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片片花瓣從男人手掌中滑落,灑在任唯遍布著紅痕的身體上,像是裝盤的菜肴上桌前最後一點裝飾品。任唯扭了扭手腕,被束縛的手依然找不到解脫的可能性。直立著上本身、居高臨下看著她的亓衍手指間還有著一片完整的紅色玫瑰花瓣,他含笑著把那片花瓣放到任唯的唇上,附身吻下。
濕淋淋的肉刃順著力道搗入肉穴深處,任唯的唇角溢出了破碎的呻吟,她感受到那片柔軟的花瓣被亓衍靈活的舌頭強行塞入嘴裡。唇齒間被碾壓破碎的花瓣有著微微苦澀的滋味,讓任唯的大腦似乎抓住了什麼——高潮來得太過於猛烈,她都快忘記了自己一開始的目的。
雙腿像是水蛇一般纏繞上男人堅實的腰間,任唯眨了眨眼睛,讓生理刺激的淚水不再遮掩視線,她用有些無力的小腿蹭著男人的大腿,目光恢復了點點清明,像是挑釁一般地看著腰間不斷來回操乾的亓衍。
“你比之前,的確長進了很多。”亓衍很快察覺到了她的變化,伸手握住她的腳踝,愉悅的笑聲從他的喉嚨溢出,“也熱情了很多。”
任唯堅持不認輸,一雙眼睛就算又染上了水汽還是保持著對視,她學著亓衍,嘴角也帶著相似的笑容,“和你不同,最近我經歷了足夠多的性事。”
亓衍被逗笑,他並沒有出言戳破她緋紅的臉頰和顫抖的雙腿讓這樣的挑釁似乎少了幾分說服力。不過……他著迷地看著就算是雙手被束縛,喪失了行動能力,因為他的插入被慾望燃燒的那雙深灰色的眼眸中依然透著幾分令人想要抹去的清醒。她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算明明知道自己可能落於下風,但是依然不會輕易放棄。
身體沉迷於慾望,卻並不代表她的理智也隨之消失。
亓衍的笑容愈深,他伸手拿起一邊放著的玫瑰,腰間緩慢卻深切地沖入深處,在情慾的熱潮中,揉捏著那些如同她的肌膚一般嬌嫩的花瓣,雙手包裹著花瓣揉上她的腰間,看著那些艷麗隱秘的汁液在她的身上染上一道道的紅痕,像極了完美無瑕的白瓷碎裂的痕迹。更加深重的破壞的慾念在內心翻滾,但是亓衍知道,令夷連原桀做得太過都不允許,更何況是他想玩的那些東西。
亓衍心中有些遺憾,抬眼卻看到了任唯被綁著的手腕上因為不自覺的掙扎產生的紅痕,他垂下眼眸,俯下身解開了用來捆綁的腰帶。任唯的手重獲自由,她有些納悶,想要揉一揉手腕,卻被亓衍摟住腰,保持著結合的姿勢,坐了起來。
任唯坐在他的腰間,雙腿保持著跪姿放在他的大腿兩側。這樣坐姿的女上位,讓那根一直以來表現得跟沉靜的欲根加深了侵入。她難耐這樣的折磨,想要抬起身,剛剛離開了一點點,卻被男人的雙手握著細腰重重按下。
“啊……”任唯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水氣瀰漫的眼眸努力瞪了一眼亓衍。
“我也會玩很多東西,可惜——”亓衍遺憾的眼神在她身上滑過,像是在暗示著更多的東西。
任唯不服輸,控制著自己花穴的肌肉一點點收緊,她雙手在亓衍頸后交纏,讓自己的目光與他保持著一個水平線,感覺到了花穴收緊時,他的背肌一瞬間的緊繃,她的手指調皮地在他的肌肉上來來回回,用之前床戲中得到的經驗,開始一一實踐,“我並不意外你的性癖,可惜我不打算配合。”
亓衍慢條斯理地動作讓她有足夠的力氣來平復自己的氣息,不會顯得太過於弱勢。
“你可以試試,我會很溫柔的。”亓衍耐性十足,誘哄著。
任唯輕輕地搖擺著自己的纖腰,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我比較喜歡不用任何東西,就能讓我高潮的男人。”
過於直白明顯的挑釁,讓亓衍臉上青筋微微凸顯,他完美的笑容有些細微的崩裂,但是他很快恢復過來,沒讓任唯察覺到,手指撫弄著在他胸前摩擦的乳兒,拉長乳尖的櫻桃,“你在嫌棄我不夠賣力嗎?這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任唯的在他肩上輕咬,留下一個紅痕的赤印,她舔了口近在咫尺的脖頸上的青筋,“明智的選擇,難道不應該是不和你上床嗎?”
濕漉漉的柔軟觸感是種完美的刺激,一直以來的忍耐似乎快到了極限,亓衍環抱著懷裡的姑娘,並沒有阻止她的動作,“所以,是什麼讓你做出了這樣不明智的選擇?”
任唯直起身,臉上的笑容被慾望勾勒出一種海妖一般動人心魄的魅力,“套上狗鏈之前,給一點肉吃不是常規流程嗎?”經過裴元征和其他幾個男人,讓她知道了自己的魅力應該如何正確地散發出來。
太過於明顯的陷阱,卻有著足夠令人神智迷失的誘餌。即使明知道任唯可能僅僅是簡單的報復,亓衍也必不可免地因為這樣的笑容,心跳逐漸加速,或許是因為性愛的契合,而更或許是,他內心一直不敢承認的,心動。
她可能並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表情卻帶著女王一般的傲慢,她清楚他會投降,因為她擁有著足夠強大的武器——她的存在,她的一切,就是讓其他人臣服於冠冕下的、不可能言敗的武器。
亓衍很清楚,她在沉迷於性愛時有多麼迷人,他曾經看到過,一次又一次,那時,她的男伴都不是他。可是,床上的沉迷卻從來不會讓她輕易改變自己想法,想要在床上征服她,很可能只會被她當成前行的餌料。性愛和人生,她比任何人都分得清楚。就算他能夠讓她獲得再多的高潮,讓她迷戀上他的肉體,但是她依然會封閉自己的內心,不讓人踏入。
這是一個註定要賠本的買賣。
“套上狗鏈,這點肉是不夠的。”亓衍語氣依舊很平和,“你需要更多的養料,才能餵飽我。”
她的手指在喉結上下游弋,輕柔的愛撫甚至比鞭打的疼痛更加深入人心,秀氣的咬痕順著肩膀蔓延,讓他淺淺的小麥色的皮膚上也留下了如同她身上一般碎裂的痕迹。甚至這樣還不夠,白玉一般的手指沿著他的唇線深入了他的口中,纏繞著沉默的舌頭。亓衍並不打算放過這樣送貨上門的點心,他吮吸著柔嫩的手指,發出了羞恥的嘖嘖聲。
“你說話真不討喜,我期待這裡會叫我一聲主人。”任唯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但是她依然堅持。
亓衍加快了腰間的抽插動作,不同顏色的眼睛中是同樣快要點燃一切的慾火,“那恐怕很難,我對做主人比較有經驗。”
“你——啊……”任唯剛想說出口的話被男人的陰莖惡劣地頂住深處的小口的動作衝破,她清冷的眸子中慾望和清醒不斷交鋒,隨著男人起伏的身體把思維沖的七零八落。
她再次瞪了亓衍一眼,用最後的清醒,本著我不好你也不好的同歸於盡式想法,湊上去親住了亓衍還帶著笑意的唇角,舌頭如同一條小蛇游入男人的口裡,非要男人撕下平和的表象。
最後一點忍耐終於迸裂,亓衍的表情從從容一瞬間扭曲成了如同野獸一般的貪婪,他綁架著香舌,緊緊擁抱著懷中柔軟的女體。慾念像是脫韁的野馬,再也無法被克制,本來溫和的動作變成了激烈的操干,他再也無法做一個欣賞她的旁觀者,而是不得不沉醉於她的一切帶來的誘惑。
像是陷落與沼澤,只是這是用甜美和溫柔搭建的泥沼,他心甘情願沉淪,不再掙扎。
她的呻吟,她的吻痕,她的指尖,每一處都是讓他思緒混亂的火點,他對於她像是上癮了一般沉迷。那些顧慮和思考,都失去了存在感,唯有她,唯有她,才能讓他得到滿足。
擁抱著她時,那樣的溫暖,是他二十六年的人生中從未體會到的。爾虞我詐,紛紛擾擾都在一瞬間離去,她構建除了他的世界中最美好的一部分。他知道很多,知道她的溫柔,她的聰慧,她的堅強,她的矛盾,她的存在,似乎是對“人”這個意象的最好詮釋,讓他充分了解了之前的自己是有多麼可笑,才會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能夠掌控住任何人。
但是……她並不屬於他。
亓衍緊緊抱著任唯,感受著熱情的身體對他的急切的安撫。陰莖在她的尖叫中戳入了最深處的柔軟,讓她的水潮一刻不停,沾濕了他的身體的同時,也讓四周的空氣中增加了情慾的甜香。亓衍深吸了一口氣,摒棄腦海中的紛亂,把自己的頭埋入她的懷抱,柔軟和溫暖,像是被雲彩懷繞。
神明足夠仁慈,才讓他能夠遇到她。
神明也足夠殘忍,才讓他在遇到她的時候清楚的知道,她不屬於他。
“……你輕點,我又不會跑……”她的聲音婉轉得像是夜鶯的啼鳴,帶著嬌嗔和無法忽視的縱容。
腦海中的弦終於崩斷,射入她的身體時,亓衍的念頭居然是,可惜不能讓她懷孕。他的下巴因為這個念頭抽緊,低頭看著身下的姑娘,那些激情的吻痕像是白瓷的碎裂的瑕疵,但是他愛極了她身上帶著屬於他的痕迹。
再度吻下,這次的親吻卻是完全的溫柔,想要安撫她因為激情逝去后的空虛。
他已無法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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