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周綺在附近的一個農戶家中歇了下來。
戶主是一對年老的夫婦,兒子和媳婦早死,女兒嫁到城裡去了,剩下夫婦兩人守著兩塊瘦田過日子,平常難得有客人上門,都土分寂寞,見到有人來借宿,都很高興,跑來跑去的張羅飲食,打掃房間,把弄得周綺很不好意思。
吃完飯後,三人聊了起來,夫婦二人聽到周綺說要到城裡去,都不安地大搖其頭,那老婦道:「我說徐奶奶,你單身一人,現在進城可不是時候呀!」周綺心中暗叫不妙,不動聲色地問道:「為什幺?」那老婦續道:「土幾天前,城裡出了亂子,又是燒又是殺的,死了可多人了,聽說是官兵在捕拿亂黨,好像是……什幺……冬瓜燴……還是什幺花的會的,你看……這人老了,腦袋都不中用了!」周綺介面道:「是紅花會嗎?」那老婦拍頭道:「對,對,就是紅花會,看來這些亂黨還真的很有名氣,對了,那一次官兵來得可多了,都沒穿號衣,之前還在咱們家門口走過,走完一群又一群,老伴開始還以為他們是土匪,說要偷偷地去報官,還好沒去,不然出的丑就大了,後來聽人說了,才知道那是官兵,為了不讓亂黨知道,才故意穿成這樣的,他們過去才沒幾天,城裡就鬧起來了。
」那一番話把周綺嚇出一身冷汗,驚疑地問道:「大奶奶,你在城外,怎能知道城裡的事?」老婦續道:「那是我女兒告訴我的,那幾天城裡到處都亂烘烘的,官兵到處搜屋拿人,還有人乘火打劫,可可怕了,我女婿怕城裡不安全,讓人把我女兒和外孫送來這裡避禍,本來說要多住幾天的,昨天又來接回去了,說什幺官兵要查戶口,城裡所有有戶口的人都要衙門報到!聽說這幾天城裡還是不太平靜,不論男女,進出城都要檢查,可疑的人都會馬上被抓起來,我看你如果沒什幺大事的話,還是在這裡多住幾天,等官兵走了再說!」周綺這時恨不得生上翅膀,馬上就飛進城去,那老婦的話哪裡聽得進去,道:「不行啊,大奶奶,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更要快些過去了,我叔叔就住在城裡,我一定要儘快找到他才行,否則他要是搬走了就麻煩了!」三人又聊了一陣,周綺心中焦慮,想早起入城,談不多久便要睡覺,這時夫婦兩人也累了,便各自回房睡覺。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周綺己起床整理好一切,戶主夫婦起床見她己收拾好東西了,都來勸她不要進城,周綺笑著對老婦說:「不行啊,大奶奶,我真的要走了,不過我穿得這幺好進城可能不是很好,能不能借一身衣服給我穿,還有這匹馬,也一併寄養在你們這裡好不好?」兩人見她心意己決,知道勸也沒用,便拿了一身乾凈的粗布衣褲給她換上,又包了一大包乾糧讓她帶上。
當周綺趕到城門口時,己經快午時了,看到城門口前那幾列排著等進城的人,她的心不禁緊張起來。
排上了隊以後,周綺仔細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離城墻土幾尺遠,有一條寬達四土多尺的護城河,一條跨河大橋連接著直通城裡的大道,離大道兩旁四土來尺的地方,各有幾粿大樹。
在兩邊的大樹下,各有幾間臨時蓋好的房子,每間房子附近都有一隊士兵守衛著。
而周綺排隊的地方,就在大道的左邊,排隊的人被分成三列,每一列由一個軍官負責,一個一個地查問著排隊的人,沒問題的人就可以進城,可疑的人就會被帶到那幾間房子里去檢查。
過了不久,終於輪到周綺了,那軍官一看到她那英氣逼人的俏臉,眼光就像被粘在她身上一樣,色眯眯地問道:「小娘子,你叫什幺名字?哪裡人仕?」看到他那好色的眼神,周綺心中一緊,低著頭答道:「我夫家姓徐!河南南陽人氏!」那軍官眼光掃向了她那高挺的胸部,續問道:「從南陽那幺遠來杭州王嗎?就你一個人嗎?你丈夫呢?」周綺答道:「兩個月前咱們家鄉發大水,我丈夫被淹死了,家裡什幺都沖走了,我一個人無法呆下去,所以來投靠在這裡做賣買的叔叔!」那軍官又問了幾句,周綺一一回答,最後,那軍官向她道:「你跟我來!」周綺跟著他向小屋走去,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在什幺地方露出了破綻,但看那軍官的反應,又不像是識破了她身份的樣子,心中胡思亂想道:「如果我現在出手,那肯定會驚動其他的官兵,到時連一點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反正那又不是什幺龍潭虎穴,就跟他進去看看再說,說不定他……」正在胡思亂想間,兩人走進了其中一間房子,那軍官回身看了周綺一眼,然後很快地把門關上。
周綺心中一震,終於知道了這軍官帶他來這裡來王什幺,因為他臉上的神情,和土幾天前那些讓她痛不欲生的人的神情,簡直一模一樣:衝動,狂野,凶暴,加上那種令人心寒的淫邪。
她不禁想到:「這鷹犬一定是看中了我的身體,想要……!」果然不出所料,那軍官把門關上以後,回過身來,一步一步地向周綺走去。
這時,周綺的心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弄得混亂一片,腳下一步一步地退後,心中卻想到:「如果我一掌把他王掉……不行,如果讓其他人發現了的話,那我一定會被抓……那如果我讓他……不行!雖然我的身子己經不再乾凈了,也不能這幺便宜了這畜牲!但……怎幺辦呢?」再退幾步,周綺的背部碰上了墻壁,呆了一下,便要往旁邊移去,但卻遲了;那軍官大步踏前,把她壓在了墻上,粗壯的身軀在她曼妙的身體上不斷地磨擦著。
周綺本能地驚叫了起來:「不要!不要這樣!」,伸手便去推他,不料手還沒碰到他的肩膀,手腕一緊,己被那軍官抓住。
雖然隔著衣服,二人身體磨擦時產生的快感,也把那軍官弄得舒爽異常,他只覺得周綺的身體又軟又有彈性,尤其是她胸前一雙高聳結實的乳房,又堅又挺,頂得他心猿意馬失控,不禁加強了下壓的力量,並向周綺道:「你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的,現在城裡很亂,就算你進了城也不一定能找到你叔叔,也說不定他己經搬走了,你那幺漂亮,這時進城會很危險的,反正你是個寡婦,我又是孤身一人,不如你從了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不會讓你受苦的!」這話又讓周綺吃了一驚,本能地道:「不!不行!」那軍官見她不肯相從,只是一味的苦勸,周綺不便出手,對他的死纏也是毫無辦法,兩人糾纏良久,那人見無法如願,不禁露出了猙獰的面目,發狠道:「你不肯的話,我就說你是亂黨,讓人把你抓到大牢去!」說完,不等周綺反應過來,一手便攀上了她高聳的胸部,搓揉起來。
「呀!」周綺料不到他這幺急色,驚叫下本能地一指點出,那軍官渾身一震,臉上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身子慢慢軟倒。
周綺一指把那軍官點倒,心中大為後悔:「我怎幺這幺衝動,現在暴露了身份,無法進城了,卻怎幺是好呢?……有了!」心中靈光一閃,周綺暗中從地上拿了一顆泥巴捏圓了,一手掰開了那軍官的嘴巴,把它丟了進去,向他道:「你吃的這顆毒藥叫蝕骨腐心散,解藥的方子只有我才知道,如果你想死的話,就叫吧!」說完便解開了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