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經 - 第226節

袁飛心中冷笑一聲,嘴角微微一撇,肚腹之處猛然鑽出一柄狼牙槊,這一槊速度極快,威勢極大!那童子又離袁飛不過三尺距離,是以一下便點中那童子胸口。
申屠陌乃是絕頂高手,這六個月來又吞噬了大量的妖獸神魂,已經由魔頭進身到了魔魁的境界,這一槊之中不光含有巨力,還有一團鋒銳的魔氣,一下便將那童子擊飛出去。
還不待那童子撞在牆壁上,郎昆無聲出現在那童子身前,劍光一閃,叮叮噹噹的便斬了起來,一時間火花亂濺,眨眼之間便是一百餘劍斬出。
將個童子從空中一直斬落在地。
申屠陌從袁飛胸口鑽出來一聲暴喝也沖了上去,狼牙槊舞成一團,咚咚咚擂鼓一般的擂在那童子身上。
那三名圍觀童子卻似乎見到了更加有趣的事情,毫不擔心自己的夥伴,指著那挨打的童子哈哈大笑。
袁飛眼中冷光一閃,也不去管那被申屠陌和郎昆圍毆的童子,手中兩柄玄泥紫金離火幡揮舞起來,那一千魔頭一千魔魁立時便從幡上滾了出來,朝著那三名看門的童子便猛衝而去。
三名童子一愣,其中一個拍手喜道:“這兩桿妖幡很是有趣,我們不如搶來玩耍一番吧!”其他兩名童子齊聲道好,隨後便混不在意的朝著那兩千魔兵衝去。
袁飛心中一緊,就見那魔頭和魔魁們衝上去撞擊在三個童子身上爆炸連聲卻緊緊只能稍阻這三個童子的速度,無論如何也傷不得這三個童子分毫,袁飛眉頭一挑,法決一催,那一千魔魁便棄了三個童子而是朝著頭頂上的石室屋頂飛去,撞在石室屋頂便自爆開來。
一時爆炸連聲轟鳴不斷,在石室這般攏音的地方越發顯得格外駭人。
就連袁飛都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被震酥起層了一般,雙耳更是生疼欲裂。
原本袁飛打著將這石室炸塌伺機遁走的主意,哪知數百魔魁一起自爆,竟然連那石室屋頂的渣都沒有崩飛一塊。
煙塵過後石室屋頂之上依舊金色的蝌蚪文閃爍不休。
眼看著那三個童子已經到了近前,正一分為二去擒捉他手上的兩柄玄泥紫金離火幡。
袁飛心頭一驚,晃手間便要收了兩柄玄泥紫金離火幡,那知那個女童竟然突然加速手臂一長,一下便將郎昆的那面玄泥紫金離火幡抓攝了過去。
其他兩名童子見袁飛將剩下那面玄泥紫金離火幡藏了起來,立時勃然大怒,一人一掌朝著袁飛便按了上來。
袁飛大驚,連忙將玄牝口袋祭了出來,原本袁飛並不打算在這裡施展玄牝口袋,畢竟玄(牝)一界之中還有二十多隻猴子和十六個嬰孩,他們都沒有什麼攻擊力和防禦本事,若是將這三個紙紮偶人引到了玄牝一界之中,在那裡起了爭執恐怕會傷及他們,但現在卻也顧不得這許多了,有巨尾妖猴在怎麼都可堅持片刻,大不了再將這三個紙紮童子吐了出來。
是以袁一拍這玄牝口袋,便要收了這三個紙紮偶人。
那兩個沒有搶到玄泥紫金離火幡的童子一見這玄牝口袋盡皆都是眼睛一亮,其中之一聲音顫抖的怪叫一聲道:“竟然是溝通他界的法寶,有趣!這個我要了!”說著竟然在絕無可能的情況下身形驟然拉伸,整個變得好似一隻水蛇一般,一下便纏在了袁飛的手腕上,一擰一抖便將玄牝口袋奪了過來,順帶著將袁飛甩翻出去,就在此時剛好那個被申屠陌和郎昆聯手痛毆的童子從兩人的長劍狼牙槊之中掙脫出來,這童子雖然一身橫練並未受傷,但申屠陌和郎昆畢竟也不是吃素的,乃是絕頂高手,這一番好打將他也打得七葷八素,渾身是包無一處好地方。
這童子捂著腦袋哇哇叫痛,眼見著袁飛被那童子甩了過來,立時心頭火起,揮手就是一團白光,朝著袁飛擊去。
袁飛玄牝口袋竟這般輕易地被人奪了去,心中正自大驚,眼看著這團光華朝著自己撞來,那裡敢去硬碰,五行遁遁光一閃,硬生生的在空中做了一個轉折,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那團光華。
袁飛還沒來得及慶幸,便覺眼前驟然一烏,心頭一驚之下才發現他這一轉折竟然一下鑽進了石室最里端的那團污障之中。
第二百三十七章 洞府主人四名童子一見袁飛竟然鑽進了那污障之中盡皆大驚,原本就詭異無比的紙臉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申屠陌和那一千魔魁沒了離火幡的支撐,立時便是一散,化為滾滾魔氣,在這石室之中來回滾盪!另外的那一千魔頭和郎昆則因為玄泥紫金離火幡被那個童子抓去了,是以一下變得獃滯起來。
其中一個童子哎哎拍腦大叫:“這便如何是好,老主人正在金烏檀香床上清修衝擊證道之境,你我竟然光顧著玩耍將那黑臉貨放了進去,這便如何是好?”那兩個女童子也跌足直嘆,在原地轉來轉去不知如何是好。
其中之一自言自語道:“那五陰瘴氣厲害得緊,但願能夠將那男子生生煉化成渣!”而另一個男童則埋怨道:“都是持香貪玩非要招惹那黑臉修士,他本已經有了退走之意,你卻偏偏要將他留下來,這回好了,你闖了大禍!”女童子冷哼一聲道:“五葷,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你沒看到他當時拿火燒我的臉,我這張臉主人足足加持了八十一次無上法力這才畫成,萬一被他燒壞了怎辦?你叫我如何放下這口氣來?本來只有我一人出手,但你們三個卻貪圖玩樂一起跑去堵了門口,若是你們三個留在原地那小子又怎能會輕易進了金烏檀香床?”剩下的三個童子一聽這持香女童將他們都捎了進來,立時也出口辯駁起來,一時間四個紙紮童子面無表情的吵鬧不休,連剛剛搶過來的玄泥紫金離火幡和玄牝口袋都丟在一旁忘記把玩了,要是此時進來生人怕不得生生嚇死。
袁飛此時身處五陰瘴氣之中,就覺有什麼東西朝著他大力擠壓摩擦過來,打磨得他的五行遁吱吱暴鳴,袁飛連忙施展全力祭起五行遁,五行遁遁光大放,發出叫人暈眩的切割之聲,吃力的抗拒著污障之內的韃伐之力。
眼看著五行遁的光絲咔咔綳斷,眼看著便要被這五陰瘴氣吞噬,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袁飛身子整個一輕,竟一下穿破了那污障之氣,來到了一莫名其妙的地方。
袁飛一下跌在了一團溫軟柔滑的錦被之上,五行遁也直接被打回最原本的形狀,化為一顆裂開的光珠跌落在他的身旁,顯然被那五陰瘴氣傷毀得不輕。
袁飛不由得一愣,就見這裡金光大放,乃是一張大床之上,不過這張床似乎也有些太大了,足有五六丈方圓,與其說是床不若說是一間小屋。
這床上鋪滿綾羅綢緞,錦被玉枕一樣不少,而且盡皆嶄新無比,莫說陳舊,就是連灰塵都沒有一粒。
床兩側十尺高的屏障都是非金非木非石的不知名的東西整塊雕刻而成,上面雕龍畫鳳、亭台樓閣、山水鳥獸一應俱全,四壁上還鑲嵌了無數的金銀玉石、瑪瑙翡翠,床頂之上乃是和四壁一般的材料架構成的層層疊疊的圓頂,上面仙女飄飄霓裳亂舞,更有仙鶴翩翩,正中間有一隻放著絲絲條條的金光的不知道什麼雕成的金烏,將整張床內的情形照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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