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深秋雨夜的北京仍然寒冷。
帶著例行公事不卑不亢的笑,向最後一個客戶揮手道別之後,我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有些不習慣地看著它們在寒夜中迅速凝結成一串混沌的白霧,裊裊上升,並最終被昏暗的夜色所吞噬。
「終於結束了,我們明天幾點航班回廣州?」我低著頭信步走出酒店,任由雨滴淅淅瀝瀝落在身上。
「等一下嘛!」這嬌媚而惹人憐惜的聲音,即使在落雨的雜訊中,也依然動聽。
一陣急促的高跟鞋噠噠聲后,這聲音的主人來到我身旁,帶著隨風而至的不知名的香水味道。
「你還以為是在廣州啊,遍地都是騎樓給你避雨,真是的!」視線中多出一把帶著蕾絲花邊的精緻雨傘,把前方的路遮擋的七七八八。我無奈地苦笑,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著她。
唐娜是個很立體的女人,她沒有天使的面孔,但是得體的職業裝,流暢的大波浪,玲瓏的高跟鞋,永恆的黑絲襪,優雅的香水味,再配上她與生俱來的性感嗓音和丰韻身材,使她成為一個可以從視覺、聽覺和嗅覺對男性產生全方位立體誘惑的女人。
好吧,我承認,之所以說她「立體」而不是「全面」,主要原因還在於她兇猛的C罩杯。何況,在她成為母親之後,C罩杯也許是個極端保守的估計。雖然我對豐乳肥臀向來沒有什麼特殊愛好,但是雄性的本能還是偶爾會讓我對那兩團高聳挺拔的柔軟兇器想入非非。
現在那對充滿誘惑力的兇器就在我眼前,隔著0.01公分的北京夜色,堪堪與我的右臂相接。剛才的幾步小跑讓她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迷離的夜燈下,職裝上衣和緊身羊絨遮不住那一抹動人曲線的起伏和流動,我不懷好意地歪著頭,讓目光赤裸裸的隨著那曲線徘徊蔓延。
「你個淫魔,公司有你這樣的領導真是沒希望了」她一邊假裝忿忿,一邊抬起右臂,用她的包包擋在胸前,試圖阻擋淫魔領導無孔不入的視奸。
「好了好了,不看了不看了,你想讓我看我都不看了,哈哈」「去死吧你」她嘴上說著狠話,卻依然乖巧地為我撐著傘。
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唐娜是個可愛的女人。
她是公司綜合部的行政助理,二八年華,永遠大方得體溫柔可人的風韻少婦。
白天,她是辦公室單身屌絲們的輿論焦點;到了夜裡,她會搖身一變成為無論老少婚否所有男同事辦公室姦情幻想中的女主角。工作時,她算是我半專職的助理,認真細緻;生活中,她是我的紅顏知己,潑辣開朗。
我們分別從黃河邊和長江邊來到廣州工作,喜歡一起嘲笑這裡的花香鳥語、清淡飲食、惡劣天氣以及一切我們看不順眼的廣州特色。在廣州這座包容大氣的城市,我們刻意的把自己與周圍的環境隔離開來,在子虛烏有無端捏造的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情境中發乎情止乎禮地放肆著曖昧。
她傾慕我的才氣和優秀,我貪戀她的氣質和身材,一拍即合。
我喜歡聽她用武漢口音婉轉妖嬈地叫我哥哥或者淫魔,她喜歡我色迷迷地瞟著她的胸部喊她大波妹或女流氓。
曖昧愛好者喜歡給自己找不同的原因,那純屬扯淡。都市的生活太壓抑,每個人都渴望一些計劃外的心跳體驗。不管你是否承認,每個人都有一個貪杯的靈魂,僅此而已。
我有女朋友,她有丈夫和孩子,而公司對於辦公室戀情的敏感也註定了我們都會理智地保守各自的底線和分寸,並在底線之內偶爾尋求一些隔靴搔癢的刺激——比如閑暇時共進晚餐,失意時喝酒吐槽,偶爾發幾條葷段子和YY圖片,說些我想你你想我之類的閑話。
當然,後來的事態發展證明這種自以為是的底線和分寸是盲目而無恥的。
但至少現在,我們自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所以我很滿意像剛才那樣的戲謔和玩笑,既有禮有節又活香活色。玩笑過後,我稍顯抑鬱的心情果然有一絲絲緩解。
於是習慣性地伸手撥開雨傘,重新走入漫天秋雨中。
「你不要命了!」唐娜顯然對於我在遊戲過後的冷淡非常不滿意。
我如遇雷擊般地猛然停住腳步,心頭一陣刺痛。這樣的情緒,這樣的場景,對我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
我生平最恨黑暗,因此也極端討厭
「好了,別再說了,喝酒吧,我陪你」凄冷的雨夜,心碎的樂曲,傷心的過往,這樣的鋪墊,總是會預示著一些事情的發生。
「你今天心情不好,明天我們就回去了,不如今晚去酒吧坐坐」我點頭。
「北京,我操你大爺!」「別鬧了,不就是失戀嗎,多大點事啊,是男人嗎你」她的激烈情緒反倒讓我冷靜了一些,我緩緩坐下,身體像突然被斷電的機器人,瞬間無力的癱軟。幸虧有唐娜抱住我,輕輕把我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視線被任何東西遮蔽。南方多雨,每次我不耐煩地衝進雨中時,岳翠微都會一邊喊著「你不要命了」,一邊把雨傘伸出去恰到好處地套住我的頭。每當這時候,我都會故作無奈實則甜蜜的向她屈服,然後一隻手接過雨傘,一隻手環繞在她窈窕的腰間,開始漫無目的自由奔放的雨中漫步。
「十年前,也是這樣一個秋天的晚上」我沒有回答唐娜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說起自己的心事。
看來只有親身體驗過後,才知
「好冷,X我……」她的聲音太過細微,我聽不清在「我」字之前到底是哪個動詞。
她趴在我的胸前,原本堅挺的兩座高峰現在像我的心情和四肢一樣綿軟,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兩顆櫻桃表面的細微突起,它們隨著她身體的顫動慢慢挑逗著我的神經,最終點燃壓抑已久的熊熊慾火。
*** *** *** ***「是在想岳翠微吧?」三里屯或是后海的某個不知名的酒吧里,我們已經喝完了第二打喜力。
激烈的咳嗽讓我的情緒也激動起來,儘管唐娜不停地幫我摩挲後背,想要讓我冷靜下來。可還是制止不了我狠狠把酒瓶砸碎在門前的馬路上。
阿爾帕西諾這個色老頭是不是就是用這種姿勢品嘗san的,我想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