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眉頭微微一皺道:“這正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對方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法術,我的神念不但不能察覺出對方有什麼修為,甚至連對方有幾個人都感知不到,只是模糊間感知到他們是一股勢力,顯然對方有什麼屏蔽神識的法術。
”黑老大道:“主公,不如俺潛回去看看他們究竟有多少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咱們這樣兩眼一抹黑不是個道理!”袁飛目光閃了一閃,點了點頭道:“不錯!”黑老大聞言轉身便要順著來路回去,袁飛卻道:“回去也不能你去,對方修為雖然不知深淺,但以你的修為去了只能是泥牛入海,你們幾個繼續前行,一刻也不要停下來,能走多遠走多遠,我回去看看情形。
”說著袁飛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馬匱見袁飛走了,突然狠狠地給了黑老大腦袋一下,噴著吐沫星子罵道:“就你聰明,我們那個想不到要回去看看?你見著誰說這個事情了?若是主公回去中了埋伏我他奶奶的和你拚命!”黑老大雖然也曾經是一營之長,帶兵打仗也有些聰明之處,但多少還是顯得有些魯直,細節之處不容易周詳,是以便沒想到對方一直隱藏修為和人數說不定便有引誘袁飛自投羅網之意。
不過他終究也是帶兵打仗的材料,被馬匱一罵,立時後背冒出一層冷汗,也顧不得和馬匱計較,急忙轉身便要去追袁飛。
卻被老鐵肥壯的身子生生攔住,黑老大瞪了老鐵一眼道:“你小子幹嘛?”老鐵微微搖了搖頭,身子卻紋絲不動!顯然不打算給黑老大讓路。
馬匱嘆了口氣道:“老鐵對!咱們現在回去非但幫不上主公反倒是累贅。
”說著馬匱苦笑一聲道:“我原本還說咱們能給主公當個肉盾,但現在看來,我太高估咱們的實力了,咱們連當肉盾的資格都沒有,我看咱們換個方向走吧,什麼時候咱們的修為能夠給主公幫上些忙什麼時候咱們再去見主公,若是一輩子修為增長不上去的話,咱們便一輩子也不要去見主公了,免得連累了他!”黑老大和老鐵以及其他六名軍士各個臉上露出一股頹喪之意,這些無數次從生與死的戰場之中生存下來的漢子,就算腦袋掉了都不會皺眉的硬骨頭,頭一次感到自己這般無力,一時間盡皆默然……第四百八十八章 嫣兒歸來袁飛依舊潛身在地皮之下,一路隱形匿跡的遁行。
馬匱等人能想到的袁飛自然早就想到,若是對方設下圈套等著他去探看的話袁飛也認為自己能夠在悄無聲息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從容離開。
小心謹慎絕不輕易冒險,加上他的《盜經》獨有的‘匿字法決’,袁飛不認為自己會被什麼人發現,除非吊在後面尾隨他的乃是降世的佛子。
若真是佛子的話想要抓他恐怕也不會費這許多周折。
袁飛一路遁行,那一股佛家勢力越發在他神識之中清晰起來,只不過這股勢力越清晰卻越模糊,袁飛完全不能感知這股佛家勢力究竟是由什麼構成的。
只是感覺到這股佛家勢力鋒利無比,似乎是一件存放千年渴望而出的鋒銳法寶一般。
袁飛心中存著謹慎,自然不會輕易靠近,身形轉動變換了方向,在地下迂迴,繞過這股佛家勢力,轉到了他們身後數里的方位,確定了上面安全之後,袁飛這才悄無聲息的緩緩浮出地面。
袁飛身子升上地面之後依舊不停,繼續向上緩緩漂浮,直到升到一株大樹的茂密樹冠之中這才身形微微一沉,踏在一根光禿禿小指粗細的細枝上,再也不動分毫,此刻即便是有人親眼見到他也絕對不會將他當成是人,只會將他當成是樹榦的一部分,不,甚至將他當成是空氣,看不見摸不著,似乎完全不存在的空氣。
袁飛的雙眼眯成一線,眼中瞳孔在不停地放大縮小,他的目光穿透無數枝杈謹慎的緩緩往前前進。
漸漸地數里之外的那一股佛家勢力逐漸顯露在袁飛雙目之中。
這一看袁飛便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就見那股勢力之中有六個佛徒,這六個佛徒修為並不太高,僅是開啟了三識的和尚,但這六個佛徒頭頂之上卻懸浮著一口漆黑的大瓮,那阻隔神念之力便是從這大瓮之中傳出來的。
袁飛一看這口漆黑還以泥封著口的大瓮便有一種異常不妙之感,似乎裡面封印著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那東西還透出一股難言的鋒銳,袁飛甚至不敢多看那大瓮一眼,似乎這鋒銳能夠隔著這數里空間刺穿他的雙目一般。
那六個和尚為首之人手持一顆腦袋大小的明珠,正沿著袁飛他們曾經走過的道路一路追蹤,雖然袁飛他們在馬蹄上已經做了文章,使得那十匹馬馬蹄落地不留半點痕迹,但那明珠顯然也是一件別有樞機的了得法器,明珠噴出一道道霞光,被這霞光一照,地面上便顯現出一道水痕來,這道水痕直指袁飛他們所走的道路。
袁飛見到那口大瓮便心生忐忑,這可絕對不是什麼好預感,是以雖然對方此刻也不過僅是六個三識修為的僧人,袁飛依舊不願意輕易去招惹他們。
是以袁飛身形一動,比來的時候更快的遁走。
於此同時,在海外不知多遠的一座孤島之上,這裡數天前還是一座荒僻至極渺無人煙的荒嶼,但現在卻是一副人頭攢動,熱火朝天般的景象。
就見一座座的樓台拔地而起,更有修士切山、削路、挖渠引水,營造各種仙境一般的景緻。
在這孤島之上開山造景的正是五道尊門的修士,顯然這裡便是他們為避開佛家從而開闢的海外道場。
在這孤島之中怒向海和傲嬌聯袂開闢出了一座新的洞府,開闢洞府對他們來說算不上什麼難事,片刻便按照觀瀾山上的觀瀾居模樣重新挖掘出來。
此時傲嬌和怒向海站在洞口,而木童、玉童兩個童子正將一件件傢具物事抬進洞府之中。
這洞府之上依舊早早的便懸挂著怒向海書寫的觀瀾居那三個拙劣大字的匾牌。
看著新開闢的洞府,怒向海眉頭卻並未舒展,而是微微嘆了口氣。
傲嬌側過頭來問道:“怎麼,覺得這裡比不上觀瀾山的洞府?我卻覺得這裡海景美妙,正應了咱們的觀瀾居的名號,以前是坐觀雲海,現在是遙望海潮,時不時換換風景也好!”怒向海卻搖了搖頭道:“住哪裡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只要有你在身邊便好,我所擔心的是袁飛那個小畜生,此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傲嬌小嘴微微一翹,冷言道:“呦,向海,你不虧是花叢老手,你要有你在我身邊這句話說起來著實貼心,可惜,我卻不知道你對多少個知心女子說過相同的話語,說什麼擔憂袁飛,我看你是因為在這孤島之上再也沒有沾花惹草的機會,這才愁眉苦臉的吧!”怒向海被傲嬌言語擠兌,立時臉現尷尬,連忙道:“夫人誤會了,我早就已經說過了以後就守在你的身邊哪裡都不去了,更不會去沾花惹草,你就不要再擠兌我了,畢竟天下男子有那幾個未曾犯過錯誤?我雖然有些前科,但我的本質還是好的還是純善的。
”傲嬌臉現譏諷之色正待開口擠兌挖苦怒向海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