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媽媽吧,自你爸爸走後,你知道媽媽我有多難嗎?”
說著,媽媽在電話里就哭了起來。聽了媽媽這話,我什麼也沒多想,就答應
了。
就這樣,我和大弟“來來”一起來到南京,來到媽媽身邊。大弟繼續上學,
我幫媽媽料理那個小店。
遭遇惡人算計
爸爸走後,對我們母女來說,最大的難處就是生意場上的應酬。有時候,來
了稍微大一點的生意,有些顧客就會暗示我們請客。可我一個小女孩子,哪經過
這些場面?開始時,走進飯店,我真的連服務小姐都不敢喊,點菜更是不會,更
別說和客人周旋了。
好在我接觸的一些客人中,除少數比較刁鑽難纏外,多數還是蠻照顧我的,
有的見我是個小孩,就會主動建議說,你不能喝酒就別喝,意思意思就行了。來
; 我發好貨收錢時,卻發現有五張百元現鈔不像是真的。但我又不敢說是假幣,就
說請那顧客把這五張錢換一下,那顧客聽后,把臉一沉,眼一瞪,說:“為什麼
要換?難道這不是人民幣嗎?”沒辦法,我就只好說,因為我們是小本生意,如
果是假的,我們這一天的生意白做不說,還得貼本。請他原諒一下。可那顧客一
聽說假幣,他來火了,就一把搶過去,翻過來倒過去地看了一會兒后,竟然反咬
一口,說是我調了包了!
這可是五百元啊,我當然不服氣。我就罵了他一句無賴,他就要上來打我,
給了我一耳光,還一把把我推倒在地,我沒有別的法子,就死死地護住瓷磚不讓
他拖走。我們的吵鬧聲,驚動了周圍的行人,他們趕來后紛紛指責他不應該對一
個小女孩無理。那人見突然間來了那麼多幫我說話的人,就說了句“他媽的,我
就不信在我的地盤上,會栽在你這個黃毛丫頭手上”以後丟下瓷磚拿走錢,就氣
呼呼地走了。
也是該我有事,他走後,我獃獃地坐在店裡發愣,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這
傢伙帶了三個漢子,又來到了我的店裡,氣勢洶洶地指著我的鼻子罵,說我做生
意不規矩,要給點顏色我看,要給我好果子吃……我當時真是害怕極了,心想,
這會完了,鄰居小店都關門走人了。正好,我一眼瞥見了下午剛剛買來家切西瓜
用的一把長刀,就一把抓了過來,然後猛地往檯子上一拍,指著那個男的說:你
今天即使是想來要我的命,也得讓我把話講給你這三位朋友聽聽!接著,我就把
剛才發生的事和那三位說了一遍。聽完了我的解釋,其中一位朝著他說:就那麼
一個小女孩子,還喊了那麼些大老爺們,活丑!說完,那人拂袖而去。見那人走,
其他兩人也跟著走了。最後,他也很沒趣地走了。通過這件事,使我對南京和南
京人有了很不錯的印象。在我的心目中,我喜歡南京,我覺得南京這個地方的人,
大多數都很有正義感,不然,我們母女倆真的很難在這裡混下去。沒想到,這事
過後,卻又鬧出這麼個感情糾葛出來!
陷入情感旋渦
、這樣的時刻、這樣單獨地
與一位這樣的男性,享用這樣浪漫的消夜。一個多小時后,已經有點微微醉意的
我們,打的來到了他的租住房。房子雖然有些破舊,燈光也顯得十分柔和,紅紅
的,昏昏的,不大的空間,使我有一種無處逃遁、無法迴避的感覺。他重重地攬
過我,充滿酒氣的嘴,在我的臉上不停地探索……
他一邊吻我,一邊輕聲細語地說:“都都,我好喜歡你啊,你知道嗎?”對
此我未置可否。接著他就有點得寸進尺地說:“都都,我想要你!我想要你!你
明白嗎?”
我還是沒吭聲。面對張兵那火辣辣的眼神,我很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按理
說,我可以拒絕他,也可以接受他,但對我來說,好像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因
為我面對的是個對我有過很多幫助和很多關照的男人。從知恩圖報的角度上講,
我應該滿足他。
說來也怪,平時比較討厭聞酒氣酸味的我,這時的嗅覺好像突然失靈了似的。
我沒有表示一丁點的反抗與不滿。一切都在順理成章地進行著。慢慢地,他開始
行動了,他輕輕地脫去了我的衣服,當他把我脫得只剩最後一件衣服時,我突然
用勁地抓住了他那正朝著我腰間伸過來的手。
我用一種幾乎顫抖的聲音對他說:“我才十九歲,下個月的今天,是我的生
日,或許我根本就不該問你,但我還是想問你,從此以後,你會對我的一生負責
嗎?”說完,我的眼淚便莫名其妙流了下來。
他見我這樣,臉就像走了形似的難堪,停了好一會兒,大概有五分鐘吧,他
終於朝我身上壓了過來,接下去的故事,總有些落入俗套。那情,那景,那種感
覺,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感覺,但對我來說,是
一種怎樣的刻骨銘心,真的很難說清楚。
男歡女愛,對常人來說,好像應該是非常愉悅的。但對我來說,好像並沒有
太多的快樂。倒是那種惶惶然的感覺不時地朝我襲來。我對我們這樣的愛情,到
底有沒有“結果”,心中一直充滿疑問。
sp; 怎麼回事,他說這是為了你好啊!為了我好?我真得鬧不明白這是個怎麼樣的為
我好!
如果真的是為我好,那就不該再來找我,我常常這樣想。但他還會不時地對
我說,他和那個女的沒有感覺。暗示我再和他做那種事,這難道是真的為我好嗎?
這場情感對我來說,無異於一場災難。我不知道以後如果碰上我愛和愛我的
人,我該如何地去面對?我常常會因此而黯然神傷。畢竟,那時我才十九歲啊!
就當是報恩吧
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已過去的,都已經過去。為了我的媽媽和弟弟,
不管有多艱難,我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夜深人靜之時,月明星稀之際,我常常
會獨自一人從床上爬起來,站在窗口對著漆黑的夜,回憶我二十歲生命中的點點
滴滴。儘管張兵的做法對我很傷害,但我並不恨他。我最痛恨的是我的爸爸!有
時候,我甚至會咬著牙詛咒他,爸爸啊爸爸,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要是還活
著,你怎麼忍心丟下我們就這樣走了?
說不恨張兵,那是因為我沒有辦法也沒有理由恨他。他曾經多次催我和他結
婚,但我媽媽害怕我一結婚受制於他,使她少去一個得力的幫手。而令我媽特別
為難的是,直到現在,我們在南京連個自己的窩都沒有。因為有這些原因,我曾
經明確地告訴張兵,讓他等我八年,等我在這八年時間裡賺足了可以在南京買一
套房子的錢后,就和他結婚。一個本來年紀已經不小的男人,哪能等得起八年啊?
說不恨張兵,還因為他確實幫了我不少忙。直到現在我還是認為,認識張兵
是種緣分。那天下午,他來店裡買瓷磚,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聊著聊著,
就聊到生意上,原來他也是在南京做生意的外地人。他說他最近租了一處比較便
宜的房子,準備自己花點錢簡單地裝修一下。因為同是天涯漂泊人,我們聊得很
投機。就這樣,我們一來二回就算是熟悉了。
後來在我們的相處中,有兩件事,我會一輩子感激他。一件是因為我二弟的
事。我二弟自從爸爸走後,整天在外調皮搗蛋不學好,有一天,他被派出所給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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