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浪子小說21部合集 - 第1339節

萬天聲道:“此人狡獪如狐,今天決不能讓他再逃出去,乾脆把他放倒算了,還和他講什麼江湖規矩?” 松陽子早已上刀創葯,肩頭也包紮好了,聞言介面道:“萬莊主說的原也不錯,但咱們總是江湖人,反正他也未必逃得出去,貽人口實,總是不好。
” 仲子和原也有意大家合力把公孫軒放倒了再說,但經松陽子這麼一說,心知這位老道長一向規行矩步,不肯放棄原則,也就不好再說。
北首,雙方才一接觸,姚淑鳳、丁小鳳就揚手打出“度厄神針”一下就制住了首先衝上來的十幾個人。
再加上何香雲等相助,很快解決了三十名武土。
朱天壽眼看三十名武士,全被肅清,心頭自是又驚又怒,左手疾發,豎掌朝丁仲謀當胸推來,掌心微凹,飛出絲絲黑氣,正是白蓮教最厲害的陰功“黑死掌”。
何香雲眼看朱天壽對自己使出旁門陰功來,豈不太不自量?口中輕哼一聲道:“原來你還會旁門陰功。
”左手緩緩抬起,當胸豎立,直等對方掌勢快和自己手掌接近,才默默運起“鑠金掌”,朝前推出。
等到朱天壽發覺對方掌心暗紅如火,灼熱之氣逼人,已經遲了,雙掌乍接,他口中只發出一聲低啊,全身衣衫立成灰燼,人也隨著倒下。
飛魚馮五也緊跟著被丁小鳳銀針制住,然後大家分作兩組,分頭朝東首、西首兩處掠去。
東首李鐵崖迎戰祁士傑,李鐵崖一支精鋼打狗棒使得盤空匝地,風聲呼呼,著著俱是進擊招式。
祁士傑長劍流動,劍光綿密,兩人以攻還攻,最是激烈,打到五十幾招,幾是難分勝負。
李鐵崖身為一幫之主,竟連一個白蓮教匪徒都久戰不下,不覺打出火來,左手嗆的一聲拔出長劍,居然左劍右棒,一齊施展,顯露出他丐幫幫主數十年勤修苦的功力,果然不同凡響,江湖上還沒有兩件兵刃同時施展的人。
這下祁士傑果然立時被巡落了下風,但祁士傑也不是弱手,豈肯示弱?長劍連揮之際,左手“黑死掌”也隨著出籠,一記又一記的朝李鐵崖劈擊過去。
李鐵崖看他掌風出手,陰寒無比,豈肯和他硬拚,因此每遇對方發掌,就迅即避開,這一來,方才搶到的上風,又漸漸扯平。
向鳳亭迎戰楊三泰,楊三泰雖是征幫幫主,但他世代經商,武功平平,如論真實功夫,可能還不及一個鐵衛武士士。
因此以丐幫首席長老身份的向鳳亭和他交手,那真是輕鬆得很,不過四五個照面,向鳳亭以一記擒拿手法,將他擒住。
由丐幫長老白繼善,南昌分舵舵主白仰高和淮揚派掌門人羅有義、通臂掌門人畢友三、形意門掌門人宋德生等五人,迎戰衝上來的二十名鐵衛武士,另由王有福、姜長貴二人守護著三十名負傷的丐幫弟子。
對方衝上來的二十名鐵甲武士,正面雖由白繼善等五人擋住,但仍有十來名武士越過五人,朝王有福、姜長貴兩人衝來。
王有福、姜長貴也只好揮動打狗棒,和衝過來的人動手了。
白繼善、白仰高、是丐幫中的一流高手、羅有義、畢友三、宋德生等三人,則是一派掌門,衝上來的鐵衛武士,每個人論武功縱然不如他們,但這些人個個都被迷失神志,在他們的意識中,只知服從和殺敵兩句話,是以衝上來見人就砍,奮不顧身,形同拚命。
真所謂一人拚命,方夫莫敵,譬如本來只有一等身手的人,這一拚命,就和一等身手的人差不多了。
現在白繼善、羅天義等五人力戰衝上來的鐵衛武士,連守護傷人的王有福、姜長貴也動上了手,等於一個人要力敵刀法凌厲,鬥志剽悍而又失去神志的四個鐵衛武士,自是十分吃力之事。
這一戰,各憑真實功夫,刀光劍影,一招一式的拚搏,可說慘烈無倫。
但由於姚淑鳳、丁小鳳等結束戰鬥,趕來相助,“度厄神針”出手,例無虛發,很快就結束了戰鬥。
很快,祁士傑已經死在李鐵崖的一支長劍下,而白靈風被易天心生擒,公孫軒則被丁小鳳銀針制住,自斷心脈而亡。
現在全場戰事均已平息下來,只有采薺叟和洞庭釣叟聯手對付金缽禪師,猶在激戰之中。
李鐵崖道:“丁少俠,咱們有許多人被金缽老賊禿的念珠打中穴道,陰氣侵入,均已不省人事,你練的乾陽真氣,可以消解黑死掌,大概也可以施救他們,如果給他們每人運氣,那要多少時間?因此老夫之意,他們只是被念珠襲擊穴道,丁少兄不妨運起干天真氣,凝聚掌心,替他們從身上起下念珠,念珠一去,又是以乾陽之氣解開穴道,人也應該可以清醒過來了。
” 李玉虹道:“爹推想不錯,大哥,你快去試試。
” 丁少秋道:“好吧,但我並沒把握。
” 李鐵崖含笑道:“能解最好,就算沒把握,也不要緊。
”丁少秋點點頭,和李玉虹走到一名昏迷丐幫弟子身邊,緩緩功聚右掌,在他左胸“將台穴”上起下一顆鐵念珠,然後再以掌心輕輕按了一下。
說也奇怪,本來臉色發青,昏迷迷不省人事的人,隨著丁少秋手掌按下,就倏地睜開眼來。
李玉虹喜道:“大哥,他醒過來了,爹想的法子真還管用呢。
” 李鐵崖道:“管用就好了,丁少兄快些動手,人數還多著呢。
”丁少秋接著替丐幫三十名弟子,一一取下念珠,然後再由李玉虹、易天心二人陪同,替護花門九名女弟子及花字門三十二名女弟子,起下念珠。
這些念珠大半都嵌在前身“肩井”、“天府”、“膻中”、“將台”、“幽門”、“期門”等穴居多,護花門九名女弟子都與少秋有過親密關係,少秋還感覺不到什麼,但花字門的三十二名花不溜丟的姑娘,要丁少秋在她們胸脯上又按又掏,又是當著這許多人面前,實在不好下手。
易天心看到丁少秋面有難色,含笑道:“少秋,你是替她們起下暗器,這裡又只有你一個人練的是乾陽真氣,救人咯,用不著顧忌,事情越快越好,還有老賊禿,可能還要你和門主聯手去對付呢。
” 丁少秋也知道這件事只有自己能做,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伸開手掌,朝姑娘們鼓騰騰的胸脯上老實不客氣的按了下去。
這種事,當真是既香艷,又刺激,男人的手碰到這種地方,難免會心頭蕩漾,因此替四十一位姑娘起下念珠之後,還要按上一按,真把丁少秋鬧得心慌意亂、面紅耳赤、汗流浹背。
和金缽禪師交手的東海采薺叟,本來論修為、武功,應該和金缽禪師只在伯仲之間,再說洞庭釣叟,修為武功,縱然較采薺叟稍遜,也不至差得太多,那麼兩人加起來,任你怎麼演算法,兩人聯手,都應該勝過金缽禪師甚多,但三人只打了將近百招左右,采薺叟劍法和洞庭釣叟的釣竿,竟然漸漸呈現出滯象。
滯象,乃是敗象的先聲,兩人竟會不如金缽禪師。
以兩人的修為,武功,絕不會比金缽禪師差到那裡去,兩人的招式呈現滯象,乃是敵不過金缽禪師至陰至寒的“陰極真氣”。
金缽禪師揮動量天尺,早已把一丈方圓,圈入在他“陰極真氣”的範圍,陰寒之氣,愈積愈濃廠沒有一個人能在奇寒澈骨的冷氣團中,停留到一盞茶,或者一頓飯的時間,筋骨血肉不被凍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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