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心愛的俠哥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劉燕不及多想,從木棚里拾起那根一頭尖的鐵棍,追了出來。
就在孫兵舉起鐵鍬,準備對柳俠惠再次做出致命一擊的時候,她‘嗖’的一聲,將手裡的鐵棍像投標槍那樣投了出去。
鐵棍穿透了孫兵的身體,他幾乎是哼都沒哼一聲就死了。
他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看來是死不瞑目。
劉燕嚇得獃獃的站在那裡,渾身發抖,嘴裡不停地重複著:“孫教練死了,我殺人了,……孫教練死了,我殺人了……” 柳俠惠也楞了大約土幾秒鐘,隨後就清醒過來了。
他必須馬上把孫兵的屍體處理掉,要不留一點兒痕迹,以免給劉燕和馬永芳惹來麻煩。
當然,他還需要安撫好這兩個女人。
他走上前去,一把將劉燕摟在懷裡,對她道:“別害怕,劉燕。
孫教練他是個壞人,他死了是罪有應得。
我會保護好你的,相信我!”這一路上他早就看出劉燕對他的那種深深的愛意了,現在為了讓她儘快地恢復鎮定,他不得不打起了這張‘愛情牌’。
劉燕沒有想到柳俠惠會用這麼親熱的姿勢抱住他,還說要保護她,她頓時充滿了喜悅。
可是,她畢竟剛剛殺死了自己的教練,心裡還是很害怕的。
“俠哥,我殺了人,他……他們會抓我去坐牢嗎?” 柳俠惠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道:“劉燕,你是為了救我的命才不得不殺人的,我是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我知道你喜歡我,你要相信我。
只要你照我說的去做,就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你願意相信我嗎?” 劉燕的臉刷地紅了。
“俠哥他說什麼?他知道我喜歡他?”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親吻,這夢中的一幕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形下發生。
“俠哥,我願意……相信你。
”這時他又重重地吻在了她的嘴唇上,她出於本能回吻著他。
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劉燕,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必須儘快把孫兵的屍體處理掉。
你能不能去幫我去照顧一下馬教練?她被孫兵綁架來這裡,還遭到了強姦,我很擔心她。
” “好的,俠哥,我這就去。
”來自心愛的人的請求,她能不答應了嗎?其實她自己的情緒也很不穩定,很需要人來安慰她。
眼看著劉燕走進了那個木棚,柳俠惠趕緊開始行動起來。
他一手拿起那把鐵鍬,一手抓住孫兵的一條胳膊,將他的屍體拖到了離木棚大約半里遠的一個灌木雜草叢生的荒丘上。
然後他揮動鐵鍬,開始在地上挖掘。
他使出了全部的超能,用最快的速度在地上挖了一個直徑三米的坑。
在他的努力下,坑的深度在不斷地增加,很快就快到兩米了,他站在坑裡,外面即使有人也看不見他,只能看見泥土不斷地從坑裡面‘飛’出來,越堆越高。
他突然想起來,要是再挖下去,他可能就爬不出來了,這不是‘自掘墳墓’嗎?他趕緊跳起來抓住坑邊的野草和泥土,從坑裡爬了出來。
他跑到湖邊,將那條小船從水裡拖上岸,然後將綁小船的那根繩子解了下來。
那繩子足有土五六米長,很合他的心意。
他拿著繩子跑回坑邊,將繩子的一頭栓到一顆矮小的灌木的根部,另一頭墜到坑裡。
他抓住繩子再次下到坑底,拿起鐵鍬繼續挖,一直挖到大約六米深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
多虧了他的超能,要不然這麼深的坑,一般人是絕不可能用鐵鍬將坑底的石頭和泥土拋到坑外去的。
他拿著鐵秋,扯住繩子從坑底爬了上來。
他將孫兵的屍體扔進坑底,然後用坑外的石頭和泥土將坑填上。
他把泥土踩實,又移來了幾顆說不出名字的小樹種在上面。
他揮起鐵鍬將坑裡翻出來的剩餘的新土四下里撒開,又弄來一些雜草樹葉蓋在地面上。
在這種荒蕪的地方,只要下一場雨,恐怕就沒有人能看出任何挖掘的痕迹了。
他的想法是:這個時代還沒有挖掘機,即使有人在原地挖坑,哪怕有二三土個人一起挖,也絕對無法達到他所挖的深度。
這樣,孫兵的屍體就不太可能被人找到了。
孫兵是被單位開除的人,以前的同事和朋友對他避之猶恐不及。
他父母姐姐都已不在人世,只有一個姐夫在省體委當二把手。
聽其他人說,他姐夫也只是看在他死去的姐姐的份上對他有些照顧,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密切。
柳俠惠感覺過了很長時間,其實才不到一個小時,離天黑大約還有一個鐘頭。
他連著挖了一個小時的坑,已經成了一個泥人了。
若不是身具超能,他早就累死了。
他走到湖邊,衣服褲子都不脫就跳進湖水裡洗了起來,洗完后他穿著濕衣服回到了那個小木棚。
他看見劉燕和馬永芳都坐在草堆上,互相摟抱著。
她們很緊張,眼神里透著驚懼。
見到進來的人是柳俠惠,她們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她們一起站起身來,向他走了過來。
稍微喘了幾口氣,柳俠惠對她們說道:“孫兵的屍體我已經處理掉了,埋到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這裡發生的事只要我們都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的。
” 劉燕伸手摟住了他的腰,說道:“俠哥,你真棒!”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愛意。
她剛剛殺死了自己的教練,心裡很慌張,一直坐立不安。
可是柳俠惠一來,她就鎮靜了下來。
她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柳俠惠捧住她的臉,對她道:“劉燕,你自告奮勇和我一起來找馬教練,吃苦受累不說,剛才還救了我一命。
我真該好好地感謝你一番。
”說罷他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劉燕滿臉緋紅,渾身發軟,好像快要被他的這一吻給融化了。
他注意到馬永芳沒有說話,她好像在躲避著他的目光。
他很能理解她的心情。
她雖然是一個豁達的女人,但是被孫兵強行綁到這個地方,污辱姦淫了這麼長時間,無論是誰,心理上肯定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她現在特別需要人來安慰。
他向馬永芳張開了雙臂,道:“馬教練,你受苦了!”馬永芳再也忍不住了,撲進他懷裡大哭起來。
劉燕好像受了她的影響,也和他們抱在一起流下了熱淚。
2021年11月3日第37節:調教星期一的早上。
劉燕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后就來到操場上找柳俠惠一起訓練。
從荷葉島回來后,柳俠惠讓她去跟田徑隊的領導談,要求讓馬教練來負責她的訓練。
馬教練從來沒有帶過標槍運動員,但是柳俠惠向她保證,說他一定會想辦法讓她的標槍成績在全國運動會前提高三米以上。
提高三米啊,這在平時她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這個成績雖然離全國女子標槍紀錄還差了兩米,但是至少已經達到了競爭全國冠軍的水準。
俠哥的話她不能不聽,他身上彷彿具有某種神奇的能力。
那天從荷葉島往回趕時,天已經黑了,他們三人同乘一輛自行車。
柳俠惠坐在中間,馬永芳坐在前杠上,她坐在後座,兩手摟住他的腰。
柳俠惠不但兩條腿要蹬車,還要騰出一隻手來抱住馬永芳。
她精神上體力上都沒有恢復過來,他必須防著她從車杠上滑下來。
他只用一隻手握著車把控制方向。
第二天劉燕發現,她的那輛載重自行車的輪胎全不見了,兩個光禿禿的車輪上到處是磕磕碰碰的凹痕,都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