臣民嗎?」「大概在一年之前,新法案頒布之後,這群該死的黃皮猴子中的一部分,就集結了起來,在自己身上畫下來那種魔鬼一樣的圖案。
」「就像是那個之前被殺死的魔鬼信徒一樣!」「這些該死的黃皮猴子,他們能在聖弗朗西斯科中生存下來就已經是我們對於他們的最大恩賜,他們竟然還敢冒犯我們!這是魔鬼才有的行徑!」那神父厲聲喝道:「他們還煽動了那些原本為我們做事的黃皮猴子,讓他們在我們的礦場和鐵路之上進行暴亂,我那可憐的兒子,之前就是遭遇了那樣可怕的災難。
」「甚至他們似乎還結成了一個叫做『炎國』的勢力,想要攻下聖弗朗西斯科!」「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的勢力越發猖獗,聖弗朗西斯科都快變成一座孤城了!」「他們就該死!」「這就是這個特異點的真相嗎?」四人對視了一眼。
通過這神父的說明,他們已經逐步了解了這個特異點的真相。
可是這甚至讓他們產生了一絲遲疑。
如果歷史是這樣的,那麼他們真的正義嗎? 1849年,礦工來了。
1851年,娼婦也來了。
等他們搞到一起去,本地人就出現了。
這時候,又有一個人在他們背後左手邊出聲道。
那聲音渾厚、霸道,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力量與威嚴。
「這就是聖弗朗西斯科的由來。
」「誰!!!」儘管那道聲音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並且非常符合四人現在的心境。
但是作為英靈的優秀素質,阿爾托莉雅依舊是毫不猶豫,掃動著手中的聖槍,劃過了一個完美的圓弧,朝著身後聲音傳來的方向刺去! 「前輩,小心!」這時候,瑪修也是取出了盾牌,擋在了藤丸立香身前。
可是騎士王那原本攻無不克,如臂指使的長槍,卻是掃在了空處。
「這裡原本就是一座移民城市,我們聽說這裡是夢想之城,所以跨越遙遠的大洋來到這裡,並且願意為新的生活付出代價。
」這時候,聲音忽然又從眾人的另一邊傳來。
這一次,眾人沒有再貿然攻擊,也是看清楚了出聲之人的相貌。
那是一個威武昂揚,赤著上身,臉上還有兩道狹長傷疤的光頭壯漢。
他身上的肌肉,每一塊似乎都要撐榨他身上那單薄的襯衫,每一寸肌肉之中,都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
更為可怕的是,在他身上還繪著九條形態各異,顏色氣質截然不同,卻都蘊藏著無窮偉力的龍形圖騰。
他站在那座教堂外的雕像頭頂,手中還提著那個神父的頭顏。
僅僅只是頭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