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栩最近有點黏人。
午餐時間,尹清染和陸夢時端著飯盒在食堂的一個角落坐下。
“最近zz出新歌了,你聽了嗎?”
zz是兩人共同喜歡的一個外國歌手的昵稱。
“聽了呀,”尹清染用筷子戳中肉團,咬下一塊嚼完,抬眼看她,想和她分享感受,“我......”
餐盤落在桌面上的聲音打斷了她們之間的對話,雙雙抬頭,只見祺栩和鄭朗已經彎下身子、分別在她們身邊坐下了。
“好...”
“好巧是吧?”
陸夢時微笑著打斷鄭朗的話,開始控訴他們。
“這都兩周了,沒有一個午飯不是沒和你們一起的,怎麼了,是想換著法子和我們作對嗎?”
因為尹清染的關係,陸夢時和幾個一起的小姐妹對於祺栩和他的幾個好朋友並不對付,互相吵鬧都是常事。
鄭朗心想,他也不想來啊,誰知道這祺栩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些天天天跟在尹清染後面跑,每天都在那裡傻樂呵,也不知道在開心些什麼。
問他呢,結果卻只得到一句“秘密,無可奉告”的回復。
“你問他,”鄭朗雙手一攤,“我可是被人拉過來的。”
兩人暫停爭吵,齊刷刷往身旁看去。
“吃這個。”
祺栩夾起一塊排骨放到她碗里,知道這是她喜歡吃的。尹清染也只是看他一眼,隨後淡定地把排骨夾起來吃了。
這兩人,什麼時候變親密了?
嗯?
桌下的左手被人握住,手心被強制展開,有人在上面寫下一行字——
午休時去自習嗎?
尹清染知道是他。
——去。
海市長夏無冬,所有教室內的空調都是長期處於運行狀態。正值午休,文科一班裡睡倒了一大片人,鄧文原毫無睡意,聽著空調運作的嘈雜聲看向對面的實驗樓發獃。
“老張,我和尹清染說好了,午休怕打擾到班上同學休息,想一起到實驗室自習。”
“可以啊,我去找年級主任給你們要鑰匙。”
對於成績優異的祺栩和尹清染,班主任向來是有求必應。
在門口等著進來送試卷的鄧文原默默攥緊了手。
她想去自習,為什麼不能來找他呢?
演草紙被他揉成一團,鄧文原把筆合上,頭埋在手臂里,就這樣睡在桌上,腦子裡面都是最近和她發生的一切。
漸行漸遠,儘管他不願承認,自從上次月考之後,她就有在有意無意地避開和他的交流。
他這個角度,好像鄧文原。
看著祺栩乖乖在她身前彎腰蹲下,尹清染腦海里浮現出那個雨天、鄧文原不顧路邊車開過濺起的污水,執意蹲下幫她系好鬆開的鞋帶。
被暴雨傾倒的街道,尹清染伸手,替他擦去臉頰上的雨珠。
視線對上的那刻,兩顆心同頻率跳動,城市被暴雨侵襲、一片混亂,然而她都不管。
那時的她,只能看見他。
“你別咬啊。”
“我沒有。”
乳尖從他齒牙上擦過,堅硬牙尖和乳粒交匯,紅粒慢慢挺立,而尹清染渾身一顫、酥麻感將她漸漸包裹起來。
“你能不能溫柔點?”
蒙眼看不見她的表情,但祺栩一聽便知,她這是在懊惱。
她在懊惱什麼?
祺栩不願多想,大手握住她腰、將她拉過來,大口大口吃下乳團,口中都是奶乳香。
事情好像脫離了最初的設想,祺栩越來越覺貪心,想和她有更多的親密。
實驗室陰涼,室內只開了風扇,陣陣風來,掀起她半開的襯衫,祺栩順勢埋在裡面,雙手隔著衣物扶住她腰。
好軟。
她向來不是那種纖細身材,因為從不喜歡外界那種偏好白幼瘦的審美,所以會有意無意地鍛煉,但最近礙於學業繁忙,已經多日未曾去過體育場,所以肚子上積累了一些肉。
手感非常柔軟,祺栩只是稍微觸碰到,心中都忍不住感慨。
“吸完了,”有過十多天的經驗,尹清染知道身體現在的狀態是結束的信號,用手推推他,“你可以放開了。”
他不想放手。
可他又找不到理由。
“你讓我抱一下,我、我有點難受。”
難受?
尹清染心中嘀咕了一下,而後想到了什麼,兩隻耳朵一瞬之間紅透,雙手浮在空中,僵硬地被他抱住。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甚至感覺,有一根硬硬的東西抵在了她大腿上。
抱住她腰,將臉頰貼在兩團柔軟之中,心中貪念越積越多,在無法控制住自己之前,他終於放開了她。
“明天周六,我去你家。”
尹清染將衣服扣子扣好,默默地回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