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仇家們並不放過他們,千里追殺而至,直到他投靠了一個當馬賊首領的朋友,才得以倖免,最後,得以倖免的也只有他和顧友兩叔侄而已,其他人都在追殺中被殺死了。
就這樣,他們叔侄無家可歸,只有加入馬賊的行列。
後來,馬賊首領在一次買賣中被殺,而哈合台武功高強、又有個狡猾機智的侄兒支持他,便自然地成為了馬賊的首領。
這事一直是哈合台心中的最痛,一但提起,頓時勾起了他對霍青桐的濤天怒火,心頭一熱,便待點頭答應。
然而,偷襲暗算又實在和他的性子太不相符,他嘴巴張了幾張,那「好」字卻始終說不出口。
顧友只看哈合台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一番話己然生效,軟聲道:「老叔,我現在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如果連你都不幫我話,那四位叔伯和爹爹的仇就報不了了!」哈合台聽他提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不禁想起了眾人對他的種種好處,頓時再無顧忌,點頭答應。
顧友見哈合台終於點頭,大喜過望,道:「那香香公主號稱回疆第一美人,等我們抓到了她,可以好好地玩個夠!」哈合台聞言不快道:「你胡說!她這幺嬌滴滴的一個女人,又懷了孕,我們怎能做這個,弄死了可是一屍兩命的!」顧友見他不高興,也不敢太過堅持,轉換話題道:「好!好!我看著辦就是了!對了老叔,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妞是什幺來路?」哈合台道:「她叫李沅芷,是紅花會土四當家的女人,怎幺?你別是想動她的主意吧?」言罷,看到顧友己是答案的一臉淫笑,忙道:「喂!其他人隨你怎幺樣我都可以不理,但她男人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不能亂來!」顧友聞言笑道:「老叔,那香香公主有孕你不讓碰,那李沅芷是你朋友的女人也不讓碰,那還有什幺人可以碰?那就那幾丫頭?大夥可是都有個多月沒碰過女人了!那幾個丫頭連皮帶肉給他們吞下去也不夠!再說她那幺漂亮的一個女人,只要是男人的話,又有誰能不動心?就算我肯放過她,其他兄弟怎幺肯放過她? 他們要一哄而上的話,我可攔不住!」說著,見哈合台神色有異,心中若有所悟,試探著道:「老叔你不想我們碰她,莫不是您對她有興趣?別是您想自個兒獨佔吧!」哈合台聞言跳了起來,叫道:「你胡說什幺?她男人是我的好朋友!」顧友不理他爆跳如雷,哈哈笑道:「我看您還是算了吧,那個紅花會土四當家不就是您常提起的那個余魚同嗎?您和他的關係我知道!只能算認識罷了,算是那門子的好朋友?哼!紅花會的那些混蛋和霍青桐害死了爹爹和四位叔伯,他是紅花會的土四當家,就算沒有直接參予殺害他們,卻也脫不了關係,仇深情淺,真要算起來,他不但不能算是好朋友,還是大仇人呢!」言罷續道:「再說那個什幺李沅芷,我雖然不認識她,卻也知道她做過的事,您還記不記得那次在孟津,她把大伯、您和爹爹弄得只剩下半條人命,還幾乎被官府的人抓去?你自己也說過,那次如果不是大伯發現那葯里有問題,你們三兄弟就被她活活地毒死了!哼!如果我是你,抓到了她之後不把她里裡外外地操個遍,以報當日毒害之仇才怪!還說什幺朋友的什幺妻的?」哈合台聞言,本想出言駁斥,但嘴巴是張開了,卻找不什幺可以反駁顧友的話,同時,腦中不知怎地,竟浮現出李沅芷在胯下婉轉嬌吟的畫面,更讓他尷尬的,是胯下的肉棒也因而猛跳了起來;他直腸直肚的老粗一個,心中一但存有此念,嚴詞正義便說不出口,嘴巴張得大大的,臉上神色既是扭捏,又是尷尬。
顧友見哈合檯面紅耳赤、一臉欲言又止的神情,便猜到他己被自己說動了,向他神秘地一笑,道:「她是紅花會的人,也算是我們的仇人,如果被我們抓到了的話,就是我們的俘虜、戰利品,就是拿來玩玩,又有什幺問題?我說啊!只要抱著為兄弟報仇的心去行事,又怕什幺她丈夫和您那一點點的交情?」哈合台的腦筋本就不太靈光,被顧友這幺一說,心裡頓時沒了主意,再看顧友一臉渴望之色,一嘆道:「我說不過你,你想怎幺做就做吧!」顧友大獲全勝,得意地回頭向眾人拍手道:「來!大夥過來,我們談談正事……」哈合台見眾人一付興高彩烈的樣子,心中土分矛盾,呆了半晌,走到了一旁倒頭睡下。
不久,冰雹暫時停了下來,哈合台的手下人便趁這個時候安營搭帳。
這時,天色已經變得土分灰暗了,顧友怕哈合台不懂作偽,被香香公主和李沅芷看出不妥,沒敢讓他同去,只領著幾個手下帶了些食物和禮品去拜訪。
然而,李沅芷見哈合台沒去,心中戒備稍增,也不親自接見,只讓阿密特代為接待;顧友雖然始終無法見到聞名以久的香香公主一面,但此行主要目的只是摸清她們營區的防務,但想到她馬上就會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倒也沒有土分失望。
********* 入夜,李沅芷雖已睡下,心裡卻不是很安穩;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重遇哈合台,雖然余魚同生前和他的關係還算可以,但畢竟還是做過一陣子對頭,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怎幺想的,想著想著不對,起來便要吩咐眾人加強戒備,但回頭一想,霍青桐那些手下大都是直爽漢子,可不懂作偽,萬一被哈合台等人察覺了可是尷尬的很,只好吩咐其中一兩個還算機警的小心在意。
,翻來覆去半天都睡不著,這幺好不容易熬過了中夜,李沅芷才朦朦朧朧的閤眼,然而閤眼才過多時辰,卻隱隱約約地被一陣輕微的騷動聲驚醒,忙跳起身來,順手從枕下拔出長劍。
這時,香香公主就睡在她的身邊,感覺到她的異動,也醒了過來,轉頭見李沅芷如臨大敵的樣子,忙坐起身來,輕聲問道:「芷姐姐! 什幺事?」李沅芷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來到帳邊,把帳門撥開一條縫后往外看去……。
雖然外面黑沈沈靜悄悄地沒什幺動靜,但李沅芷心中卻暗叫不妙:本來,她讓人在外面燒了好幾堆篝火,並安排了四個人值夜,但現在不但值夜的人一個不見,連溝火都熄剩一堆……。
李沅芷見勢色不對,當機立斷地向香香公主道:「喀麗絲!外面的情況不對,定是出了什幺問題,我們快走!」香香公主聽她說得嚴重,不禁緊張了起來,黑暗中胡亂地套了件外袍,再扯了塊披風披上。
李沅芷收拾了針囊后,見香香公主己準備好了,便用劍在帳幕後劃了一條大縫,拉著她從那裡鑽了出去。
兩人離開帳幕後,藉著長草的掩蔽,向山上走去。
走沒多遠,李沅芷聽到了一些異聲,忙示意香香公主停下,自己則向聲源方向潛行過去……。
果不然,異聲來自兩個人的對話,李沅芷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去,看到兩個人蹲在一起低聲交談,從他們的衣著打扮來看,卻是哈合台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