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便將申屠陌身中巫師劇毒隨後被南山道偷襲又被群獸野人圍攻,最後施展焚殼滅體之術之事一一訴說,又將他們後來趕到之事也說了一邊,基本上一樣未改,只是將南山道的玄泥紫金離火幡之事一嘴帶過,並說明最後被申屠陌一拳打爆。
申屠陌焚盡肉殼而亡,神識俱滅郎昆坐在椅上一動不動,面上表情幾次閃動,待袁飛訴說完許久之後,郎昆才嘆息一聲微微搖頭:“我和申屠陌有四十餘年的交情,生下來便是鄰居,從小打到大,沒想到他竟然落得這般下場!可嘆!”說完郎昆道:“密信在哪?”袁飛從懷中取出一塊破布,上面便是申屠陌寫就的密信了。
這密信申屠陌寫完之後交給袁飛,袁飛反覆看了數次確定申屠陌沒有在字裡行間做什麼手腳,這才放心送給郎昆過目。
古人言,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無。
袁飛經歷了盜梟葛洪之事之後便很難再相信任何人。
信中之言不多,簡單介紹了下南山道賊妖預售為悵之事,又給郎昆出了幾個主意,最後才簡單一句提到袁飛,希望郎昆給予照顧。
不過百十個字而已。
不過申屠陌要真懷有噁心字裡行間做些手腳,送給郎昆一封求救暗信,那他袁飛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郎昆細看上面文字言語,果然出自申屠陌之手,神色之中越發流露出一股悲戚之色,隨後搖頭嘆息著站了起來對袁飛言道:“你下去吧,明日狼刀營重組,人手任你挑選。
”袁飛躬身一禮退出帳外。
神識之中傳來申屠陌之聲:“你覺得郎昆此人如何?”袁飛神識回道:“一面之見,看不出來。
”“嘿嘿嘿,你莫要被他剛才的表演騙了,郎昆乃是豺狼性子,本將軍和他確實從小就是鄰居,但是最重要的是後面那句話,本將軍和他可是從小打到大,本將軍搶過他的女人他也搶過本將軍的女人,本將軍揍得他滿臉是包他也曾打得本將軍牙齒鬆動,我倆雖無血仇,但卻絕非友人。
他雖然給本將軍個面子送個營長官職與你,並且沒有收編你那八十餘只狗,還任你挑選人手重組狼刀營,這些都是看在本將軍乃是個死人的份上,並且前段時間本將軍剛剛賣了個天大的人情與他,使他避免全軍盡沒之局。
要是被他知道本將軍的神識還在,並且藏在你的幡中的話,本將軍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所以最明智的就是絕對不要讓他知道本將軍的存在。
”袁飛微微皺眉卻並未答覆申屠陌,他隱隱感覺這其中似乎有些不簡單的地方,尤其是申屠陌和郎昆之間似乎總有些叫他感到摸不著頭腦的東西,這只是一種直覺,袁飛找不出原因,所以他選擇沉默。
第一百一十四章 梵天聖山第二日艷陽高照,難得的好天氣。
郎昆果然實踐諾言,派出數千人立於校場,由袁飛親自甄選精英戰士重新組建狼刀營。
袁飛卻將這些事情全都交予黑老大、馬匱、老鐵三人處理。
他在軍隊之中只算是初哥,根本不明白如何挑斂軍士,與其不懂裝懂硬著頭皮去做不明白的事情,還不如交給明白的人去做樂享其成。
即便黑老大他們三個挑選出來的人選再差也好過由他這個棒槌來挑選。
黑老大本身就是一營之長,做狼刀營副營長絕對沒有問題。
馬匱曾經是營長的近衛隊隊長,專司保護營長之職,雖然袁飛並不需要保護,但是此項軍隊建制卻不可或缺,目前來看刨去袁飛心底的一絲桎梏之外馬匱絕對適合這個職位。
老鐵一向沒有多餘言語,但是作風果敢狠厲,下手尤其狠辣,最適合做先鋒。
他們三人組合起來,各自挑選自己的人手,這個過程便等於是將營隊的布局分派完成,簡單得很。
隨後便是將這些新入選的軍士訓練成軍彼此配合,這些新加入狼刀營的軍士之中自然少不了一些刺頭般的軍痞,不過袁飛手下的那八十二條狗可是二十三營兩萬三千戰士之中僅余的精華人物,各個都是軍隊之中的精英,各個都是刺頭痞子,那些新被選進來的刺頭們剛剛冒出苗頭就被生生按了下去,當夜營房半夜裡便死了三個,眨眼之間這些新加入的軍士便全都老實了,比狗還乖巧。
袁飛無為之間狼刀營竟然也頗具規模。
而袁飛此時已經是一營之長,手下一千將士,手中更有玄泥紫金離火幡,幡中絕頂高手神魂一枚,大小魔頭一千,各個永生不死,威力無窮,可以說袁飛短短時日已經得到了大把實力,可以在這亂世之中稍有作為了。
袁飛的目標便是人道之中打滾錘鍊心境得修天道,這可以說邁出了又一步。
從郎昆交派人手幫袁飛重建狼刀營開始,狼刀營便已經歸於郎昆的昆字大軍。
袁飛這個新來的自然要像自己的上司桀字旅旅帥述職。
袁飛看到這面桀字大旗迎風招展之時便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當他來到旅帥營帳之內的時候他的心不由得一沉。
帥帳之內其他的軍士早被遣走,一人端坐在帥帳內,此人一身寶藍色鎧甲一看便非凡品,此人唇紅齒白一副風流倜儻的摸樣,卻因為臉上帶著的一絲陰鷲之色使人感到此人乃是薄情涼性之人,此時此人正在手中把玩著一枚兵符,嘴角似笑非笑的冷眼盯視著袁飛。
袁飛眼角肌肉不由得跳動兩下,隨後上前躬身拱手道:“標下狼刀營袁飛,參見洪旅帥!”洪桀冷哼一聲,許久之後懶洋洋的開口道:“袁飛,狀元公,咱們當真好久不見了,嘿嘿,咱們之間的仇怨恐怕傾盡五湖四海也洗刷不輕,所以也不用明裡暗裡打什麼機鋒,老實和你說,我會玩你玩到死為止,你自求多福吧!”說到後來洪桀眼中閃過一絲壓抑不住的得意至極的笑意,似乎袁飛已經變成了他手中隨便揉捏的玩物一般,只要他想馬上便可將袁飛捏成麵糰再拉成麵條。
袁飛躬著的身子陡然直起,臉上哪裡還有半點恭敬之意,原本的那種囂張跋扈的氣息撲面而來,隨後呵呵一笑道:“原本我看不上你,以為你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罷了,現在聽了你這番言語倒覺得你還算是個人物,至少有話直說不至於陰在心中。
你想玩我的話儘管放馬過來,我袁飛一定奉陪到底!”“哦?”洪桀站起身來,目光上下仔細打量袁飛,隨後走進袁飛近前,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以極冰冷的聲音道:“你是覺得我沒有能力能將你玩死?”袁飛很隨意的抬起腳來,隨後狠狠一跺,正好踏中洪桀的腳背,洪桀哪想到袁飛敢在帥帳之內跟他這個頂頭上司玩這種小把戲,冷不丁被袁飛一腳踏中,劇痛鑽心,噔噔倒退幾步才穩住身形,袁飛這一腳力道把握很巧,暗中還稍微用上了一些道術修為,使得洪桀腳上劇痛鑽心,他卻不能當著袁飛的面彎腰去揉。
其實怪就怪洪桀記性不好,忘記了袁飛可是有跟他玩這種小把戲的前科的,他和袁飛第一次見面之時袁飛便在武侯祠玩了個小把戲當著眾人的面生生搶了他的頭名位置,使得他成為瀛都笑柄,兩人也便因此結怨,袁飛此時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