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下減少了三個對手,眼睛可清清看到石窟中有三個人影,你不去找他,他就來找你,羊樂公,應天生同時把桑鳩婆當作了目標,一個“北冥神功”掌力如潮,洶湧捲來,一個又是一記“五嶺掌”掌風重疊,壓頂擊倒。
這兩人同時出手,威勢非同小可,桑鳩婆吃了一驚,急忙施展移形換位,朝羊樂公身後閃去。
兩人一掌落空,目光轉動,發現石窟中只剩了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大喝一聲,舉手朝對方劈來。
桑鳩婆閃到了羊樂公身後,一時可也不敢出手,因為你剛一出指,點住了羊樂公的穴道,應天生一掌劈來,羊樂公無法還手,豈不送了老命?因此她屏息蹲身,靜待兩人掌力接實,耳中聽到蓬然一聲大響,羊樂公上身晃動之際,急忙點出一指,雙足一點,身如脫弦之矢,貼地從旁射出。
應天生掌力雖強,但比起羊樂公的“北溟神功”,還遜了一籌,因此羊樂公僅是上身晃動,應天生卻被震得後退了一步。
被震後退,乃是身不由己之事,就顧不得身邊有人閃出。
桑鳩婆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乙木指”已經出手,這兩下當真快得無以復加,兩個人幾乎同時應指倒地。
桑鳩婆長長吁了口氣,舉步走出,龔天發迎著道:“桑婆婆身法之快,嘆為觀止,老朽佩服得很。
” 桑鳩婆呷呷笑道:“龔老丈誇獎,這五人一身功力不在老婆子之下,若在平時,那有如此順利?”一手提起桑木杖,喝道:“夏鴻暉,走,領老婆子找夏非幻去。
”夏鴻暉連聲應“是”,果然乖乖的走在前面。
桑鳩婆跟在他身後,喝道:“你給我聽著,只要你稍存和老婆子搗鬼的想法,老婆子的“乙木指”就會射穿你後腦,你小心些。
” 本書模板由“雲中孤雁”提供本書由“親寶寶”免費製作;更多精彩e書盡在: 第二十一章 棄邪歸正 卻說阮天華聽到前面一陣兵刃交擊之聲,循著掠去,他身法何等快速,轉眼就奔出十數丈遠近,忽見前面橫亘著一條岔道,那兵刃交擊之聲,似是從右首一條岔道傳來,他腳下絲毫沒停,一個輕旋,就朝右首岔道上追去。
這條岔道,同樣寬闊平整,他奔行之間,仔細諦聽,再也聽不到什麼,好像那一陣兵刃交擊之聲突然隱去。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前面不遠,傳來一陣輕微的呻吟。
阮天華心中一動,暗道:“莫非有人在方才動手之際負了傷?” 這就循聲尋去,走了不過四五丈遠近,只見右首石壁下果然有一團人影倚壁坐在那裡。
趕緊一個箭步掠到那人影身邊,凝目看去,那正是於立雪,頭巾跌落,長發披散,身軀縮成一團,好像冷得不住的顫抖,連牙齒都上下打戰。
這自然是那位天罡門的於立雪,也就是第三位於立雪了。
阮天華已經知道真的於立雪是剛才和自己在一起,那眼前這位自然是假的於立雪了。
阮天華忽忙問道:“於姑娘,你怎麼了?”他不知道人家到底真名實姓,所以還是暫時稱她為於姑娘。
假於立雪沒有作聲,但這時身後來路上卻響起了一陣兵刃交擊之聲。
阮天華並不知道鐵若華、於立雪跟著自己身後而來,如果沒有看到假於立雪負傷,他一定會轉身過去,看看是什麼人在動手?因為他就是追蹤兵刃交擊之聲尋來的。
但如今發現假於立雪負了傷,他豈能棄之不顧,因此就沒去理會來路上的兵刃交擊之聲,俯下身去,又朝假於立雪問道:“於姑娘,你究傷在那裡?”假於立雪除了口中發出輕微的呻吟,依然沒有作答,她似乎冷得已快要凍僵了,那裡還說得出話來? 阮天華攢攢眉,心中暗道:“她好像已經凍得說不山話來,自己又不知道她傷在那裡?這怎麼辦?哦,看她抖得這麼厲害,定然是中了玄陰教的什麼陰功,“紫正神功”是旁門陰功的剋星,自己何不先替她把陰寒之氣驅出體外,她傷勢縱然極重,不再冷得發抖,就可以說話了。
” 心念這一轉,就低聲道:“於姑娘,在下替你度入真氣,先把侵入你體內的陰寒之氣逼出了,你就不會再冷得發抖了。
”說話之時,縷縷伸出右手按在她頭頂“百會穴”下,徐徐把真氣度丁過去。
就在他替她度氣之時,突聽“當”的一聲金鐵狂嗚傳了過來,接著響起一個老婆子得意的笑聲,和一個少女的驚叫“啊”,尖叫一聲道:“阮大哥,你在……” 阮天華聽出那是鐵若華的聲音,心頭不禁大急,從老婆子的得意笑聲和鐵若華的尖叫判斷,鐵若華可能是在兵刃交擊之後,被老婆子乘機拿住,所以才只叫出半句話,就被制住了穴道。
但此時自己正在替假於立雪度氣,如何能分身去救她呢?鐵若華既然被擒,那真的於立雪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了,很可能先就被擒住了。
他這—分心,頓覺自己氣機竄動,幾乎運氣入岔,須知他雖然練成“紫正神功”,總究時日尚淺,如果在運氣之時,一旦入岔,自己和假於立雪兩人均將走火入魔,心頭暗睹一凜,趕忙強自鎮懾心神,一心一意的把真氣緩緩度入。
這樣足足過了一盞熱茶工夫,假於立雪體內的陰寒之氣,已被“紫正神功”悉數化去,四肢百骸也漸漸暖和起來。
阮天華緩緩收回手掌,說道:“於姑娘,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假於立雪緩緩吁了口氣,問道:“是你救了我?你是什麼人呢?”甬道中黝黑如墨,她自然看不見阮天華。
阮天華忙道:“在下阮天華,姑娘究竟傷在什麼人手下的?” “你是阮天華。
”假於立雪口氣之中,似有幾分欣喜,但話聲甫出,忽然輕“咦”—聲道:“我……身子怎麼還是一點都不能動呢?” 阮天華道:“姑娘可是穴道受制嗎?” 假於立雪微微搖頭,眨動著眼睛,略現羞澀的道:“好像不是……阮……天華……你……抱……我起來……好嗎?” 阮天華問道:“你要去那裡?” 假於立雪幽幽的道:“前……面……”她不能動彈,阮天華自然只好抱著她去了,這就俯下身去,雙手托起她身子,往前走去。
假於立雪究是姑娘家,若在平時,她被男人這樣抱著走路,早就羞得緊緊閉上眼睛了,但這條甬道如此黝黑,使她減少了不少羞怯,眨著眼睛,問道:“喂,阮天華,你剛才怎麼把我救醒的呢?我覺得好冷好冷,好像跌入冰窟,連呼吸都凍得凝結了,後來有一股熱流,在我身體里流行,流到那裡,那裡的冰就融化了,我心裡明白,是有人在救我,卻想不到會是你,哦,你練的是什麼功夫呢?” 她咭咭格格的說個沒停,一陣陣口脂清芬,似有若無的傳入阮天華的鼻中。
假於立雪看阮天華沒有說話,輕咦道:“你怎麼不說話呢?” 阮天華啊道:“姑娘說什麼?” 假於立雪雖然看不到,但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心不在焉的模樣,他心不在焉,豈不是因為抱著自己的緣故?她心裡忽然感到—絲甜意,幽幽的道:“我說什麼,你沒有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