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總共才180多建設點啊,唉,仍需努力。”
蘇無思查看完建設點餘額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搜索能量物質比她想象的要麻煩,因為大部分建築不是坍塌,就是危樓不敢進,所以她就像在垃圾堆里尋找特定垃圾一樣,必須親自翻找。
什麼來到金店小手一揮全部收入囊中什麼的,這個劇本只存在於她的幻想當中啊。
而且能夠找到八十多斤能量物質,也依仗她的銀手爆發力,翻開鋼筋混凝土的碎牆。
“我決定了,我以後不叫蘇無思了。”又從廢墟下撿到了一個玉件的蘇無思神色鄭重。
[哈?宿主你又發什麼瘋?不叫蘇無思加啥?蘇傲天?]根據自家宿主的老中二病脾性,小八猜測道。
“不,請叫我無思·銀手。”蘇無思握了握義體左手。
[……]神經病。
小八覺得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不然自家宿主會越演越來勁。
在廢城裡扒拉一整天,除了吃飯喝水就沒有休息過的蘇無思,排除兌換午餐與晚餐,與還債的花銷,一共得到了351建設點,也算是收穫頗豐了。
夜色降臨,蘇無思在一家廢棄工廠內,找了間還算結實的廠房,決定今晚就在這裡湊合一晚了。
望著落滿灰塵的白石灰加工廠,蘇無思神色有些陰晴不定,時而淺笑,時而陰鬱,就跟精神病患者犯病了一樣。
[宿主…你還好吧?]小八感受到自家宿主情緒起伏很大,遲疑的詢問。
“放心吧,我沒事,只是觸景傷情罷了。”蘇無思輕笑一聲搖搖頭。
她雙手迭在腦後躺在清理出來的皮帶上面,透過破洞的天花板看星星,跟小八講出了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訴說過的往事。
她是個孤兒,從記事起就身處孤兒院。
她所在的那個孤兒院雖然規模不小,時常便能收到各種人士的捐款,或是為了善名,或是單純的善心。
但無論是因為什麼心思,他們受到的實際幫助是很明顯的,但人多的地方就有爭端,即便都只是小孩子的孤兒院也不例外。
為了美化孤兒院的形象,得到更多的善款,院長總會優待乖巧嘴甜的孩子,帶他們出面感謝做慈善的那些人。
哪怕那些孩子只是裝乖,背地裡是個小惡霸,院長也不會去在意,遇到告狀,還會多加偏袒。
而她,在孤兒院里的角色便是嘴不甜,不會討好大人,直接被定義為性格陰沉的孩子,自然受到忽視,甚至於虐待。
哦,是那些大一些的孩子王的虐待,畢竟院長雖然勢利眼,但大體上還算是個好人。
明面上不會厚此薄彼,但若私底下因為‘弱小’保不住自己的新衣服,新玩具,他也不會為其討回公道,反而勸人家不要計較就是了。
所以她在孤兒院的生活,用句粗俗的話來講,就是吃屎都得不到熱乎的。
他們的孤兒院旁邊也正好有一間破產廢棄的石灰廠,那裡是他們的遊樂園。
也是她最‘難忘’的童年回憶。
被孩子王惡作劇的她,下半身被卡在管道中整整大半夜,空無一人的廢棄廠房,寒冷與饑渴,呼救也只有令人頭皮發麻的迴音。
若不是院長還算細心,每晚都會查兩次房,及時發現她不在,又逼問做了壞事明顯心虛的孩子王。
不然等到早上再來救她時,不死也會被心中的恐慌嚇個半死。
也是因為那一次,她徹底改變了,不再忍氣吞聲,明白萬事只能靠自己,她學會了反抗,哪怕被打的遍體鱗傷,至少也報復了回去。
即便她仍舊打不過那幾個孩子王,可是因為她不要命一般的不肯服輸,漸漸地,也就沒有人敢惹她了。
雖然她一直到離開孤兒院也沒有學會,也不想學會去討好別人,但至少後來,她能夠保住自己的新衣服,新玩具,以及好吃的小零食。
聽完蘇無思的講述,小八也明白了自家宿主心底那反社會的人格是怎麼形成的。
孤兒院就是她最初接觸的小社會,也是令她覺得不快,想要打破規則的小社會。
當發現了弱肉強食的方式會更加讓她舒服后,反社會人格就此產生。
不過好在癥狀不嚴重,不然以宿主的狠勁,不是殺人狂魔就是法外狂徒了。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嗎?”蘇無思沉默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微笑。
[什麼?]小八很配合的出聲。
“長大成人後,會時常去看望退休的院長的,反而是我們這些個曾經不受他待見的孩子,而那些虛與委蛇的好孩子們,走出孤兒院后,就再也沒有回來見過院長。”
[……]
因為院長拿著手電筒劃破無邊的黑暗找到恐慌害怕的她,所以蘇無思是不恨院長的。
或許因為這一束光才沒有讓她徹底在黑暗中絕望與沉淪。
之後,蘇無思沒有再說話,她閉上眼睛,呼吸間是熟悉的白石灰與腐朽的味道。
時過境遷,那一次帶來的影響一直伴隨著她,但她卻越發的堅強勇敢,不會再懼怕空曠中的黑暗。。。
不知不覺,蘇無思睡了過去,再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她好像是夢到了小時候在孤兒院旁邊的廢棄工廠玩耍,但卻又記不清了。
分不清是因為睡前的回憶讓她有了夢到的錯覺,還是真的做了個夢。
[宿主,有一隊人接近,具體人數不清楚,不過一共開著叄輛越野車,應該是拾荒者。]
“拾荒者是什麼?”蘇無思跳下皮帶,疑惑的詢問。
[就是你所理解的流浪者,只是這個世界的叫法不同而已。]
“哦。”這麼說她就懂了。
流浪者,是她玩過的那款遊戲中的一個出身種類,不喜約束,更不喜被財閥或當權者壓迫,所以遊離在各個城市之外,四海為家。
跟游牧民族差不多的感覺,只不過他們並不放羊。
有些底線的會以走私,拾荒來維持團體生計,沒有底線的,走私的同時,還會黑吃黑,或者打劫過路的人為生。
“正好,接觸一下,若是好說話,可以用食物搭個順風車。”沒有躲起來,蘇無思反而離開了廠房騎著自行車往車聲傳來的地方騎去。
[太冒險了,若是劫財又劫色的呢?]小八表示反對。
“那就擒賊先擒王,治住領頭的,再搶車逃。”蘇無思理所當然的回答。
[……]哦,它怎麼忘了,自家宿主若是放飛自我,又狠又不要命。
本想著去攔車,卻沒有想到車隊反而主動拐個彎進入了廢車,也不知道是準備抄近路,還是原計劃就是現在這個廢城裡落腳。
“嘿!朋友,你們好呀!”
蘇無思停下自行車,十分熱情,笑容洋溢的招手,看起來就像個傻白甜。
小八:沒想到自家宿主還有當影后的天分。
車隊因為她的攔路慢慢停下,然後從頭車裡下來一名穿著機車服的女人。
25.6歲的樣子,古銅色的皮膚,身材很性感,細眉鳳目,嘴唇是性感的翹唇,典型的野性美女。
“你好,我叫莫紅英,我們是獵鷹部落的人,沒想到這裡會有別的部落駐紮,放心,我們只是路過不會停留。”
莫紅英見攔路的女人,雖然長得白嫩,但是身上的披風破破爛爛的,還很臟,所以將她當成了拾荒者。
廢土危險重重,生存艱難,所以拾荒者大多會抱團,自然她也不認為對方是孤身一人。
“呃,我不…我沒有部落,就我孤身一人,攔住你們是想搭個順風車,對了,我叫蘇無思。”蘇無思頓住否認自己是拾荒者的話,然後換了一個說法。
“就你一個人?”莫紅英挑挑眉,低眼看著蘇無思坐著的自行車,初步信了對方的話。
她接著問道:“你是離開了部落?”
“唉算是吧,部落換了新首領,居然跟一個燒殺擄掠的幫派合併了,不想跟著為非作歹的,都離開了。”蘇無思嘆了一口氣,像模像樣的道。
一般拾荒者團體的集體榮譽感非常強,獨自離開部落,要麼是犯了大錯被驅逐,要麼就是出現了大的變故。
避免被當成壞人,她自然選擇第二種說法咯。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又一個部落撐不下去了。”隨後下車的小平頭聽完,完全相信了蘇無思的話。
畢竟這種事很平常,拾荒者團體中,除非是大的部落,小的部落分分合合很正常。
“那個你們要去哪?能不能捎上我?只要在城鎮或者某基地附近放下我就成。”蘇無思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你想去圍牆裡生活?”小平頭奇道。
身為拾荒者,不找別的部落加入,而是選擇去圍牆裡,完全可以稱為奇葩了。
“不是,我手上有些物資,想要換些彈藥。”蘇無思掀開披風,側身拍了拍腰后的馬格南。
“你是公司狗!?說,接觸獵鷹部落有什麼目的!?”
在蘇無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莫紅英與小平頭同時掏槍對準她,搞得她有些懵。
(公司狗,為財閥資本賣命的平民,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局勢下,被平民視為叛徒,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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