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祺栩臉瞬間變紅，急忙別過頭，不敢與她直視。
他該開心嗎？
雖然很不道德，但是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裡，小狗悄悄支起了尾巴。
“你別笑了。”
聽到他小聲的笑，尹清染更加惱怒，一手拍在他肩上，示意他安靜。
祺栩收起笑意，一點一點挪到她身邊，看她不願意看他，又馬上蹲到她身前，強勢地握住她手，讓她和他對視。
“考慮考慮我唄，”他低下頭，把臉頰放在她手心之上一頓亂蹭，“我也想當你男朋友。”
不能成為唯一，成為之一也行。
祺栩其實並沒有奢想獨佔她，可她卻在考慮如何和鄧文原說分手的事。
兩人僵持不下之時，尹媽媽突然進來喊她們去客廳吃飯。
尹清染以為這事暫且告一段落，結果晚上這人竟又從陽台上翻過來，趁她不注意一把滾進了她的被窩。
“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來，”祺栩從被窩裡伸出頭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自薦枕席。”
這人瘋了吧？
她可做不出一天睡兩個男人的事情來，著急忙慌地去拉他，結果陰差陽錯地和他一起裹進了被窩裡面。
他的氣息將她包圍住，不准她後退。
“染染，”他在她耳廓上輕舔一下，聲音魅惑動人，“你總得比較一下，才能做選擇吧。”
極具道理的一番話，尹清染無法反駁，手上力氣一松，完全落入他懷中。
“你別動，”尹清染一把坐到他身上，壓住他，“我想摸摸你的臉。”
從小到大，祺栩渾身上下最吸引她的，還是這張異常帥氣的臉。
祺嫣很美，從尹清染有記憶起，她一直就是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即使歲月流逝，時光依然寬待她，如今仍是不敗風情，氣質更見醇厚而已。
祺栩繼承了媽媽的七分美麗，又從生物學上的父親那裡拿到了一雙桃花眼，自小就長相出眾，勾人喜歡。
確實好看。
劍眉星目，骨相優越。
手指從眉頭流轉摸到鼻尖，她越靠越近，似是想將他永遠記住。
若不是因為這張臉，尹清染小時候才不會親他呢。
“那你以前，為什麼不喜歡我？”
對於以前的事，她心中還有疙瘩在。
“沒有不喜歡你，”祺栩握住她的手，態度誠懇至極，“只是沒有看清自己的心。”
在鄧文原出現之後，他其實暗地裡做過很多阻止的事，就連和她同桌的機會，也是他暗地裡從鄧文原手中搶過來的。
那是高二下學期的事。
祺栩抱著收齊的寒假作業往班主任辦公室走，剛到門口，就看見了裡面的鄧文原。
“你想和尹清染做同桌？”
“嗯，”鄧文原臉不紅心不跳，用早就想好的理由向老張解釋，“我英語不好，想和尹清染多學學，和她做同桌，能彼此交流學習多一點。”
一個月沒見，這人又開始打這主意了。
祺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不爽，下意識地認為尹清染不能和鄧文原坐一塊，否則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壞事來。
“你也想和尹清染坐？”
“對啊，”祺栩一屁股坐在老張身邊，和他勾肩搭背，“和年級第一坐一起，成績都能變好啊。”
“可鄧文原才和我說他想和尹清染坐。”
“老張，一個男生主動提起來要和女生同桌，你是不是該警惕一些？”
“可你不也是男的嗎？”
“我都和尹清染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了，要有那心思還能等到現在啊？”
老張微微點頭：“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其實他早就動心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大年初一那天，她向他狂奔而來的那刻，他一瞬之間有很多話想說。
只是當她站到他面前時，他緊張過度，腦中一片空白，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只會獃獃地跟著她走。
錯過了那次時機，後面便再無機會了。
鄧文原出現之後，兩人交際越變越少，原本平靜的兩人行中強勢插入了第叄人，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第叄人吸引過去，留下他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該爭嗎？
看到她和鄧文原越走越近，祺栩心中越來越亂。
他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小氣，所以才對尹清染交到要好的異性朋友如此在意。
多少次見她起身找鄧文原，他都想攔住她，和她說一句：“能不能不要去？”
能不能不要和他走得那麼近？
夜色暗沉，祺栩在黑暗中緊緊地抱住她。
“你喜歡我嗎？”
他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祺栩。”
稍微和他分開一些距離，尹清染對上他的視線。
“我喜歡你。”
沒錯，尹清染就是喜歡祺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