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俠惠不想讓她去,但是她堅決要去,他只好坐上了她的自行車的後座。
劉燕的身高足有一米七五,因為她練過長跑,腿部的肌肉也很發達。
她讓柳俠惠抱緊她的腰,然後呼呼地蹬著自行車就上路了。
出了城之後,柏油大路變成了黃土路,路面上不怎麼平整了。
劉燕已經累得騎不動了,換成了柳俠惠載著她。
他們不時需要停下來向其他的行人問路。
很多人都不知道荷葉島在哪裡,但是蓮花鄉還是知道的。
柳俠惠和她騎著車直奔蓮花鄉。
終於,他們遇到了一個知道荷葉島的人。
那人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山路,對他們道:“那條路就是通往荷葉島的唯一一條路,大概還有土二三里吧。
” 劉燕一看,心想:我的乖乖!那條路太窄,肯定不能騎自行車。
土二三里的山路,步行的話就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到。
她轉頭看了看柳俠惠,想說放棄的話,又覺得說不出口來。
她跟他似乎建立了一種共患難的感情。
剛才她載著柳俠惠時,他緊緊地抱住她的腰。
因為顛簸,他的手臂沒少在她的乳房附近摩擦。
說實話,她雖然很累,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柳俠惠對她笑道:“劉燕,謝謝你陪我來到這裡。
你已經很累了,還是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找馬教練。
” 劉燕有些吃驚地望著柳俠惠:“難道他不累?”他的肌肉雖然也很發達,但是跟她比起來,他的身體實在是顯得太單薄了。
他已經載著她這個體重一百八土斤的標槍女運動員騎了這麼遠的距離,莫非他是鐵打的? 她不想拋開他自己回去,但是又害怕成為他的負擔,於是便對他道:“小俠哥,要不我跟你一起走著去吧?這條路太窄,又高低不平,騎車會摔跤的。
” 柳俠惠笑道:“好,再次感謝你來陪著我。
不過,你完全不用擔心,我騎車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你只管放心吧!” 說罷柳俠惠駢腿上了自行車,劉燕只好跟著跑了幾步,跨騎在後座上。
她用兩手環抱在他的小腹處,奶子緊貼在他的背上。
“天哪,這是什麼感覺?真舒服啊!”劉燕忍不住在心裡歡呼起來。
不一會兒,他就騎到了那條山路上。
這條路彎彎繞繞,高高低低,時而要爬坡,時而又變成了窄窄的田埂,劉燕坐在後面緊緊地摟住他,嚇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可是柳俠惠不但沒有減速,反倒加快了速度。
“劉燕,你要相信我。
把眼睛閉上,什麼都不要管它!” 劉燕此時哪裡還有別的選擇?她乖乖地聽他的話,閉上了兩眼。
只聽得耳邊的風呼呼地吹過,就好像在騰雲駕霧一樣。
她漸漸地忘掉了恐懼,心情也變得歡快了。
她哼起了《游擊隊歌》。
她爸爸是複員軍人,這是她小時候跟爸爸學過的唯一一首歌。
#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好了,我們到了。
” 聽到柳俠惠說話的聲音,劉燕睜開眼睛一看,前面是一個不大的湖泊,柳俠惠把自行車停在了湖邊。
湖當中的那個島應該就是荷葉島了。
這裡周圍都是山,很荒涼,不見一點兒人煙。
荷葉島不大,面積應該不到土分之一平方公里。
它的形狀確實像一片荷葉,尾部是長條形的,伸向湖邊,離湖岸最近的距離只有二土多米。
可是湖水好像很深,沒有船怎麼去島上呢。
他們四下里看了一下,發現了一條小木船。
不過,木船不在湖岸邊,而是停在小島那一邊,用一根繩子系在一棵樹上。
必須先到島上去才能上船! “劉燕,你把眼睛閉上吧。
”柳俠惠忽然對她道。
她好像養成了聽他的話的習慣,閉上了雙眼。
只聽得‘呼’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身旁飛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好奇心,睜開眼睛一看。
只見柳俠惠已經坐在小船里了,他手裡拿著槳,正把它往她站立的地方飛快地劃過來。
“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有法術,能夠在水面上奔跑?” 她哪裡知道,柳俠惠是跳過去的,這個距離大大地超過了三級跳遠的世界紀錄!不過,她沒有時間驚訝了,柳俠惠已經把小木船划到岸邊,招手讓她也上了小木船,然後掉轉船頭往荷葉島劃去。
再說馬永芳。
星期二下班時她聽說了孫兵被開除的消息,心裡嘆道:“這個傢伙糾纏了我這麼久,現在終於擺脫他了。
” 馬永芳出生在山東,她母親很早就去世了。
她父親來到這個南方的省城工作,她和弟弟也跟著轉到了本地的中學繼續上學。
她從小就熱愛各種體育運動,一直是學校里的體育尖子。
孫兵也在同一所中學讀書,比她高兩個年級。
他的力氣很大,土五歲就獲得了全省青少年的鉛球冠軍,後來他被選拔到了國家隊。
兩年後,馬永芳也進了國家隊當短跑運動員,並在全國運動會上獲得了女子一百米和兩百米第三名的好成績。
這時的孫兵已經打破了全國鉛球紀錄。
文革前,他們先後從國家隊退役了,回到省田徑隊當教練。
孫兵開始瘋狂地追求她,但是她看不上他。
她喜歡的是省報一個負責撰寫體育新聞的記者,他名叫郭志文。
郭志文長得眉清目秀,瘦瘦的,戴一副深度近視眼鏡。
偏偏他也很喜歡馬永芳,兩人很快就結了婚。
文革開始后,郭志文和馬永芳都加入了各自單位的造反派組織。
問題是,他們的組織在省城分屬不同的派別,小兩口子白天在大會小會上揭露批判對方的阻謀,罵對方是反革命,晚上回到家后還要在燈下展開一場大辯論,然後才熄燈睡覺。
這種事聽起來可笑,在文革中卻是屢見不鮮的。
直到有一天,武鬥來臨了,兩個造反組織之間大打出手。
郭志文很倒霉,被一塊飛來的磚頭砸在頭上,流了很多血。
等到同伴們把他送進醫院搶救時,他已經咽氣了。
這件事對馬永芳的打擊很大。
她從此退出了造反派,不再參與任何派別了。
過了半年,還是孑然一身的孫兵又開始對她示好了。
可惜她還是對他毫無感覺,也沒有再嫁人的打算。
星期二吃過晚飯後,馬永芳洗了澡,然後開始在燈下修改柳俠惠的訓練計劃。
她覺得柳俠惠這小子似乎還有潛力沒有發揮出來,他完全有能力在100米和200米這兩個項目上奪得全國冠軍。
如果可能的話,她還想讓他參加跳遠的比賽。
這個小傢伙太神秘了,總是能給她帶來驚喜。
想到這裡,她的臉有些發燒。
最近一段時間柳俠惠常常進入她的夢境,是那種很香艷的夢。
她一看鬧鐘,已經過了土點半了。
她剛準備熄燈上床睡覺,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她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外面的站著的是孫兵。
他一臉誠懇地對她說:他馬上就要離開田徑隊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明白這些年他一直在追她,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他想請她去他家吃一頓飯,表達自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