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家告訴妻子這件事時,她並沒有表現出我想象中的歇斯底里,而是陷入了沉默。這天晚上,妻子沒讓我碰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氣了,也沒敢問,就這樣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們去幼兒園把女兒圓圓接回家,一路上,我們的小可愛非常開心,她說她們今天玩了上學的遊戲,她做老師,把下面做學生的小男生訓的服服帖帖的,逗得我和妻子一齊哈哈大笑。路過一家兒童服飾店時,圓圓對裡面印著喜羊羊的小書包愛不釋手,在店員添油加醋的鼓勵下,圓圓最後如願以償的背著書包一蹦一跳的回家了。
背起我的小書包,高高興興上學校。
校門前,先立正,聲音響亮來問好:老師早!同學早!點頭敬禮有禮貌。
圓圓一路上唱著歡快的兒歌,美妙的聲音盤繞在我們身邊,我拉著妻子和女兒走在灑滿金色陽光的石子路上,寂靜的湖面,幾隻農家人放養的野鴨在漁船上嬉戲玩耍。晚霞把守貞的臉龐印的紅撲撲的,我看的痴了。妻子笑著問我,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好看的。我想都沒想就當著女兒的面給了她一記香吻,嚇得她立馬靠在我的肩頭捶打我的胸膛,生怕被人看見似得。女兒吃醋似的說也要我親她一下,此刻,我只希望這個情景能永恆……
晚間新聞里,財經頻道的特約評論員標榜著他的成功論:相信永遠比懷疑多一次機會!許多成功人士能夠成功就在於他們敢於相信,相信石頭能變成財富,最終他們獲得了財富!
他的這些話後來像強心針一樣注入了我們的靈魂……入夜,我又拿出紙張把那個算過無數遍的數字再次擺在眼前,然後垂頭喪氣的把它揉成一團。哄完孩子睡覺的守貞體貼的把紙筆收了起來,但那串數字仍舊像不詳之物般纏繞在我們周圍。妻子背對著我,用顫抖的聲音告訴我:“明天……我們去那裡了解一下情況吧。”
我告訴妻子面試的地點以便讓她安心,時間定在下午3點,之所以這麼晚是因為我還想給我和妻子更多的考慮時間。一路上我們誰都不說話,我在腦海里想象著各種場面,比如那家公司如果是騙子公司怎麼辦,如果他們要綁架妻子該怎麼辦,如果在那裡碰到了熟人該怎麼辦……
還在胡思亂想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走上了寫字樓的11層,門口掛著幾個大字“精英代孕”,旁邊還有各種介紹資料以及跟他們合作的三甲醫院名單。我推開了那扇決定我們命運的大門,看到了和一般中型企業差不多的景象。我一直以為代孕公司都是一些地下小作坊,沒想到這家公司卻弄得有模有樣的。前台,保安,接待,一應俱全,公司里各類衣著規範且統一的工作人員在走來走去,電話機響個不停,一旁的佳能印表機不停在傳真著各種資料。
鑲花的短袖連衣裙,蜂窩網狀鏤空設計的袖子讓她的玉臂看起來小巧精緻,腰間同色系的腰帶恰到好處的彰顯出了她的小蠻腰,裙擺的摺痕跟袖子相呼應,及腰的長發被盤起掛出一小段的馬尾。她水嫩豐潤的雙唇塗上了新買的淡粉色唇膏,被睫毛刷打理過的雙眸閃著動人的光彩。妻子這身打扮,說她是剛上大學的妙齡少女都不足為過。
“我們走吧。”妻子略帶羞澀的說道。
再一次來到那家公司時,發現芸女士已經在門口焦急的等待我們了。她說守貞的天仙般的外表迷倒了一大堆客戶,那些原本執意要找處女做代孕的人也都硬塞給她錢要求她能幫他們走個後門。說罷她急急忙忙的一把抓過妻子的手帶領她進入了會客室,我在後面緊跟著。
進去一看,已經有一對夫婦在等著我們了。這個上了些年紀且體態臃腫男人一看到妻子,眼睛就立馬放光,坐在他旁邊的穿金戴銀的女人則露出不屑的眼神。芸女士挨個為我們介紹著雙方的情況,這場面倒像是在相親。
那對夫婦開始對我們問起各種問題,基本都是上一次芸女士問過的,期間那個男人想和守貞單獨去另一個房間處一會兒,被我拒絕了。老男人顯得很生氣,一副你不識抬舉的樣子瞪著我。我和妻子對他們都沒什麼好感,那個男人的老婆嫉妒心更強,自始至終都沒好氣的瞪著守貞,當芸女士誇讚妻子時,她還陰陽怪氣的調侃說:守貞這種女人看著清純,其實骨子裡卻很悶騷什麼什麼的……經驗豐富的芸女士果斷的結束了這次談話。
接下去的幾天,我們又見了第2對夫婦,第3對夫婦……我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在場的男人們都對守貞讚不絕口,但他們的妻子都對守貞報以橫眉冷對。這也是當然的吧,至少現場的幾個女性,沒一個能及得上守貞十分之一。
一來二去,代孕公司的人就以為我們在耍大牌,芸女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說你們夫妻要求也太高了吧,人家可都是億萬富豪,我手上有些小姑娘爭著要給人家生孩子人家都不要,可你看看你們倆……唉……”她連連的唉聲嘆氣,“明天是給你們預約好的最後一對夫婦了,丈夫姓王,他們找代孕媽媽的的理由是因為女方先天性子宮畸形,導致習慣性流產,就是中醫所說的‘滑胎’……”
芸女士說要是這一對我們還不滿意,她寧可不做這筆生意了。怎麼辦?妻子一咬牙,說明天只要感覺不是特別糟糕的,就答應人家。
幾天後看到了王先生夫婦,我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他看起來大約40多歲,大背頭,滿臉油光,身材因為些許發福顯得很壯實,但因為坐著看不出身高。他帶著細邊框眼鏡,穿著筆挺的白襯衫和背帶褲,袖口領口都非常的乾淨整潔。他的妻子梳著一頭烏黑靚麗的捲髮,身材玲瓏有致,一席深色連衣裙和咖啡色披肩,顯得非常大方得體。他們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和先前那些愛炫富的暴發戶不一樣。
“是歐陽先生吧,你好,請坐。”男人起身首選對我開口,這是我們所見全部的夫婦里第一個主動對我說話的人,“我叫王京貴!”說完他伸手和我握手。
“你好,歐陽先生,鈺小姐,我姓鄧。”女子也開口說道,並主動和妻子握了下手,緊接著她便對我妻子說道:“你長得真漂亮。”
“謝謝。”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從外表看,鄧女士比我妻子大不了幾歲,也許是保養的很好的關係,根本看不出年齡。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沒有問我們任何之前那些人問過的東西,而是打開話匣子,和我們愉快的聊天。我發現他們是很健談的人,知識面也很廣,會客室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哎喲,老公你看看,小鈺真是個好姑娘啊,人長得漂亮,又是名牌大學畢業,將來一定能給我們家添個優秀的孩子。”鄧女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立即就戳中了今天的主題,當聽到“添個孩子”這4個字時,妻子羞得把頭埋進了衣服里。
“呵呵,鈺小姐真的一點看不出已經生產過孩子的,說你是大學生絕對有人信。”男人毫不吝嗇的讚美著妻子,我心想這傢伙還真挺會說話的。
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后,我們結束了這次奇怪的“面試”。王京貴告訴我,他非常希望守貞能做他的代孕媽媽,但是絕不會強逼我們,而是給我們時間去考慮,並承諾,如果我妻子同意,他們願意先打一筆錢到我們賬上。他們夫婦倆和藹親密的態度給我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問你,你妻子這麼年輕漂亮,人品又好,又有學歷,為什麼會想到做代孕媽媽呢?”王京貴問我。他的語速不緊不慢,就像面試官考問應聘人員那樣。
“我……”我結巴著,不知道怎樣回答。心想要不是為了我們的女兒的未來,誰會為你們富人生孩子?
“呵呵,別緊張,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他見我語無倫次,笑著讓我放鬆放鬆。
“一句話,被逼的!”我總結道。
“就是說,你願意讓你的妻子做這個是因為環境所迫。”
“恩,可以這麼說,是為了我們女兒的前途。我想讓女兒上全市最好的小學!最好的中學!但前提是必須要在那所小學附近買下套學區房,我的收入不算太低,但是和那邊的房價比,還是捉襟見肘。後來我才知道了你們在找代孕媽媽,而且……報酬不菲。要不是妻子說為了孩子她可以做出任何犧牲,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讓她來做這個的!”
“恩,不錯,我很喜歡這個答案,很純粹,很真切。我很抱歉讓你們去做體檢,但我想你也一定有著和我們相同的顧忌。”
“這個不會。”我含糊的說道,“只要你們也履約。”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一定要表現得義無反顧,不然他們不會相信我。如果不能取得他們的信任,今天在這裡所受的看待動物似的眼光和我們受的屈辱就會白受,之前的種種努力也會前功盡棄。
“啊,這個你放心,剛才不好意思,我只是隨便問問。”
話才說道一半,就聽樓上他太太的聲音傳來:“老公,小智,你們看看這是誰?”我們隨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我的妻子守貞已經褪去了運動服,換上了一套性感的藍色弔帶露背晚裝,後頸系帶,左側高開叉,修身的款型使布料緊緊的貼合著她的纖腰和豐臀,從下面看去妻子隱約有走光的危險。腰部右側是長長的流蘇,裙擺是由波浪紋構成,胸前還鑲嵌著一些閃亮的寶石。原本的馬尾辮也為了配合晚裝而被高高盤起,甚為迷人
有人說,低胸的禮服最能恰到好處的體現女人的韻味,這款裙子最特別之處就是胸部褶皺的設計,看起來有點蓬鬆的褶皺讓守貞原本就尺寸不小的胸部顯得更加豐滿立體,剛才還是一個亭亭玉立,清純可人的少女,轉眼就變成了風情萬種,勾魂攝魄的性感女郎。
就在守貞快邁著優雅的步伐就要走到我們跟前時,後面的王太太用誇張的動作假裝拌了一下,故意扔下手中不知哪冒出來的車鑰匙。妻子自然想都沒想就俯身彎腰去撿,她這一彎腰,晚裝內無限的春光便立即映入兩個男人的眼帘。半圓形的肉球被托在白色的抹胸內,龐大的尺寸在胸前擠出一道深深的事業線,這種若隱若現的誘惑遠比裸體更能吸引眼球,我和王京貴都看呆了。
妻子大概是發現自己的胸部有些涼意,兩顆大肉球擠在裡面呼之欲出,她嚇得趕忙用手護住過於暴露的胸口,一臉潮紅的望著我們。
鄧女士笑著說果然換了身行頭感覺就是不一樣,她還說這是自己年輕時穿的,可顯然她的身材稍許不及守貞,不然一定能穿出更好的效果。
“小智,你說小鈺的胸圍是34C,我看未必,這大概是你們結婚前的測量的把。鈺小姐生過孩子后,現在的尺寸絕對有D.”鄧女士老練的為我們解釋著,聽的我不時的把目光瞄向妻子的胸部。
然後她轉頭對著王京貴說:“我都看過了,小鈺的身材都是貨真價實的,皮膚又白又嫩好像能掐的出水似得,奶子和屁股又挺又有彈性,身上沒有一點點傷疤或瘢痕,就連那裡都還是漂亮的粉紅色……你呀,這次賺大了。”她說從沒見過如守貞這般完美精緻的肉體,若她是個男人,也定會不可自拔的愛上她。如此露骨的描述聽的妻子滿臉通紅,欲言又止后又不知該說什麼。
王京貴在聽完自己妻子的報告后滿意的笑了,他彷彿為平靜心情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那麼,我們進入正題吧!但請先容許我先和妻子單獨去商談一下,失陪了。”
他們夫婦起身去了另一間屋子。他們雖然是有錢人,但也就是一對普通的、和善的、有點素養的夫妻,我這樣想著。我和守貞對視了一眼,她的眼神中瀰漫著對未知未來的不安和恐懼,其實這時只要她給我一個暗示,或者稍稍產生些怯意,我定拉起她的手,帶著她回歸原來的生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空氣好像被凝固了似的讓我有點透不過氣來。
十五分鐘后兩人走了出來,張京貴一臉嚴肅地對我說:“你們考慮清楚怎麼樣了,我們可以簽協議了嗎?”
左右的距離飄忽著,我並不是一個會出手汗的人,只是我一旦簽了字,妻子就會不屬於我了,她會成為了別人的寵物,別人的工具,別人的生育機器。妻子看出了我的思緒,溫柔的用掌衣包裹住了我拿筆的手,我回過頭去,看到的是她飽含熱淚的堅定眼神……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棟漆黑的大屋內,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里只有一個房間隱約透著光,當我走到那扇房間的門口推開房門時,已然發現妻子守貞正像小狗似得跪趴在床上,她全身赤裸著,雙手被絲襪反綁,被身後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狠狠地干著,插著。妻子雪白的肉體和身後黝黑粗糙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激烈的肉體碰撞聲不絕於耳……
“守貞!”我大叫起來,“別怕,我來救你!”
“不!不要過來!”妻子眼睛里含著淚花制止我道,“老公,為了我們的孩子,你要忍耐啊……我只出賣了自己的肉體,但沒有被奪走心,我永遠是你的!”
他身後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彷彿笑了,更加大了力道插著妻子的嫩穴,他自顧自地說著:“守貞,給我生個孩子吧,生完孩子,你的子宮,你的身體,你的靈魂,就都是會是我的。”說完,那扇門居然慢慢地關上了,我想阻止,可身體彷彿石化了似得動彈不得。
“老公,等著我回家,我的心還是你的……”妻子的臉埋進了枕頭裡,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不,不要走,守貞,我們不做代孕了,錢我也不要了,我不要你走,我不要!我不要!不要……”我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可聲音卻漸漸地變小,直到門徹底關上,再也看不到他們的動作,只有門後妻子衝天般的叫床聲訴說著她此刻的狀況。
“啊……”妻子發出了銷魂蝕骨的淫叫,這叫聲我再熟悉不過了,只有當守貞達到高潮時,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守貞!……”呼啦,我掀開了被子驚醒了,窗外稀稀拉拉的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照進來,呼……是個噩夢。我長出了一口氣,額頭背後上全是汗,把睡衣都浸濕了。我重新倒在床頭,並習慣性的翻了個身把手往床的另一半甩去,卻發現另一邊居然空空蕩蕩的。
守貞不見了。對,這一切……這都不是夢。4天前守貞把女兒送回了老家,對家人謊稱找到了一份高收入的工作,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長期駐外,老人知道我們夫妻倆正在為一套學區房在奮鬥,答應會好好照料圓圓。安頓好心頭肉的守貞即刻就入駐到了王家,正式成為了他們家的代孕妻子。根據合同,妻子只能每周1次回來探望我或女兒,今天正是守貞做代孕后第一次回家的日子,想到前幾個晚上,自己的結髮妻子躺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而她的原配丈夫卻只能獨守空房時,自卑,懊惱,不安的心情就如決堤的水壩一樣一股腦兒的噴涌而出。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給妻子的手機打電話,可每次聽到的都是一陣陣的忙音,昨天起那邊乾脆關機了。妻子真的好像已經不屬於我了。
“呼轟……呼轟……”從樓下傳來了保時捷轎車特殊的引擎迴轉聲,我知道這是王京貴送我妻子回家了,他還真夠體貼的。接著,我聽著高跟鞋踩在水泥階梯上的聲音越來越近,守貞要回家了。我所有的心結也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全部釋放,像個小孩子似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沖向她把她抱在懷裡。
“老公……”妻子的眼淚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就滾落了下來,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沒有言語,沒有安撫,我就是那麼讓她任由在我懷裡哭泣著,用眼淚打濕了我的袖子。在我懷裡的守貞是那樣的柔弱無助,楚楚可憐。她還是穿著離家前的那套簡單的米色套裝,只是看起來有些疲倦。良久她才開口問道。
“老公……我好怕……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想到妻子現在的境遇有一半原因是由於我造成的,如果我能爭氣一點,如果我能把那個項目拿下,如果我那時在猶豫哪怕一點點的話……我吻著她還未乾的淚痕,告訴她這輩子就只要她一個女人了。
聽完我這句話,她的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我關切的詢問她是不是在王家受了什麼委屈,妻子穩定了一下情緒后說,其實王家夫婦對她很好,在那裡她幾乎從沒有干過家務,也從沒有聞過油煙。吃的喝的全是最乾淨,最有營養的,王太太還積極的讓守貞跟著她做瑜伽和健身操,他們要讓守貞的身體時刻保持在最佳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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