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傻瓜,真像一根木頭,怪不得叫木然。」易涵被木然的憨態逗得咯咯直笑:「我喜歡這種沐浴乳的味道,像是小時候最愛吃的一種水果糖。」「我……我……」「我什麼我?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我們在初中就是同桌,現在這麼有緣大學考在一起。老同學間有什麼話不能說?」易涵忽閃忽閃的眨著眼,面帶狡黠。
「我是想說……我想,我想給你買一輩子的沐浴乳,好不好?」「你是個大傻瓜!」易涵的臉微微一紅,將手中的沐浴乳往木然手中一塞,齒咬下唇帶著笑轉身跑走。
木然一愣,眼睜睜看著易涵的背影越來越遠。忽然易涵轉身對他一笑,天邊的晚霞輝映著她的皓齒明眸,整個世界瞬間多彩。木然猛地明白過來,用力一拍自己的腦門,整個身體似乎都激動的發燙。
……火燒火燎的灼燙感先是從三角區傳遍全身,緊接著又集中回去。木然握著包裹著絲襪的下體的手運動範圍慢慢加大,緊握的力道也一點點大起來。隨著陽具變大后的完美挺立,絲襪的包裹也越來越緊,本是隱藏在絲襪中的龜頭已經變成紫紅色,不肯認輸的頂在最前面。絲襪在木然手中往複,沾到了龜頭的前縫裡滲出的明亮粘稠的液體。
木然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隨即警覺的停了手。側耳細聽分居后易涵住的那一間卧室沒有任何動靜,才再一次運動起來。整個陰莖有了少許的潤滑液,使得手的動作漸漸暢爽起來。絲襪本身的摩擦力和潤滑的陰莖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手向後時順暢,手向前時滯澀。絲襪的線棱刮在龜頭邊緣,就像是那難以忘懷的易涵的小嘴。
頭煩亂,泣下無聲:「我愛你,你知道么?我是真的愛你!」……「木然,我也愛你!」仰躺在新房婚床上的容顏嬌媚的易涵未著寸縷,僅僅用手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一臉羞慚的回應。看向木然的眼睛中的幸福滿的就要溢出來。
「易涵,謝謝你」同樣赤身裸體的木然在易涵的額頭深深一吻,雙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深情款款:「謝謝你這幾年陪我一起吃苦,和我一起奮鬥!我這輩子都會好好疼你,不讓你在受苦……」「噓—— 」易涵將食指按在木然的唇上,眼睛眯成一彎月牙兒:「不要再說我陪你吃饅頭鹹菜如何如何了,說的夠多了。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選擇,你是我愛的男人,這輩子唯一的男人。無論幸福還是痛苦,貧窮還是富有,我都會和你在一起。別說那次只是創業失敗,陪你吃了四個月的饅頭鹹菜,就是四年、四十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也願意。」「易涵,我……」「傻瓜!春宵一刻值千金呀——」易涵嬌羞滿溢的呢喃。
木然這才注意到易涵的雙手已經全都離開了私密處,她的傲人雙峰和芳草幽谷都已無遮無攔、觸手可及。
兩個人的身子本就挨的極近,易涵的身體火熱,燙的木然心醉,也燙的她自己驛動。她緩緩扭動著身子,一蓬芳草在木然的小腹處掃來掃去,弄得木然身醉神怡。木然沉重著鼻息,餓虎撲食般將易涵的雙唇含在嘴裡。
易涵嚶嚀一聲,香舌靈動,賣力的迎合。她反手環住木然的頸背,緊緊的將愛人摟在懷裡,像是須臾放手,便會永遠失去。熱吻間,木然的雙手攀上了易涵的雙峰,溫柔的撫弄揉捏。易涵的心跳加速,呼吸聲斗室可聞,雙腿間的幽谷小溪潺潺,美不勝收。
木然的腿感覺到易涵幽谷的變化,早就春情勃發的下體再也剋制不住,分開易涵的雙腿,在她的股間緩緩擦弄起來。易涵幽谷中的小豆受到刺激,雖溫柔卻也難耐。她向上伸長了脖頸,咽下一口香涎,不由自主的美美的呻吟了一聲。雙腿一分,將木然夾在當中。
這呻吟聽在木然耳中,無疑是一聲進攻的號角;分開的美腿,恰恰邀請的手勢也似。他用雙腿抵住易涵的臀,輕撫著她的秀髮,趴在她耳邊柔聲說:「我來了!」易涵微微點頭,一雙美目射出堅定的鼓勵,定定的看著木然。木然點頭俯身,下體向前聳動,卻不能得門而入,幾經嘗試,終歸無果。
木然赧然,易涵微笑。
易涵伸出一隻手扶在木然的胸膛上,另一隻手向下給木然的尖兵做嚮導。木然再試,終於找到幽谷之門,慨然而入。
可誰知易涵的路徑狹澀,雖然滑水不少,卻依然令木然運動艱難。木然滑了幾滑,只陰莖頭進了些許,就碰到了易涵體內那最後一層阻礙。甫一碰撞,易涵就痛的蹙眉,再試,依然如故。木然見易涵痛楚,便想暫且退出,可易涵勾住他的腰,緩緩搖頭,噬唇輕語:「我要你,我不疼!」木然得到鼓勵,強忍心痛向前,可到了阻礙那裡卻依然不舍強突猛進。易涵再次鼓勵,木然再進。易涵借著木然的勢子向前一挺臀部,木然的陰莖終於突破滯礙,深入易涵體內。易涵輕輕喊了一聲,隨即便忍住,躺在床上大口喘息,胸腔跟著呼吸強烈起伏。
木然輕輕將陰莖拔出,心疼的問:「疼么?」「疼!但是高興!」易涵看著木然微笑:「我是你的了!我愛你!」「我也愛你!」木然親了親易涵,將陰莖再次緩緩放入。看著陰莖上鮮紅的顏色,他忽然感到龜頭似乎也有些痛感。
……龜頭的輕微痛感讓木然回過神來,絲襪纏的有些緊,使得變軟陰莖上的龜頭還充血卡在絲襪的束縛外。木然摸索著將絲襪繞開,心裡的痛感卻逐漸強烈。易涵對自己百依百順,無論是做妻子還是做兒媳都無可挑剔,自己真的是傷透了她,才會令她對自己不理不睬,甚至連話,每天都只和自己說那不變的三句。
起床了!
過來吃飯!
……「床鋪好了,睡覺!」易涵冰冷的聲音使他聽起來像一台沒有生命的機器。
佛已經凝固的時候,卧室門口突然有了拖鞋和地板摩擦的一聲輕響,然後又消失無蹤。木然突然省起還有一隻絲襪在洗手池上,於是慢慢的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摸過去拿。就在他的手觸及到絲襪的一瞬間,易涵卧室的門咔噠一聲關上了,嚇得木然手一抖,偏著抓在了絲襪的一角。
木然長出了一口氣,將絲襪拿回來想扔在洗衣筐里。忽然,他發覺絲襪上有一些滑滑的東西。心下生疑的木然將絲襪放在鼻尖下細細一嗅,一股精液的味道腥臊刺鼻。
楊(中)味道侵入鼻腔,同時也侵入了木然的靈魂。它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攥住了木然的心臟,把其中熱燙翻滾的血液都擠到了他的腦門。他想要思索,可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他拚命想讓自己冷靜,可全身的肌肉群都不聽使喚的微微顫抖。
「易涵背著我……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木然想為自己的齷齪想法給自己一個耳光,可是卻又怕出聲驚動易涵而中途硬生生放下:「是我的嗅覺出問題了,一定是這樣。再聞一次,再聞一次……」木然用不太聽使喚的手指碾過剛才摸過的位置,發現滑膩的面積要比剛才發現的還大,而且大部分已經乾涸結痂,只剩少許地方還是濕潤的。
是精斑無疑,而且已經在絲襪上有一段時間了。從時間上推算,應該是易涵到家前沒多久的事,很有可能,就是在樓下甚或樓道里。
木然的心如同從激流勇進的最高處滑下時一樣急速下墜,身周的空氣溫度像是降到了冰點,凍得他瑟瑟發抖。他機械的將絲襪舉在鼻尖下,精液的腥味再次刺鼻而入。
木然的頭暈暈的,雙腿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貼著牆緩緩的滑坐在地上。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次因自己自卑而起的衝突,竟能毀掉易涵對自己十幾年的感情;更想不通,三個月的時間,怎麼能夠讓易涵拋棄自己移情別戀,甚至已經和別的男人有了苟且之事。與易涵相識相戀以來的一幕幕,像一張張幻燈片閃現在木然的腦海,然後一張張失落在黑暗裡;所有的山盟海誓,一句句在他耳邊迴響,然後消逝無蹤。他的世界,仿似瞬間崩塌。
憤怒、痛苦同其他說不清的情緒一道,悶在木然的心口,讓他快要爆炸。他想要大吼,可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憤懣劃過喉嚨,頂在眼底,化作兩行滾燙的熱淚汩汩流下。
「三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你放棄我們堅守了十幾年的感情嗎?時間真的能如此徹底的改變一個人?和我相濡以沫的易涵哪裡去了?只是因為我瞎了,不能再給你物質上的幸福了?」木然圓睜雙目,瞳仁似血,卻依然無法看穿心中的黑暗:「男人是誰?那個王八蛋到底是誰?大學時候追求易涵的李賢?一直對易涵獻殷切的同事小胡?還是易涵的上司張總?對!一定是張總那個老混蛋,我還沒瞎的時候他就對易涵垂涎三尺,看她的眼光一直就色咪咪的!他有錢,能夠負擔易涵的開銷,更能給她優渥的生活,一定是他!」木然正坐在衛生間里胡思亂想的當口,忽然從遠端的卧室里傳來一聲微僅可聞的呻吟。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候,木然的耳音自失明后又伶俐了許多,這一聲呻吟打在他憤怒的心頭,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
「易涵!易涵!」木然睚眥欲裂,霍地起身,將手中的絲襪狠狠地擲在地上:「你竟敢把那王八蛋帶回家!!剛才你一定是開門聽我睡了沒有,好和你的野漢子苟合!今天我……我……」木然向外兩步邁回衛生間門口的防滑墊上,回手將衛生間門旁立著的拖把抓在手裡,剛準備把實心的拖把桿抽出來,帶著明顯的壓抑意味的呻吟聲再一次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和呻吟聲高低彷彿的嗡嗡聲。木然一愣,側耳細聽,發現傳來的聲音只有這兩種,並沒有正常兩人做愛時的啪啪聲。
「跳蛋?易涵是在自慰!」木然輕輕將拖把放回原處,脫下腳底的拖鞋拿在手裡,悄無聲的摸到易涵的房門前。由於距離的原因,屋裡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不但能聽到呻吟和嗡嗡聲,還能聽到類似於機器風扇的轉動聲。
「風扇?電腦!易涵在看片子自慰!」木然心有所感,繼而啞然失笑:「是我多心了吧?我就知道易涵生氣歸生氣,但是一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那絲襪上的東西,肯定是在公車上,有色狼趁她不注意弄的,絕對不是她偷人。如果真的剛剛偷過人,怎麼還會自己自慰?」木然的心境豁然開闊,恨不得手舞足蹈一番,一轉念又想到剛才自己對易涵的懷疑,心裡頓時慚愧不已。正在門口默默微笑之際,屋子裡的呻吟聲又來了,這次明顯比前幾次略響,呼吸的聲音似乎也都可以聽到一些了。木然心結一去,色心便又活絡起來,腦海里易涵那雪白的身子在床上翻轉騰挪、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於是剛剛在衛生間並沒有射精的下體很快就硬了起來。
屋內易涵的激情也是壓抑了很久,此時被跳蛋刺激的春情勃發,連呻吟的聲音都比平時銷魂許多。門外的木然諦聽著屋內的九天仙樂,一隻手拿著鞋,另一隻手和著節奏隔著短褲套弄自己的陰莖,恍惚中,竟好似又在和易涵做愛一般。
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個聲音。當滿腔的希望化作泡影,意圖和好的堅定信念瞬間被擊碎,他竟然不知該如何自處。聽到屋裡的易涵輕輕的嗯一聲答應,隨即便是穿鞋聲,木然閃身蹲在了沙發側邊,心亂如麻。
拖鞋聲由遠及近,每一下踢踏都像是踩在了木然的心尖上,往裡剜著疼痛。
他就這麼蹲著聽易涵進了衛生間,然後輕輕的「咦」了一聲。
木然忽然想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絲襪。他覺得易涵如果發覺自己醒著,肯定會大發雷霆的怪自己偷聽她和姦夫的視頻做愛。於是他暗暗給自己鼓勁,讓自己勇敢的站起來,搶先質問易涵的不貞。可再三努力,直聽到易涵清洗完畢,走回卧室去,他竟然也沒能鼓足勇氣站起身。
愛情,會讓世界上最堅強的人變得無比軟弱。
木然光著腳回房,徹夜無眠。
……「昨晚那男人是誰?」在易涵例行公事般的用三月不變的四個字將木然叫到飯桌前之後,木然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餐廳的空氣一片死寂。
木然多麼希望能聽到易涵對她說些什麼,哪怕是狡辯,哪怕是色厲內荏的惱羞成怒。至少,那樣可以證明易涵還在乎他。可是,他失望了。
易涵默默的起身,悉悉索索的穿衣,平靜的從外面關上了防盜門。
「啊!!!」木然沉默了良久,突然站起身用盡全身的力氣掀翻了餐桌,杯盤破碎的聲音像一曲交響樂,恰到好處的演繹著木然破碎的心靈和自尊。木然瘋了似的往易涵的屋子裡衝過去,一路上撞得自己踉踉蹌蹌。可他進了屋子才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沒法看聊天記錄,沒法翻找日記一類的偷情證據,甚至想看看屋子裡有沒有什麼不一樣都沒法做到。木然瘋狂的用鼻子和手在易涵的床上亂摸亂聞,然後站在屋子的中央,笑了。
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每天都是他像困獸般待在家裡,易涵出去工作,如果那個男人來,自己怎麼會不知道?也許自己只是想聞聞新版小黑裙的香氣,找回自己曾經擁有的幸福感罷了。
易涵晚上回來,看到餐廳和卧室的狼藉,沉默依舊。只是吃飯的時間因為收拾而有些晚了,菜品依然是外賣,說的話依然是冰冷的「過來吃飯」。
……木然再也沒有問過,也再也沒有鬧過,像是接受了這無奈的事實。易涵冷漠依舊,三句話也是依舊,沒有一絲情感。木然心裡明白,易涵真的是不愛自己了,不愛了自然也就不關注了,不然她不會看不出自己是準備和他們這對姦夫淫婦同歸於盡,而不是無奈的接受事實。
木然耐心的等了一天又一天,耐心的生活在充滿了冷漠的螺旋里。有的晚上他睡得特別死,有的晚上卻又怎麼也睡不著。每個睡不著的夜晚,他都會專註的聽易涵的房間里有沒有什麼聲音。可是兩個月過去了,他再也沒有聽見任何東西。
木然甚至懷疑自己那晚的經歷並不是真實的,那只是一個惡夢。這個懷疑困擾了他很久,一直持續到他因為胃不舒服,沒有喝睡前牛奶的那一天。
……「寶貝兒,我……你捂我嘴幹什麼?今天又到了給他喝安眠牛奶的日子,他這會肯定人事不知,你怕什麼?看我今天怎麼操的你喊救命!嘿嘿……」躺在床上的木然猛地睜開雙眼,雖然他看不見,但是他清楚的記得,廚房的筷子籠里有一把鋒利的大水果刀。
楊(下)鞋子和鞋子的撞擊、雙手和衣物的相互摩擦、掉落在地板上的鑰匙、依依嗚嗚的口舌糾纏、急促粗重的鼻腔喘息,各種聲音紛至沓來,鑽進木然的耳蝸,一點點擊碎他殘存的些許理智。他的心情無比平靜,心臟卻像是要跳出腔外,身體和靈魂走上了兩條截然相反的路,一如他即將要做的事和他對易涵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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