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生暮死(h) - 不乖

車子駛上寬闊的公路,匯入車流中,道路兩旁路燈昏黃,光線照進車裡。
齊思鈞開的是輛改良過的越野車,車速又穩又快。
車廂里一片靜謐,無人說話,他摁開了音響,不多時,陣陣悠揚慵懶的女聲緩緩流露出來。
齊思鈞坐在座駕上,透過後視鏡瞥見身旁女人的臉,路燈昏黃,細碎的光影落在她薄薄的眼瞼上,她微微眯著眼,看著窗外的風景,夏季潮濕帶著涼意的晚風拂過臉頰,愜意又舒服。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四十分鐘后,車子停在山下的路邊,齊思鈞本想直接送她到山上的莊園,但被她言辭鑿鑿拒絕了。
溫尋背上包,推開門下車,之後轉身看著他,“真不用,你送我到這裡就好了,我自己走回去,也就十多分鐘而已。”
“好吧,溫尋姐,那你自己小心點。”
齊思鈞沒再堅持,也沒多問,他降下車窗,伸出腦袋沖她揮手,笑臉明媚,“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很樂意為美女效勞。”
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乾淨又無害,像個白凈小生,似乎受了他的影響,溫尋也不由得彎了彎唇,沖他晃了晃手。
“齊思鈞,謝謝你今晚送我,再見。”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卡宴打著閃燈,在霧藍色的夜幕下沿著蜿蜒的山道,從遠處行駛而來。
江延笙今晚的心情並不怎麼好,他經手的一個項目商談了很久,卻在今晚簽合同時,突然出了問題,對方臨時變卦,說要再考慮一下,他讓助理去查,才知是另一家競爭公司不惜虧損自身利益,給了更低的價格。
他鬆了松領帶,襯衫領口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眉目冷淡,少了幾分矜貴,增添了幾分隨性。
司機實在受不了車裡的沉悶,他將車窗降下叄分之一,眼睛也順勢朝外面看去,卻不小心看到了不遠處那抹纖細窈窕的身影。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驚奇出聲,“誒?二爺,那是大少夫人嗎?”
“二爺,要不我把車停下來,讓大少夫人上車吧?”
江延笙目光也看向車外,他沉默著,沒出聲,又像是沒有聽到司機說的話,視線落在遠處那輛車上,直到那輛越野很快的調了頭,朝前方漆黑的道路上駛去。
半晌,他收回視線,“不用。”
司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座車廂的話氣息突然就變得陰冷下來,後背也感覺涼嗖嗖的。
他心裡覺得奇怪,又不敢再說話,踩下油門,黑色卡宴疾馳而去。
溫尋回來時,別墅的客廳里亮著燈,但沒看到人,她便上樓回卧室。
卧室里,她站在全身鏡前,右手繞到身後,拉開後背裙子的拉鏈。
房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腳步聲在身後響起,身後驀地貼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溫尋動作僵住,下意識想要躲開,可對方的大手已經朝她伸來,脫到一半的裙子不知該繼續還是如何。
男人的大手沿著她的腰線,逐漸下移,落在她挺翹的臀上,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像從前那樣,她身子又泛起戰慄,他們之間,那些羞恥的親密事做過不少,熟悉到對彼此的身體,產生一種身體本能。
可笑的是,以他們這種不倫關係,根本不應該這樣。
“今天去哪兒了?”
她抿了抿唇,看著鏡中的的兩人,男人身軀高大,穿著挺闊的黑色西裝,寬肩窄腰,狹長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的臉,鼻樑高挺,唇線微勾,活脫脫的像個斯文敗類。
他站在她身後,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幾乎能將她整個嬌小的人兒籠罩住。
她淡淡地回:“沒去哪。”心裡早已對他每次這樣擅自進她的房間的行為無比厭煩,卻又無可奈何。
“是么?撒謊的人可是要受罰的。”他低下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濕潤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脖頸處,嗓音沙啞,“阿尋,你不乖。”
溫尋呼出一口氣,轉身將他推開,胸口隨之起伏,嘲諷地說著:“我今天和朋友出去玩了,不行嗎?怎麼,這你也要管?”
她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今天只是心血來潮和阮舒出去玩一玩而已,又不是做什麼壞事,他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質問她?
江延笙唇角的笑意已經徹底消失了,臉龐的線條緊繃著,臉色陰冷,眼神沒有半分溫度地盯著她,明明是她先撒謊騙他了,背著他出去見別的男人了,現在卻在怪他。
他又想起她今晚從那個陌生男人車上下來的畫面。
怒意在心口逐漸發酵,那張俊冷的臉卻越發顯得淡定從容,嗓音涼涼,“那你怎麼不讓那個男人直接送你回來?是怕被家裡的傭人看見么?”
溫尋一怔,黑白分明的雙眼看著他,似乎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了,既然他都看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她說什麼他都只接受自己認知範圍內的。
她將衣襟收攏,重新整理好衣服,再沒看他一眼,徑直越過他大步離去。
她察覺到危險,迫不及待想要逃離,身後那道灼熱而陰冷的視線緊緊跟著她,像是要吃人的野獸。
耳邊驀地傳來一聲冷嗤,細白的手腕被攥住,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她整個人被拽回去,後腦勺被扣住,江延笙勾著她的下巴,熾熱而兇狠的吻落了下來。
她嗚咽著反抗,用力的掙扎著,拳頭如同雨點砸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唇齒里溢出,“江……延笙……你滾開……”
男人紋絲不動,手臂肌肉緊繃,她就用尖銳的指甲摳他的肉,江延笙大手掐著她的腰,彷彿將她的身子揉碎了般,舌頭伸進她的口腔,兇狠絞弄。
半晌,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失去了掙扎的力氣,身子像泄了氣般,癱軟在地上。
江延笙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喉嚨滾動,狹長的眸子閃過陰暗的欲色,過了會兒,他忽然扯下脖子上的黑色領帶,身體半蹲,將她的雙手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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