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經 - 第518節

這老漢一愣,隨後感覺自己身體的一番變化,他對自己的病情最是清楚,原本能不能活過今天都不一定,但現在卻身輕體健顯然大有文章,心中認定原本病入膏肓的自己之所以現在活蹦亂跳的乃是這位恩公用了什麼手段救了他的性命,確實如此,肯定如此!這老漢想到此處不由得將小女孩抱得更緊了一些,昏花的眼睛之中老淚開始轉圈,他倒不是在惜自己的性命,而是為能夠有更多的時間照看自家的孫女而感到開心不已,要不是這個孫女的話,這老漢一把年紀根本不願意再在這亂世之中沉浮,死了反倒清凈少受惡罪!袁飛將寧雙的這些言語聽在耳中,不由得微微皺眉,這小女孩的眼睛倒是有些名堂,他在這小女孩的修為的時候可看不見真元運轉之時放出來的光芒。
袁飛一邊走一邊變換了一身衣裝,化為一個中等商賈人物,就在不遠處找了一間規模較大的客棧歇腳,將這一對爺孫安排在了隔壁的房間,讓他們自行休息,並對老漢告誡幾句,教他如何將養身體,隨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天空之中烏雲遮掩,月亮星星全都被藏在後面,使得大地一片昏黑。
透過窗欞,可以看到街上搓著手跺著腳叫賣的小販,來去匆匆的行人商旅。
袁飛將盛放有郎昆和那一千魔頭的‘玄泥紫金離火幡’取了出來,喚出幾隻魔頭,吩咐幾句后便收了離火幡,而那幾名魔頭身子一沉便化為輕薄魔氣順著窗欞遊走不知去向。
然後,袁飛一催芥子戒指,芥子戒指之中靈光一閃,洪嫣兒從中翩然而出。
洪嫣兒臉上帶著幾分嗔怪道:“夫君為何將我關在戒指里這般久?害得我惦念不已!一顆心沒個著落。
”袁飛微微一笑道:“那佛子厲害,不到這城池之中,氣息蕪雜之地,不敢放你出來。
”隨後袁飛便默然不語。
而洪嫣兒則緩步輕搖來到袁飛身前,伸出素手輕輕按在袁飛的心口,繼而便將整個人都沉入袁飛的胸膛之中,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心疼道:“你受傷不輕。
”袁飛感受著洪嫣兒語氣之中的關愛之意,體味著芊芊素手掌心之處的灼燙和朱唇之中噴出來的炙熱之氣,心神不由得微微一盪,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將手放在洪嫣兒的玉背之上。
袁飛不是沒有抱過洪嫣兒,就在數天前兩人還曾摟著一起,靜靜對視,無聲之中互訴衷腸。
但那時和此刻卻完全不同,那時是在天地之下曠野之中,此刻卻在密室之內,暖塌之側,這乃是兩種情調,顯然後面這個調調使得袁飛也大感吃不消。
袁飛此刻還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平日里修道清心寡欲斬殺雜念,還不見得有什麼邪欲,但是此刻溫香入懷,軟玉帖服,紅燭密室,軟榻在側,懷中玉人又是自家老婆,要是袁飛還不打算做些什麼的話當真是要遭天譴,連禽獸都不如了。
袁飛沒有絲毫回答洪嫣兒問話的意思,猿臂一緊便將洪嫣兒整個抱了起來,隨後一步一步的走向床榻。
即便洪嫣兒早有準備,並且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依舊被羞得面紅如赤,神色之間難掩的慌張,朱唇里噴出濃濃的熱辣之氣,燙的袁飛脖頸生疼,引動得身上的鮮血好似大海狂瀾一般的爆鳴起來。
但轉瞬間便被袁飛隨手放出的一件禁製法寶將整個房間都包裹起來。
密不透風,半點聲音都透不出去。
這件禁製法寶是袁飛從老僧不戒的洞府之中取來的,放開了就好似一個煙氣蒸騰的大繭,可以阻隔聲音神念,當然這法寶還阻隔不了佛子那般強大的神念,不然袁飛早放出來了對敵用了。
此刻大繭之中,紅燭輕搖,袁飛和洪嫣兒耳鬢廝磨的纏綿著,洪嫣兒激烈的回應著袁飛,袁飛的手指輕快地一層層的剝落洪嫣兒衣衫,片刻便將洪嫣兒剝的精光,紅燭之下,昏暗之中,白肉明亮,襯著洪嫣兒的似火朱唇,說不出的嫵媚誘人。
此刻洪嫣兒青筍一般的手臂輕輕地護著身前,嫩臉潮紅似火,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閃動著,火紅的燭火在她眼中跳躍不休。
第五百零二章 慘被圍觀老漢心滿意足的坐在床榻上,身前不遠處便是一爐旺火,將整個屋子燒得暖暖的,身後的寧雙正伸著兩隻白嫩的小手在幫他抓癢。
老漢後背早年被凍傷過,一到這冬天便癢得不成,自己又不敢去撓生怕力道使大了撓破了那層皮,那便會疼得死去活來了,幸好寧雙的小手細軟,從小幫爺爺抓背善用力道,撓起來老漢最是舒心。
每當這個時候,這老漢總覺得自己就是為了這個孫女一頭撞死也不後悔。
這老漢以往年輕之時,也算得上是半個場面上的人物,跟隨各式商旅行走天南海北,見識多少還有一些,只不過這般寬敞的客棧他已經至少十餘年沒有住過了。
畢竟趕車這行歲數越大越不值錢,沒了力氣便等於是個閑人,那個願意養他,更何況是現在的這番年景了。
老漢略微感嘆了些年輕之時的光陰,似乎就在昨日卻有似乎仿若隔世,只有到了他這個歲數才知道天下什麼都沒有時間重要,沒有青蔥一般的年輕歲月更是美好動人。
老漢微微側頭,看了看那麵粉刷得白湛湛的土牆,土牆後面便是恩公所住之處。
然後老漢悄聲對正勤勤懇懇的幫他抓癢的寧雙說道:“雙兒,這次的機緣你萬勿放過,爺爺我歲數大了,陪不了你幾年了,我看恩公這人雖然表面冷淡,但卻絕非無情無義之人,你好生伺候他,早晚能夠改了這貧寒的命道,若是真的學了一星半點的法術,以後也好做個人上人,活個瀟洒快意。
不似你爺爺這般窩囊一輩子,臨了連自家的孫女都保護不了。
”老漢最後幾句話語說得酸澀,寧雙眨了眨眼睛,慒懂的點了點頭,對於老漢的深奧言語寧雙這個八歲的小姑娘只是半懂半不懂而已,此刻點頭不過是出於一向對自家爺爺的信服而已。
這老漢也知道現在和寧雙說這些為時尚早,但有些事情就要早早教給她得知,現在聽不懂沒關係,只要她能記住,自然有長大的一天,早晚能夠明白他話裡面的意思,這些話他若不早早說出來,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這一份殷殷關愛乃是人間大愛,即便是老漢自己都覺得自己絮叨啰嗦無比,但依舊不厭其煩的給寧雙講解著那些在他看來極其重要的活命道理。
在嘮嘮叨叨的話語之中,不知不覺之間,這祖孫兩人便互相依偎著昏昏睡去。
即便是在這暖爐燒得滾熱的屋中,這祖孫兩人依舊是習慣性的摟成一團,老漢依舊用那瘦弱的臂膀將寧雙緊緊摟住,似乎是連寧雙睡夢之中做的夢他都要幫她把守,不叫任何噩夢侵擾自己的這個孫女。
老漢護得寧雙緊緊的,沒有半點輕鬆舒服的意思,整個人的肌肉即便是在這睡夢中都綳得緊緊地,若是旁人在側還以為這祖孫兩人睡在寒天白地之上一般。
袁飛猛的倒壓在了洪嫣兒的身上,洪嫣兒卻有些遲疑,細嫩的小手輕輕托著袁飛的胸膛,輕聲問道:“你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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