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殊的右臂恢復的不錯,醫生說她可以做一些輕微的動作,但是不能提重物。頭上的腫塊雖然消了,醫生還是囑咐多休息,避免出現眩暈狀況。陸揚誠領了護士來給她打針,簡殊乖乖扎針,問道:“這扎的針是什麼葯啊?”
陸揚誠好笑:“什麼都不知道還老老實實挨戳,萬一把你賣了呢?”
簡殊挑眉:“我們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你把我賣了得不償失啊。”
陸揚誠揉揉她的耳朵。
護士面無表情打完麻醉,看著簡殊睡著,忍不住想這要是真賣了,她也不知道。
麻醉是為了做胃鏡檢測她是不是吸收功能有問題,陸揚誠跟著醫生進了觀察室,醫生一邊控制儀器一邊跟他解說:“看得出來慢性胃炎有好轉跡象,但是胃炎還是會導致吸收能力不好。簡小姐平時吃的多嗎?”
陸揚誠回答:“食量正常,晚上會吃的多一點。”
“平時運動嗎?”
“基本不動彈。”
醫生在病曆本上記錄:“簡小姐過瘦,凝血功能也不好,如果食量正常且沒有刻意運動的話,說明消化過程中所需的營養沒有吸收進去。我給她開一些鐵劑,胃呢還是需要慢慢養,飲食規律,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日常可以吃一些山藥泥,是養胃的食物。”
陸揚誠拿了開的藥單去繳費,順便去辦出院,等他回來,簡殊已經醒了,一臉懵逼的坐在床上,見了他就瞪他。陸揚誠裝無辜:“我這不是還沒來及跟你解釋你就睡著了。”
簡殊若是信他就有鬼了,她還不知道陸揚誠多會拌豬吃虎的話就白跟他在一起了。陸揚誠無視她怨念的延伸,通知她準備出院,幫她把東西都收拾好,又親自看著換掉了病號服,才拉住她帶她走。徐季昀和程渝都得了消息,只打了招呼,沒有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簡殊見車子是往美館方向開,還以為他是要回去拿趟東西再送自己回去,結果竟然停在了森揚附近的小區。看著外面的保安和綠化便知道這裡的房子價值不菲,看來這些年,陸揚誠也沒少賺。她也沒問為什麼不帶她回自己家,破鏡重圓,自然是最黏糊的時候,傻子才要分開呢。
陸揚誠新換的房子比以前大一些,本來他一個人覺得空曠,奈何生薑喜歡這個大樂園,為此拋棄了它鍾愛的貓爬架,陸揚誠便也隨它去。這下簡殊過來,雖說只是多了個人,卻也變得充實起來。
一進家門生薑就衝上來對陸揚誠撒嬌,見到簡殊時明顯怔愣了。繞著她走了半天,確認了是熟悉的氣味,簡殊要抱它它也不讓,就沖著她不停的叫。簡殊以為生薑是不認識自己了,可是她走到哪生薑就追到哪,一直不停的“喵嗚”,聲音頗為凄厲。
簡殊不明所以,只得向陸揚誠求助,陸揚誠沉吟片刻,鄭重其事道:“它應該是在罵你。”
“蛤?”
“你看啊。”陸揚誠把生薑抱起來,聽它“喵”一聲“翻譯”一句:
“你這個壞女人!”
“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你沒有良心!”
“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簡殊滿臉黑線的聽他鬼扯,忍無可忍的用手蓋上了他的嘴。蓋住半張臉的男人雙眼含笑,給生薑順了兩下毛就放到她的懷裡,簡殊像以前一樣撓它的下巴,聽到了舒服的呼嚕聲,可是小眼睛還是不願意看自己。生薑換了兩次主人,簡殊也能理解它的心理,也不急在一時。
簡殊握住放在自己懷裡的貓背上的手,認真看著他的眼睛:“我有話要問你。”
“我現在這個出版社,是原本你掛在森揚的,後來你轉給了徐季昀,讓他來聯繫我,對不對?”
陸揚誠擺出一副不願意說的樣子。
“我這個公益短片,也是你跟電視台牽線的吧,還有那個熱門,也是你買的。”簡殊有些無奈,“你當老闆當上癮了,對前員工還這麼照顧?要不是張易無意間說給我聽,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也不告訴我?”
“永遠”這兩個字似乎觸動了陸揚誠,他坦白:“一開始不跟你說是身份尷尬,後來不跟你說是怕你不能接受。你自尊心強,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知道。”
“你很厲害,很有才華,這種本領不應該被埋沒。坦白說,當初如果你不在森揚,不會有你後來的名氣。實力固然有用,但它需要運作,需要吆喝,單靠你自己,你的性子,是會被埋沒的。”
他小心翼翼的解釋,簡殊反而想笑:“陸揚誠,你真的好像我爸。”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不是那個爸,是像我親爸。”
陸揚誠被她跳脫的思維弄得無語:“那你叫我聲爸爸來聽聽。”
簡殊當然不願意被佔了這種便宜,把話題又繞回來:“揚誠,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嗯…或許以前有點,但是跟你分開兩年,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互相隔閡上,我無數次的後悔為什麼不願意對你敞開心扉,又渴望著能和你和好。既然天遂我願,我就要把握住機會,好好的跟你在一起,你趕我我都不走。”
誰能拒絕心愛的女人直白的表白,陸揚誠不能,他捏住簡殊的下巴定定的看她一會兒說:“既然把話都說明白了,那就來做吧。”
???
這是什麼虎狼之辭?
簡殊迴避他餓狼般的視線:“說什麼呢,大白天的。”
陸揚誠理所應當的開始解扣子:“又不是沒有在白天做過。這幾年我都靠著右手過的,你自己算算欠我多少次的性生活?”
簡殊無語:“我這右手還不能劇烈運動呢!”
“那不要緊。”陸揚誠抓住想跑的小人兒,抱著她進了卧室扔到床上,握著她的手肘把她的右手舉起來按住,無辜道,“這樣就不會劇烈運動了。”
“你!”
陸揚誠一手制著她,一手去打開抽屜,拿出大半盒套子:“這是之前剩的,做事有始有終,要一起用完它。”
簡殊欲哭無淚,還想掙扎,卻被含住耳珠。那人含糊道:
“乖女兒,聽爸爸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