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兜率門一句支持的話語,便使得泰山老祖不敢輕易去碰酒三爺。
這也是上次兩人見面雖然動了手,但泰山老祖拖住了酒三爺一段時間,料定自己的門下弟子已經追上了賈仁並將其擒拿了之後便即將其放走的原因。
那長須修士面上依舊有一絲憂色,開口道:“若是賈仁那小子手頭上當真有什麼了得功法的話,咱們將他的功法盡皆抹殺掉豈不是……”泰山老祖一擺手道:“這小子能有什麼功法?不外乎就是將夭夭的修為打散的那種功法罷了,這般功法說稀奇也稀奇,說不稀奇卻也處處都有,最多也就是如這星辰兜一般,一個是抹掉了記憶廢掉了功法,一個是消滅了對方修為,一個叫對方喪失真元運轉法門,一個則是叫對方只剩下功法法門,卻一點修為都不剩!最終所達到的目的大同小異,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將這小子的功法抹掉,正好絕了酒介如的心思,想必到時他也沒什麼心思再去管賈仁死活,兜率門只不過支持酒介如收集功法罷了,要是他一定要和我們三山一脈動手,兜率門也未必就真的會來幫他對付我們!”就在此時那星辰兜的畫面自行轉移到了袁飛身上,此時的袁飛身邊已經再無功法典籍出現,顯然袁飛記憶之中的修為法門已經盡皆被抹殺掉,現在就是將袁飛放出來,袁飛也已經無法再運使任何修為,最多也就是一個擁有脫胎境界的尋常人物罷了!若真是鬥起法來,或許一個不入流的修士都能穩穩地力壓他一頭。
泰山老祖嘿然一笑,臉上露出一股淫靡之色,將手指一點,輕輕一攝,便將袁飛從星辰兜之中攝了出來。
“賈仁,現在知道本老祖的厲害了吧!從今之後你便當個伺候我的臠童吧!只要你識趣兒,老祖會好好疼惜你的!嘿嘿!”袁飛此時所有的修行法門盡皆忘記,腦海之中關於修行方面的東西乃是一片空白,《盜經》功法除了那些偷盜手段外一丁點都想不起來,殺禪功法更是如此,那句‘一怒嗔心起,八萬障門開’的真言袁飛連一個字都想不起來,至於術法殺神派的三千符法籙術就更不用說了,袁飛現在是一個符號都想不起來,好似被掏空了一般。
袁飛驟然從星辰兜之中出來,便即想要動手對付泰山老祖,但神通就在體內,他卻如何都不能將之噴吐出來,最後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戰鬥法門,揮拳朝著泰山老祖打來。
泰山老祖哈哈一笑,周身光芒一閃,一道淡淡的紫色光罩將他護住,袁飛這力量不凡的一拳便即擊打在光罩之上。
袁飛有心喚出洞府之中的幫手,但他已經不知如何應用真元,根本無法催動洞府,換言之袁飛要是不能回復修為,洞府之中的喪柩等人便等於是被徹底封印在洞府之中了,下場也比袁飛好不了多少。
泰山老祖看著一臉猙獰的賈仁的拳頭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護身光氣上,將他的護身光氣都打砸得嗡震不休,咚咚鳴響,顯然賈仁的力氣不小。
這不由得更添了三山老祖這老賊對於袁飛的興趣,心頭不免有些火熱起來,說起來,如袁飛這般的武道高手他還真就沒有玩過……第七百七十六章 抹殺功法賈仁的拳頭將泰山老祖的護身光氣擊打得隆隆震響,連帶著周邊空氣都接連爆炸,這般威勢,這般磅礴大力將那天山老祖的四個弟子也駭得夠嗆。
心中各個都覺駭然,心中都在思考,若是這賈仁沒有忘記武道功法的話,以武道手段進行攻擊而非是如此僅僅使用蠻力該是怎樣一番場景?雖然不一定就能將泰山老祖的護身光氣一拳搗碎,但至少泰山老祖也不會如此輕鬆的承受一拳一拳的轟擊!這人的武道修為簡直可以說是這都黃一界第一,這樣一個人物若是留在門派之中,簡直比一個入滅修士還要嚇人,畢竟摩天城這般的城池是要禁絕道法修為的,但是卻並不禁武道修為,這樣的人物在城池之中便是萬人敵,不拘對方是什麼修為,想殺誰殺誰!就是那些都黃禁衛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泰山老祖心中也是一片啞然,他也未曾料到袁飛的武道修為竟然達到了這般了得的地步,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和紫鸞他們一般的想法,暗暗叫道今次卻是不經意間找到了寶貝!不過他的想法和紫鸞他們的還是有些出入,那就是他所想的是要將這賈仁祭煉成一件肉寶,這樣強壯的元嬰身軀這樣了得的武道修為,只有將其煉成肉寶才算爽利。
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若是純粹的抹掉了他所有的記憶,只能使得他的修為日益倒退,畢竟武道修為要時時修鍊才能維繫,沒了行功法門的話什麼了得修為最後也得化為烏有。
但祭煉成肉寶便不同了,可以將這賈仁的一身修為固定在現在的巔峰狀態,並且如臂使指,不必害怕對方生出叛逆之心,有無窮好處。
泰山老祖有意要看看賈仁的修為到底能夠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是以任由賈仁狂轟猛擊,只是將護身光氣維持住隨他擊打。
待得賈仁接連轟出驚天動地的八十餘拳之後,因為忘記了轉氣的法門,是以胸中的一口真氣枯竭,便即再也轟不出來剛猛的拳勁。
拳頭越發柔軟,擊打在泰山老祖的護身光氣之上的聲音越發變小。
泰山老祖見賈仁靠著一口氣轟出了這麼多拳才力竭,心中大感滿意,生怕賈仁繼續轟擊下去會損傷到他的元嬰身軀,是以哈哈一笑,隨手將十幾道真元射入賈仁的身軀之內,將他的十幾處竅穴制住,這樣一來袁飛渾身立時酸軟無力,連揮拳都做不到了。
泰山老祖收了賈仁,隨即將星辰兜也收進袖中,道:“咱們回去給你們那個摳門師父看看今日的收穫!”說著腳下隆隆震鳴,竟然生出一座山峰,這山峰猛然一起,托著泰山老祖和四位弟子倏忽然沖霄而起,卻並未朝著摩天城飛去,而是朝著都黃荒野之中的某一處方位飛走。
任何大派都或多或少有些潛心修鍊之士,並非是所有人都一蹶不振,習慣了物慾享受,住慣了城中華美大廈,而且往往許多大派都會在都黃荒野之中開闢另外一處道場,那裡才是這些門派的最重要的根基所在,住在道場之中的才是門派之中的主力,至於生活在城池之中的修士人物,已經漸漸被淪為門派的外圍人員,就和人界之中的真傳弟子和外門弟子之間的區別一般。
三山一脈也算是一方勢力,自然在都黃巨陣之外另有一處道場,也是天山老祖的洞天所在,名曰三山洞。
袁飛被泰山老祖制住了竅穴,便只能盤坐在地,一動都不能動,不過袁飛的一雙眼睛卻未曾閑著,滿眼憤恨,如噴出火來般的盯著泰山老祖,泰山老祖卻覺得被這樣的目光瞧著如沐陽光一般,很是得趣兒,也不去理會袁飛狠辣的目光。
其他的三位弟子盡皆都在盤坐休整,他們方才為了使得泰山老祖能夠操使星辰兜,灌注在泰山老祖身上的真元數量極巨,就是他們這般的入滅修士也損耗極大需要休整一番。
紫鸞這女子心中對於袁飛有幾分好奇,則一邊打坐一邊瞪著大眼睛上下打量著袁飛。
畢竟一個身具道法、佛法和武道修為的人物怎麼說都不常見,在他印象之中似乎還沒有那個人物修為這般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