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正一點。”凌邵開口,聲音偏冷,“是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我們。”
李德海憤怒地瞪著他,“你睡了我老婆!你憑什麼還要我不打擾你們!?你這個不要臉的禽獸!”
凌邵徑直一腳踹過去,把李德海踹在牆上后,他才低聲說,“抱歉,不太會罵人,我們還是動手比較好一點。”
李德海手裡的刀被踹在地上,他捂著肚子爬起來,咳了幾聲,又撲過去準備把刀撿起來,剛走過去,就被凌邵踩了腳。
“拿刀太危險了。”凌邵把刀踢出去,“我不想在她住過的屋子裡鬧出人命。”
他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他跟舒芯有多親密,氣得李德海怒吼一聲向他衝去,“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凌邵把他攔腰摔在地上,一拳揍在他臉上。
李德海被打蒙了一瞬,憤怒地暴起,一拳揍向凌邵。
凌邵不閃不避,硬生生接了這一拳,隨後才舔著唇角的血說,“這才像個男人,知道嗎?”
李德海怒得一把掀開他,把他壓在底下胡亂地揮著拳頭去揍他。
那拳頭沒什麼力氣,凌邵偏頭避開,一手扯著李德海腦袋上的頭髮,將他扯到了化妝桌前。
凌邵拉開抽屜,指著抽屜里的那沓錢,說,“看清楚點,你給舒芯過的是什麼日子,這就是你給她的生活,連房租費都得讓跟你結婚五年
的老婆來付,李德海,你還是個男人嗎?”
李德海看著那筆錢,眼眶紅得滴血,他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大馬路上,無盡的羞恥與慚愧讓他捂住了臉,他嚎啕著,聲音哽咽,“是
我沒用……是我沒用……我真的愛她……我不能離開她……求求你……”
“你那不叫愛。”凌邵冷笑,“你拉著一個女人跟你過生死不如的日子,那不叫愛,那叫囚禁。”
“你囚禁了她五年,你知道她想要什麼嗎?”凌邵看著他問,“你知道她連化妝品都捨不得買嗎?你知道她為了省錢,連去外面吃個飯都
不願意嗎?”
他每說一個字,李德海就痛苦地匍匐在地上,他在地板上嚎哭哽咽,“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是你逼她走向我的。”凌邵蹲了下來,他低頭看著地上的李德海,目光沒有任何溫度,“是你這個沒用的男人,親手把你的老婆送到我
面前的。”
“不要再說了——”李德海崩潰地抱著腦袋,大哭起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舒芯一覺睡醒已經是十一點。
她慌忙坐起來,腰酸得厲害,腿也軟。
男人的手臂還搭在她腰上,她輕輕挪開,那隻手臂又搭了上來,微微使力,把她拉了下來,攬到懷裡。
男人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光裸硬實的肌肉就那麼明晃晃地闖進視野里,舒芯還是第一次跟他躺在一張床上睡到天亮,她抬頭往上看,男
人眼睛半眯著,粗糲的手指卻勾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扯到跟前親了親。
舒芯看了眼他沒穿內褲的腿心,那隻猩紅巨物正興奮地昂首挺立,舒芯趕緊離他遠了點,“我去洗臉。”
凌邵輕笑,跟在她身後進了洗手間。
“哎呀你穿件衣服。”落地窗沒拉窗帘,舒芯剛走過去,就見男人赤著身體走了過來,她趕緊伸手去推。
剛睡醒,聲音啞啞的,還很乾。
她正想找水喝,就見男人光著身體去飲水機前接了水遞給她。
“謝謝。”她大口喝完。
男人接了她喝過的杯子到了兩杯,沿著她喝過的痕迹咬著杯沿喝了兩杯。
舒芯臉一紅,先進了洗手間。
凌邵在外面又喝了幾杯水,這才走了進去。
舒芯正在刷牙,透過鏡子看了他一眼,隔了會又看了他一眼,“你的嘴,是被我咬的嗎?是流血了嗎?”
昨晚太瘋狂了,她隱約記得,自己被操得快發了瘋時,似乎是咬過他脖子。
凌邵輕笑著從後面摟住她,親了親她的脖頸和耳朵,“嗯,被你咬的。”
他氣息灼熱,舒芯被燙得渾身顫慄,“哎呀,我刷牙呢。”
“我也要刷。”他腦袋搭在她肩上,顯得異常黏人。
舒芯臉紅紅的,拿了牙刷擠了牙膏,塞進他嘴裡,男人張著嘴,卻不動彈,就那樣等著她刷。
舒芯忍不住笑了,“你要我幫你刷?”
凌邵點點頭。
舒芯含住牙刷,轉身拿了他嘴裡的牙刷開始仔細幫他刷牙,凌邵卻是拿起她嘴裡那根牙刷幫她刷牙。
舒芯被他的動作弄得很癢,忍不住嬌嗔地看著他,“好玩嗎?”
凌邵拔出她嘴裡的牙刷,拿開她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
“啊……”舒芯被吻得猝不及防。
嘴裡都是牙膏泡沫。
清新的海鹽氣息遍布口腔,與此同時,是男人粗厚的舌。
男人隔著泡沫,吮咬她的舌頭,舔弄她的嘴唇。
舒芯被吻得后脊發麻,她第一次刷牙的時候被人親吻,就連口腔里的泡沫都顯得可口又甜膩。
“啊……泡沫不能吃……”她急急推開他,衝到洗手台前開始漱口,“不能吃……”
凌邵擦了擦唇角的泡沫,走到她身後,高大的身形環住她,腦袋搭在她發頂,伸出長臂開始洗漱。
舒芯隔著鏡子看見兩人靠在一起的腦袋,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如果……以後他們在一起,每天早上醒來,會不會就是……這個樣子?
她不敢想。
她怕自己太貪心。
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搶走他。
兩人洗漱完,凌邵叫了酒店送餐到房間。
舒芯坐在落地窗前,享受著窗外金色暖茸茸的光灑在身上。
她在這片金色暖陽里,張嘴咬住凌邵遞來的一塊蝦仁。
她在這一刻,心裡溢滿了幸福與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