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再來 - 第43節

再過四五天‘雙搶’季節就結束了,他要回青年農場了。
也許她是來跟他道別的,他想。
武秀英看見桌上的大半瓶白酒和花生米烤餅時,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嘴裡說了聲‘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她毫不客氣地走過去,抓起酒瓶對著嘴‘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大口,然後拿起一個烤餅吃了起來。
她見柳俠惠站著沒動,眼睛直盯著她看,就招呼他道:「你也過來吃啊,不然我會把這些東西全吃完的。
」他走上前坐在她的對面,拿起酒瓶喝了一小口,又抓起幾個花生米扔進嘴裡。
睡了一覺后,他雖然肚子還不餓,但是已經沒有睡覺前那種很飽的感覺了。
武秀英是天生的好酒量,那大半瓶散裝白酒柳俠惠只喝了一小口,其餘的全被她喝完了。
她也不是只喝酒,她還吃下去了大半斤烤餅。
「你老是盯著我看什麼?」她放下手裡的空酒瓶,眯著眼睛問他道。
「秀英姐……你……今晚特別好看。
」他說道,眼睛還是沒有離開她。
她今晚確實好看,因為她來時特意打扮過了。
她身上穿著一件九成新的花襯衫,下面配著一條藍白兩色的格子裙。
這都是她的在北方當兵的丈夫給她買的,她平時捨不得穿,所以還跟新的一樣。
「是嗎?那你說說,姐哪裡好看?」武秀英湊近前來,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臉離他只有三寸。
他能聞到她嘴裡呼出來的酒氣,也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
他的心開始狂跳起來。
他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秀英姐……你……我……」這幾天他總是在睡夢裡和她親熱,有一次還夢見她為他生了一個孩子。
可是等她到了跟前,他卻緊張起來,手在微微地發抖。
他心裡對她一直有這一種莫名的尊敬和欽佩。
她慢慢地抱緊他,將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
「柳俠惠,你這是第一次和女人親嘴嗎?來,到姐姐懷裡來,不要害怕。
」她有些誤會了他的反應。
她怎麼會想得到,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高中畢業生,竟然會是一個玩女人的老手!柳俠惠一隻手掀起了她的裙子,把另一隻手伸了進去。
他感覺摸到了她的阻毛,原來她裙子底下什麼也沒有穿!他們不再猶豫,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很快兩人就一絲不掛了。
柳俠惠用兩手拖住她的屁股,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他開始溫柔地親吻和撫摸她的全身。
武秀英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柳俠惠,真看不出來,你很會玩啊。
姐姐我太舒服了!快……快進來吧!姐姐要你,快來狠狠地肏姐姐的騷屄吧!」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張開兩腿,用手握住他的雞巴,把它送進了自己潮濕的肉穴里。
武秀英是柳俠惠肏過的體毛最重的女人。
媽媽黃玉琴,張鹿萍阿姨,徐佩瑤老師,她們私處的毛都比較稀比較淺。
陳潔雲的阻毛雖然多一些,但是遠不能跟武秀英比。
武秀英的毛又黑又密,不單是胯下,連腋窩裡也是黑漆漆的,讓他有了一種別樣的體驗。
在後世他只肏過一個女人,那就是他老婆。
但是他有幾次走到了外遇的邊緣,見到了老婆以外的女人的裸體。
只是他膽子小,沒有敢跨出最後那一步。
他原來以為自己不會喜歡阻毛太重的女人,沒想到會碰到武秀英。
她極大地豐富了他的性經驗。
他們倆在激情過後,抱在一起說了許多親密的話。
主要是武秀英在說,柳俠惠在聽。
她說了自己的童年和夢想,甚至說到了她經歷過的那幾個男人。
她要把這些年心裡藏的事情全部告訴他。
因為她知道,柳俠惠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甚至有可能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
武秀英上高中時班上分來了一個家在城裡的的學生。
他長得很斯文,皮膚比班上所有的女學生都白。
她很喜歡他,但是又不好意思對他表白。
可惜的是,他半年後就轉學走了,她心裡一直很後悔。
她說,剛見到柳俠惠時,她就覺得他長得有點兒像那個同學。
她當時就在心裡打主意,要和他好一場,不能再錯過了。
剛才在緊要關頭,柳俠惠正要把雞巴從她的肉穴里拔出來,卻被她阻止了,他只好射進了她的身體裡面。
事後他有些擔心地問她:「秀英姐,你要是懷孕了怎麼辦?」她丈夫在外當兵,一年才回家一次。
這種情況下懷了孕是沒法解釋過去的。
她卻若無其事地答道:「要是懷了孕,我就去我丈夫部隊上探親,不會有事的。
」難道她嫁的是一個傻子?等到發現懷孕,至少兩個月都過去了。
柳俠惠心裡這麼想,卻不好意思再問。
武秀英知道他的心思,嘻嘻一笑,湊到他耳邊說道:「我的兩個孩子都不是我丈夫的。
我很想跟你生一個孩子,他長大了肯定像你一樣聰明。
」「啊?這……」柳俠惠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他喜歡武秀英,但是他也不想自己日後被一個當兵的整天追殺啊。
武秀英看出了他的擔憂,抱住他‘咯咯’地笑個不停。
笑夠了以後,她才告訴他:她丈夫不會介意的。
她的前兩個孩子就是她去部隊探親時跟丈夫的戰友搞過之後懷上的,是他丈夫的主意。
她丈夫小時候那個地方受過傷,動了手術。
他雖然可以和她行房,但是失去了生育能力。
在農村,生不出後代是一種奇恥大辱。
她丈夫為了生育後代,在慫恿她去部隊探親時跟自己最要好的兩個戰友發生了關係。
有一次他甚至還把那兩個戰友領到了自己家裡,讓他們搞自己的老婆。
她果然生下了一女一男兩個孩子。
現在孩子們還小,她也不知道究竟哪個孩子是哪一位戰友的。
等長大了也許能看出來。
柳俠惠問起她的第一次,她也說了。
那時她還沒有嫁人,她爸爸剛剛擔任東風大隊的支部書記,整天為了怎麼提高本大隊的糧食產量而操心。
那天,他好不容易請了一個春江縣的副縣長到自己家裡吃飯喝酒。
那人也姓武,他家就在臨近的一個大隊。
飯桌上,爸爸讓她和弟弟妹妹們管那人叫叔叔。
爸爸想從叔叔那裡弄到兩頓化肥的指標。
指標不是後世的指數(Index),在計劃經濟的年代,它是領導機關簽署的蓋了紅色印章的批文,某些計劃物資需要憑指標才能買到。
化肥一直是農村裡的緊俏物資,一斤化肥能夠增產五斤糧食,沒有指標就是有錢也別想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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