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孩子是情夫的后(背德1v2) - 52、下次有小三的節目叫你[比心][比心][比心

“對不起。”演播室的音響突然響起一個寧映白萬分熟悉的聲音。
寧映白意識到出現了台本以外的內容,剛才這幾個人說的話是為了引入祝凌現身的這一段。
但演播室的大門終究沒有推開,沒有出現她預想中前夫前妻深情相擁的惡俗安排。
祝凌的聲音娓娓道來他的心事:“節目組提供了一個平台讓我把這些話告訴你。你說得對,那些事都是我早就該做而沒有去做的,我說再多也是於事無補。就像我知道我本人和我的家庭一直以來對你造成的傷害,都已經發生了,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制止,如今做的所謂改變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那你專程來上節目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寧映白看到幾個機位的攝像機指示燈都熄滅了,看來這一段不在錄製範圍內,“像那些當街求婚的人一樣嗎?”
“不是,你也不是那種會因為當眾與否就改變想法的人。”祝凌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我應該是在之前就離開的,但是你說了一句……讓我感到很熟悉的話。”
哪句?寧映白把在外景地和室內演播室說過的話全都回顧了一遍,都是一些中規中矩的廢話。
她前夫是那種因為她說無性婚姻就坐不住要澄清自己性功能正常的人嗎?以前被某人指著鼻子罵的時候也就是表情綳不住了一下。
這人最近變化不少,再劍走偏鋒一點也說得過去吧。
然而祝凌沒再說話。兼主持角色的嘉賓呼喚了幾聲,最後以尷尬收尾。
這個演播室里只有嘉賓沒有觀眾,用來棚拍嘉賓發表感言的環節。想必各位藝人都和她一樣簽了協議,不會輕易泄露出去不該說的內容。要說的話,她手上也有這幾個人的把柄,在這個圈子裡,她這種平等自願地亂搞一對二男女關係的人只能算個嘍啰。
寧映白去了自己的妝造間,和她想的一樣,祝凌在裡面等她。
“聽到無性婚姻,上了台階的腳都縮了回來,只好走了PLAN BCDE問主持人要個話筒在後台說話嗎?”寧映白看的是鏡子里的祝凌。
“不是,是在那句話之前。”祝凌也不迴避那個話題,“PLAN A是我出鏡。”
“嘿!謝正行拿什麼哄騙你上台的啊?你們高校教師允許上這種節目嗎?”寧映白認定了這是謝正行的把戲,否則這個糊到沒人願贊助的節目組沒有在衝突高潮掐滅信號的理由。
“允許啊,以前徵婚節目那麼多人上,反向的也可以吧。”
“自曝無性婚姻和徵婚兩回事啊。說啊,謝正行給的條件是什麼?上完節目就復婚么?”
“那你就不止是觀察員了。”祝凌低頭,寧映白忽然覺得他說這話的語氣像回到了他們以前的家裡,獨處時他是會願意表現得像個年下男孩的,“想和你說些話。”
“什麼話非得來電視台說?你沒手機嗎?”
“你給我設了免打擾吧。”
“咱倆不是住對門嗎,就那距離,淼淼往返跑十次還不夠她一天鍛煉需求的。”
“選擇一種你不會拒絕聽我說完的方法。”
“你剛不是這麼說的啊。”
“我說的是不用公開的方式求得你的原諒。”
“原諒什麼?”僅說他們二人之間,不存在原不原諒的問題吧?
“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你覺得你有足夠的能力把淼淼好好養大。”祝凌停頓了一下,“當年你說了相似的話。”
“啊?”她失憶了?
“那時候我也想過,是不是就這樣算了,我們家……不適合我以外的人生存。但是你說,你覺得我們倆有能力給淼淼營造一個讓她健康生長的小家庭。”敘述時,祝凌避開了來自鏡中的寧映白的目光。
寧映白詫異:“我說過嗎?”
“說過的。”
這麼說來,似乎她的腦袋裡是有那麼一些模糊不清的相關記憶。時間節點是……她對祝凌有舊情復燃的傾向之後,地點是他們短暫營造出來的一個小烏托邦。她還是沒記得怎麼又想愛他的,該死,她那麼記憶力卓然不群的一個人,這輩子有兩段時間腦子像漿糊一樣,一是完全荒廢學業的本科期間,二就是懷孕期間了,二者誰更差勁難分高下。前者是大腦太久不用喪失功能,後者是大腦選擇性遺忘了一些痛苦的東西么?
“但我沒能做到。”祝凌使用的主語只是“我”,“這些話……才是最該一早就對你說的。對不起,淼淼不是意外,是我故意為之。”
寧映白打了個冷顫。“什麼意思?”她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了。
“字面意思,但是作繭自縛了。”說出這個埋藏已久的秘密,祝凌並沒有感到絲毫輕鬆。
“為什麼要告訴我?你不想再愧疚下去了嗎?把它轉移給我?”
“這也包括在我早該做的事之內。”
“你挺會自欺欺人的。”
“是的。”
“你怎麼會想到這麼做的?當年我對孩子的態度誰都清楚,退一千一萬步我的第一反應都是打胎。這個孩子生下來,能改變什麼?”
“我是重生的,你信嗎?”祝凌靠在椅子上,雲淡風輕地說。
“一點兒都不好笑,我認識你十來年,你什麼時候看過重生小說?”寧映白看到鏡子里自己的表情如同一個怒極的劊子手,她站著,祝凌坐著,高度差距彷彿祝凌真是受刑前的犯人。
“姐夫!哎哎哎別開門啊小寧姐在裡面和贊助商聊著呢!”這是來自門外的助理小艾的聲音。
“真的假的!她會在化妝間談生意嗎!”這是被擋在門外的陳靖陽的聲音。
室內二人的表情驟然發生了變化。
“姐!你在嗎?我能進來嗎?”
“進。”
陳靖陽推門,寧映白從門縫裡露出來的那節手臂就看得出他心情不錯,因為這人基本上全天候都能擁有好心情。他正要大搖大擺地進來見老婆,卻看到最不想見到人的人也在屋內。
那倆人行得正坐得端,保持安全的距離,但是先前關門獨處一室。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
“你在這裡幹什麼?”
“剛錄完節目。”
一小時前謝正行給陳靖陽發了一條消息“下次有小三的節目叫你[比心][比心][比心]”,原來是這個意思!那三個拇指食指交迭比心的表情和謝正行本人一樣賤,還好死不死剛好是三個。
“我們沒做什麼。”祝凌說。
“這還用你說!”陳靖陽的言下之意是你也配做什麼。
“真沒做什麼。”寧映白朝陳靖陽走了過來,給他拂去風衣上的雨滴。
“當然了姐。”陳靖陽對寧映白是另一種語氣,當著外人的面像一隻巨型寧淼淼一樣求摸頭。
寧映白遂了他的願,兩人靠近用只有他倆聽得到的聲音說今天發生的事。
她頓了頓,猶豫要不要如實說出來祝凌上節目后發生的事,她沒打算隱瞞,但祝凌現在還在場。
她注意到在一旁的祝凌掛斷電話后的姿勢與尋常不同。
“我爸病危了。”祝凌失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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