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郭麗萍將電話撥了過來:“幹嗎?”
“無聊唄,閑聊唄,瞎嘮唄,難不成還談情說愛啊。”
“唄個毛,大姨媽期間心情不好,恕不奉陪。”郭麗萍回應著我我的她的電話從來就沒有主題,也沒有固定模式,隨性發揮,亂侃海侃,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的空虛和空間的寂寞,另外徒增為通訊事業作出一定的貢獻而已。如果大家都能興起,場合允許,還可以電波傳音,隔空意淫,彼此用短促的呼吸和不規則的呻吟相互取悅,有時聽著電話里郭麗萍的淫聲浪語,我會偶爾手淫,郭麗萍說她偶爾也會。
跟郭麗萍煲著電話粥,眼睛一直盯著電子屏,“延誤”總算變更為“抵達”,我立馬扣掉電話,奔赴國內到達03出口……
兩個猥褻的男人,手捧著鮮花恭候在出口左側,翹首巡視。有一個不停地扯著西服的下擺,一會兒將手插在褲兜里,一會兒又掏出手來雙手捧花,如此反覆。另一個就比較淡定,伴隨著大廳廣播的輕音樂,腳尖有韻律地拍打著,這理應屬於老手的範疇。
“老手”先接到人,將鮮花朝那女人懷裡一塞,摟著不算太細的腰,大搖大擺的走了。“新手”失去了另一個鮮花的陪襯,顯得更加惶恐,多了些理領帶和抹頭髮的動作,在他不停地“折騰”下,花束顯得比開始要凌亂。
……
我的電話響了:“你好,湯總是嗎?”
“是的,請問你是?”
“哦,你到機場了嗎?我們是過來培訓的啊!”對方明顯對我的詢問感到不滿,好像我天經地義地該知道他是誰似的。
“03出口,高個,風衣、拿手包。”我直接告訴他們關於我的信息,讓他們找我好了,省得我盲人瞎馬四處亂竄。
過了大約十分鐘,一個體型有點臃腫,拖著一個超大旅行箱的男人出現在我面前,“請問是湯總嗎?”
“你是?”
“公司培訓的啊。”
叉,培訓的啊,培訓的啊,你TNND姓“培訓”名“的啊”?連個名和姓都不給我透露?難不成是搞地下情報工作的?需不需要對個接頭暗號什麼的?我是一肚子的鬼火起,不是說三人到崗,咋就見到一個呆逼。
“還有的人呢?”
了介紹,臃腫的那個叫李超然,是人力部剛啟用的新人。果然他娘的人如其名,確實看上去很超然。另外那個叫黃萬友,是本次培訓的講師。蔣丹主要就負責本次會議的整體把控和對市場人員的考察。
感情這倆貨是蔣丹的手下啊。看來趙總說的話是真的,蔣丹早已被內定為人力資源部辦公室主任。
我領著他們去停車場,順便幫黃萬友分擔了一個行李箱,肯定是那個明顯是女士使用的。行進中,我稀稀拉拉跟他廢話了幾句。經意或不經意間,用餘光瞟著蔣丹,偶爾兩道目光碰到,總是飛快地躲閃開去。
“這都11點過了,咱吃點夜宵去吧!”我提議道。
“你們倆餓了沒?”蔣丹從副駕上轉頭問後面倆貨。
李超然沒等蔣丹話音落地,“餓了,早就餓了。”
沒等蔣丹開口,我就問:“那想吃點什麼,燒烤,大排檔,還是茶餐廳?”
李超然說:“都可以的。”
蔣丹對我說:“這地你比較熟悉,大家口味都差不多,你就安排吧。
我在電話里授意老高他們準備。
到的時候,老高和陸安幾個已經在“海粵大排檔”門口列隊等候了。看到我們下車,陸安和三德子居然喊起了“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弄得街邊原本就不多的人駐足觀看。“三德子”叫陳再德,因外形酷似《康熙微服私訪》里的三德子,所以取此綽號,他是我前市場的老部下,既是虎將又是福將,唯一缺點就是一天到晚口無遮攔,一個大男人老是愛八卦些沒邊沒際的事情。不過有時候他這個缺點還能幫他不少的忙,在一些我們沒有專職導購的賣場,他也能哄得那些小姑娘屁顛屁顛的為他理貨、促銷。
我笑罵了他們兩句,然後對蔣丹三人說道:“這兩個都是老油條,人來瘋,別搭理他們,越搭理越來勁,尤其是見到美女。”我又故意用眼光掃了一下蔣丹。
“蔣美女以前就是我們市場的,歡迎一下理所應當。”三德子高聲說明一下。
一行九人圍著圓桌按主次分坐下來,老高問清來賓的忌口後去安排菜品和酒水。趁著間隙,分別互相引導介紹。在給大家隆重介紹蔣丹之後,還沒來得及說歡迎,就見“三德子”猛地站起來,舉起左手作敬禮狀,“對不起,蔣主任,剛才多有冒犯,以後請多關照。”隨後來了個接近90°的鞠躬。他的搞怪瞬間把大家逗樂,氣氛融洽起來。
介紹到李毓敏的時候,蔣丹在我旁邊不動聲色地說:“你身邊真不缺乏美女啊。”
“剛招聘的導購啊,這要丑了不影響公司形象啊。”
也許是大家覺得彼此都是熟人,都相互找人聊天,根本沒人搭理我和蔣丹在說些什麼,乾脆我倆也聊開了。
“是影響公司形象還是影響你的工作心情啊?”
“嘿嘿都有影響!”
“沒被你糟蹋吧!”蔣丹追問“哪能哪能。”
“既然沒有,導購員只需要參加培訓就行了啊。”蔣丹在將我的軍。公司有明確規定,級別和參會規格是要相匹配。
“這不,公司哪個傻逼給我發的訊息,我都不知道來的是男是女,該如何接待,只好弄個美女以備不時之需啊;你看都剛剛才叫老高他們把房間定下來,給你定的一個豪單。”
“信息是我發的。”蔣丹對我說道,她眼神里分明透露著“你才是傻逼”的蔑視。
已經端上來好幾道菜了,就吆喝著讓大家開幹了。開始蔣丹說明天有工作,晚上不允許喝酒。結果按耐不住“三德子”和陸安幾個人的勸,都開始頻頻舉杯。考察工作的接風洗塵宴,菜不吃好,酒不喝好,這個考察工作有一多半都是失敗的。經過考察團的一番修飾,在領導的眼裡,可能十之八九的功勞都是白搭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就看到三德子他們追著李超然和黃萬友滿場子跑,“來,小弟敬大哥一個”,“遠方的遊子敬一下總部的領導”,“為我們同樣血型干一杯”,“啊?你也看不慣曾軼可?同感,來干一杯”。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充斥著整個酒桌,反而就我和蔣丹比較清閑。我發現蔣丹不時地審視著李毓敏,李毓敏也抓住機會偷偷瞥著蔣丹。
杯中酒,寄祝福,一場歡騰告一段落。
“三德子”酒興正高,“老大,要不咱再去嗨個歌,咋樣?”
我看了看錶,“都一點了,回去休息了。明天還有培訓課程。”
“要不你叫培訓老師去休息,我保證明天精神抖擻。我們好久沒聽到蔣主任的天籟之音了。”
“走,嗨歌,我明天也,也保證精神抖擻。”黃萬友舌頭有點大,估計酒勁正旺。我看到蔣丹瞄了一眼他,皺了皺眉。
“黃老師,走,咱兄弟倆嗨歌去。”三德子說著就把在黃萬友肩膀上,推搡著出去了。
心想這倆貨別他媽弄出什麼幺蛾子來,我馬上吩咐老高和李毓敏分別招呼其他人,願意唱歌的打車去辦事處樓下的“歡樂迪”,想休息的就地解散,自行解決。
幾個酒瘋子互相攔著車擁擠著上了兩個計程車,把我和蔣丹扔在一邊。
得很傷心。”
“你怎麼知道?”我不很清楚她要表達的意思,只好問了一句。
“我們同事大半年,你是個飲酒很克制的人,但有兩回你碰到痛心的事情,都找人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我緩慢地縮回胳膊,兩手抱在腦後,仰靠在座椅上。
外面偶爾急速的胎噪呼嘯過後,愈發顯得車內出奇地靜謐,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那天酒確實喝得太多了,第二天都沒緩過勁來。”我順手摸了只煙,卻怎麼也找不到火機,點煙器第一次派上了用場。狠狠地扒了兩口,蔣丹發出一陣“咳咳”聲。我連忙打開車窗,把煙頭彈了出去,打開天窗讓煙霧盡量飄散開去。
“沒事,你抽吧。”蔣丹的聲音有些哆嗦。
十月下旬的午夜氣溫已經很低,隨著陣陣微風襲來,立馬有了幾分侵人的涼意,蔣丹將小碎花翻領向上拽了拽。
我趕緊關上車窗,沒有風的直接侵襲,感覺要好一些,我脫下風衣,給她覆蓋在身上。我拿著已經燒紅的點煙器跳下車,重新點了根煙抽了起來。我我感覺到她的目光透過覆蓋在眼前的髮絲一直在觀察著我。我又何嘗不是在揣摩著她。說放下就能放下,說撿起就又可以撿起,談何容易,感情的事情,發展到一定程度是萬萬不可能收放自如的。
一件襯衫在秋寒的料峭中,完全敗下陣來。拿著煙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動著,煙灰順著手的抖動四散飄揚開去。幾口扒完,搓了搓手,趕緊逃進車裡。蔣丹打開車載收音機在聽著,剛好播放的是梁靜茹的《勇氣》,“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
“我知道你應該有些話要跟我說的。”我關掉了收音機。
蔣丹沉默了很久,“我只在乎和你在一起,什麼結果都無所謂,甚至連任何結果都可以不要,請你相信我,我不是成心隱瞞什麼,你所聽到的只是一些片面的信息,和實際有著巨大的反差……”
我沒有接話,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和你共事的大半年,生活是自由的,充實的,而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你。我相信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光,除了一些傳聞或莫須有的事情讓你耿耿於懷,你應該也會覺得恬淡、舒適。”
“我這輩子可以不是誰的老婆、妻子,但我會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你想我的時候我會出現,你討厭我的時候我會一個人躲得遠遠的。”蔣丹目光透過前擋玻璃望向遠處深邃的樹林。
我一把拉過她,將她狠狠的箍在我的胸前,也許這樣能讓兩顆心貼得更近。狂亂的吻像雨點一樣砸向她的額頭、嘴唇、臉頰、脖子……
兩個多月了,怎麼也忘不了她的溫柔,忘不了那水乳交融的魚水之歡。兩個月來我只有交媾的瞬間快感,卻沒有做愛的無盡纏綿。多少次在睡夢中插入她身體后醒來,或青燈孤枕,或物是人非,不禁唏噓,時常夜半無眠。
我輕輕落下中控鎖。
……
還是那麼熟悉的氣息,幽香沁人心脾,荷爾蒙在瞬間暴漲,她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是給我一個小小的勾引,我就覺得陽具會腫脹到暴烈的程度。前些天,郭麗萍總是要吹無數次的“起床號”才能叫醒小弟弟,有時候還是軟塌塌的就“被迫”扶正上馬。天壤之別,可見一斑。
“啊,這兩個月你的小弟弟又發育了啊?”剛一進入蔣丹的身體,她就發出驚呼。
“不會吧,我覺得是你的妹妹變緊了,我都有點把持不住了”我說著,還是開始慢慢蠕動起來。
“你那天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愛了,可能恢復了一些緊緻。”
“啊?”我突然停下動作,將龜頭停在了她的洞口。
“我知道你‘啊’什麼。傳言大多都是失實的,資訊也可能被斷章取義。”
那麼長時間積累的感覺,和最近獲得的一些傳聞確實有些大相徑庭。不過,就即便是一隻迷途知返的羔羊,也不是完全沒有接受的可能,心境又要開朗一些。
“再緊也要被我的金箍棒給撬開。”說完,我猛地一頂,整個陽具應聲全入。蔣丹發出一聲醉人的嬌喘,隨即腦袋碰上頂棚,又狠狠地坐落下來,龜頭和宮頸口無縫對接,滾燙的熱交融在一起,酥麻的感覺在馬眼處開始蔓延。她的指甲把我背上的襯衫抓得絲絲作響,後背火辣辣的疼。
“種豬,溫柔點,兩個多月沒有澆灌了,受不了。”
……
”
“二十幾分鐘吧”
“你是不是方向開反了啊,從吃飯那地過來也最多一刻鐘啊。”
“掛了,我在找路。”我扣掉電話
“撒謊都不帶眨眼睛的啊?”蔣丹對著我壞笑,每次她對著我壞笑的時候,我就很想捏捏她的臉蛋,然後扒下她的褲子,在雪白的肥臀上用巴掌打出清脆的聲響來。不過只要每次這樣幹了,結果就是顛鸞倒鳳雲雨巫山,不一瀉千里,絕不回還。
“我咋說,說我在和你在爽,所以耽擱了?”
“禽獸!”蔣丹嘟噥了兩個字。
“叉,忘了掛電話!”我懊惱地說道蔣丹馬上捂著臉發出“啊啊”的怪叫,“完了完了,羞死人了”。
“哈哈哈,逗你玩呢,早掛了。”我得意地說道。
“配合你啊,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蔣丹癟了癟嘴。
我伸手在她粉嫩的大腿內側抓了一把,“小妖精”。
包房裡我一直將風衣的下擺扣得嚴嚴實實的,我們也都故作正經地點了些歌。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蔣丹用眼光瞟一下我的襠部,對著杯子發出嘿嘿的怪笑。
第二天的培訓,因為黃萬友聲音嘶啞只好進行調整。臨時由蔣丹帶領大家學習和感悟企業文化。她以前作內勤的時候,我真沒發現,講起課來還有模有樣。
我在電腦上給她手機發了條簡訊,“看著你講課的樣子,我無恥地硬了,而且沒有任何消退的跡象。”看到她的手機振動起來,我裝著若無其事的盯著幻燈片,專心致志地看起來。用餘光一直觀察她的反應。
蔣丹拿起手機看著,表情看上去有點古怪,可能她怎麼也估計不到我會發個這樣的簡訊。她飛快的舞動著指頭,當他放下電話的時候我已經收到了信息,看到回復速度那麼快,估計信息不會太長,果然就“騙子”兩個字。
“已經硬的很難受了,不信你來檢查。”我趕緊回復了一條。
估計她知道是我的信息,過了兩三分鐘才拿起來看,花了好長時間回著信息:“如果我檢查到你硬了,說明你就是個種豬、禽獸,誰叫我淌了渾水,那我就去給你消火;如果沒有,你就乖乖聽課。”
我收到信息的時候,就聽蔣丹在台上說道:“剛才把企業文化中關於”慎思篤行“這部分作了詳細介紹,接下來請大家理解和消化,十分鐘后,將進行抽查。”然後她開始慢吞吞地左右四處巡視。大家都紛紛開始翻看筆記,並默默背誦著。
我知道她這是找機會要來檢查了。我把手伸進褲兜里,隔著襯布按摩我的小弟弟,希望能立馬將它喚醒。我使勁地揉搓著,並默默祈禱,快點起來,快點起來。事與願違,小弟弟對自己的刺激一點也不感冒,沒有半點復甦的跡象。
最後兩排只有我一個人,蔣丹很快漫步過來。她斜站在我省后,環顧了一下四周,一邊假裝拿起我的筆記,一邊俯下身來,在我的襠部抓了一把,結果抓到了我的手。她白了我一眼,我灰溜溜地將手從褲兜里拿了出來。
蔣丹在我耳邊輕語:“你無恥地硬到這個程度啊,還硬生生長出骨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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