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電話…”
“別管它。”
祺栩一手抱著她，另一隻空閑的手摸到她的手機，將電話掛斷、然後順手扔在沙發上。
尹清染被他吻得有些暈乎，餘光看到他扔她的手機，氣不打一處來，雙手用力捶打他胸膛：“我手機…它要是被摔壞了，我和你，唔…”
我和你沒完。
祺栩看她一眼，又低頭，用嘴堵住她的埋怨。
壞了正好。
她這手機是和鄧文原一起買的情侶款，祺栩早就看不順眼了。
“壞了我賠你一個新的。”
“……瘋子。”
地球的另一端，鄧文原聽到電話被掛斷的機械人聲，十分疑惑，又在聯繫人里翻出尹清染幾個朋友的電話，準備打過去問一下。
“文原，比賽馬上開始，我們要進去了。”
隊友的催促阻止他的行動，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探究事情的真相。
只能暫時放下。
又是上次的那個房間，不過和上次不同，尹清染此刻是完全清醒的狀態。
祺栩一開始比較強硬，掐著她的腰，死皮賴臉地把她堵在沙發上親。
原本紮好的馬尾被他弄亂，為了提氣色塗的唇釉也被親到一團糊，這人吻她吻得毫無技巧，只會捧著她臉，單調地舔和咬，生澀極了。
幸好她經驗十足。
尹清染抓住機會，一把將他推倒，雙腿張開，跨坐在他身上，主動找到他唇、吻了下去。
祺栩有些懵懂，雙手空懸在半空，獃獃地任她動作。她的主動在他意料之外，僅僅簡單的親吻就足夠讓他神魂顛倒、欣喜萬分。
她很會吻。
手扶在他下頜上，她含住他下唇瓣片刻，感受到他逐漸沉迷，在他微微張嘴的時刻，舌塊順勢滑入他嘴中。
挑逗、糾纏、舌尖纏戲，津液在兩人嘴中交渡。
曖昧的接吻聲一時在房間里回蕩，久久不曾停下。
嗅著她身上的香味，他幾近沉迷。
他知道她喜歡柑橘味，喜歡帶有柑橘味的一切事物，包括沐浴露，也包括身體乳。
清香悠遠又勾人。
勾人的是香味，還是她本身？
他重重地壓在她唇上，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漫長的一吻結束，尹清染從他身上離開，轉身躺倒在柔軟的沙發上，腦中思緒翻滾。
“你喜歡我是吧？”
聽到她的發問，祺栩默默點頭回應。
她坐起來，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我要約法叄章。”
祺栩不明白她的意思：“什麼？”
“你和我，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繼續這種地下關係，”她眸中的情慾之色逐漸變弱，聲音也恢復正常，“但是我要約法叄章。”
在接吻的十幾分鐘里，她發現，她有些喜歡和祺栩親密的感覺。
但她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因為新鮮感。
她和鄧文原的關係已經十分穩定，相處模式也符合她的心意，短時間內，她並沒有與他分開的想法。她不能因為這一些不確定的心動或者好感，而去放棄這段感情。
所以。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暫時保持這種身體上的關係，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
突破道德觀念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竟然還有些理所當然的感覺。
可他拒絕不了。
他像只被餓了許久的狗，看見有人在施捨，就瘋狂搖著尾巴舔上去。
“我，我可以……那你，你說說你的約法叄章吧…”
聽到令她滿意的答案，尹清染鬆懈下來，笑了一下，隨後慢慢地說：“也不複雜，就是，這段關係由我主導，開始和結束，都是我說了算。”
“其次，這段關係不能讓我們熟悉的人知道，尤其是鄧文原。”
“最後，在一起就是為了開心，我希望我們彼此都不要在這段關係里要求太多，順其自然就是。”
如果感受不到開心，就隨時可以分開。
祺栩默默消化這些話，猶豫開口：“那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你說。”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祺栩堅定地看著她，“我不想你提鄧文原，一次也不行。”
就這？
就算他不要求，她也不會提鄧文原啊。
尹清染點點頭，答應他：“可以，我會做到。”
話音剛落，祺栩便撲過來，將她抱入懷裡，身子蹭著她的，嘶啞著聲音問：“現在，我們可以做愛了嗎？”
“當然。”
她也很想，和他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