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GL] - 當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GL]_分節閱讀_3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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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篇
寧雲卿回到家的時候,渣爹不在,這多多少少讓她有些遺憾。不過更遺憾的是,她發現她的衣櫃里只有三套衣服,春夏冬,包括她身上這件秋,正好是四季,而且款式古樸,藏著心血,一針一線多是補丁。
透過鏡子看了看自己現在這身,寧雲卿發現她這身比柜子里提高了好幾個檔次,洗得發黃的兜帽衛衣,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忽略那些劣質的布與線頭,她覺得她還是挺像個學生,只是不像影視學院的,更像不限制穿校服的高中生。
“真窮啊。”寧雲卿禁不住感嘆,這個家都快被那個男人敗光了,想讓她幫那個人渣還債,做夢去吧!
寧雲卿嗤了一聲,眼裡寒光乍現,擦擦落了灰的木凳,她抱著劇本坐了上去。安靜的環境更能促進記憶。她即將要拍的電影叫《朝露》,是個描述小人物的電影,講的是她飾演的女主角朝露短暫而又可笑的一生。
朝露是個悲情人物,小時候家境富裕,可一場商業寒流,讓她父親破了產,家裡欠下巨債,父親自殺,母親變賣房產還債,然後找了別的男人,有了新的孩子,不再在意她。為了掩飾自己受傷的模樣,她偽裝成對事事都不在乎,更與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只為博得母親的關注。可惜母親還是對她愛答不理,朝露傷了心,一時衝動輟學離家出走。
那一年她16歲,遇到了第一個心動的男人,但可惜遇人不淑,她以為男人真心愛她,是她的白馬王子,不料人家只是看她好騙,玩一玩而已。朝露傷了心,想離開男人,卻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去找男人對峙,發現他被追債的人圍堵,為了救他,她沖了上去,與那些欺負他的人扭打成一團,因此流了產。沒了孩子,她又問男人,願不願意娶她。男人含糊著不說話,朝露急了,開始怒吼,並甩了男人一巴掌,看男人一副窩囊樣,覺得自己眼瞎,頭也不回地走了。
打過一次胎,朝露沒臉回家,開始四處打工,她沒有學歷,只能做些底層工作,刷盤子、清潔工甚至ktv公主,在那些地方,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與不同身份的人進行交往,發現這個社會各個階層的人都有煩惱,突然就釋懷了。她想回到家鄉,重拾學業,重新開始,卻不料這個時候確診了肝癌晚期,她就要死了。
人生朝露,去日苦多。她才20歲,花一般的年紀,人生剛要起步,就畫上了完結。
寧雲卿輕輕嘖了一聲:那群人是有多恨她,連電影里都不給個好活。

一周未到,寧雲卿就將厚厚的劇本熟記於心,台詞充實了她的大腦,可她的肚子卻空空如也。
渣爹寧二白搜颳了她所有的積蓄,她只剩下前幾天偷偷打工留下來的一百塊錢,為了能有錢坐車去臨市酒店,寧雲卿這幾天都是一個饅頭和水就和著過。她曾納悶這麼多天尹少爺都不聯繫她,後來才發現她家裡連電話都沒有,更不要說手機。
連手機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不準備,渣爹是準備什麼都吃尹少爺的么?寧雲卿不禁冷笑,還好家裡有塊表,能讓她知道現在幾點了,要不她非給遲到。擰了擰發昏的眉頭,她站起身將劇本放到上學時的書包里,背著它向外走去。還沒到門口,她就聽到一陣喧嘩,緊接著自己家這生了銹的防盜門吱地一聲,一個胡茬滿面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腳步踉踉蹌蹌,撲鼻的酒氣熏得人頭疼。寧雲卿揉了揉額角,正想要不要踢他一腳,那男人卻板著張臉,搖頭晃腦地走了過來,“雲卿,你怎麼在家?沒去陪尹少?”
寧雲卿懶得理他,沒回話。男人很是不滿,哈著酒氣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兩條粗壯胳膊,瞪著雙大眼睛罵道:“跟你說話呢?媽的,又賠錢了!你還不快去哄人家,給老子賺點本錢!”
寧雲卿扯了扯唇角:長這麼壯,還要靠賣女兒賺錢,真是個無能又無良的廢物。
寧二白對寧雲卿母女作威作福慣了,眼瞧著女兒面露譏諷,他自尊心受不住,揚手就揮了寧雲卿一巴掌,寧雲卿想躲,可餓了這麼多天,她的身手竟然跟不上反應,還沒來得及動,就聽“啪”地一聲,“你個賠錢貨,榜上大款就不要爹了?還敢嘲笑我,我讓你再笑!”又是一拳,直將寧雲卿打倒在地。
寧雲卿扶地站了起來,看著對面被自己鎖骨膈到不住呼痛的男人,眼裡儘是冰冷。這該死的身子怎麼這麼弱!眉頭緊皺,既然現在玩不了硬的,那她只好玩陰的了,“我的臉毀了,你覺得尹少爺還能再理我?我告訴你,我剛才正準備要出門。”
在寧二白的心裡,寧雲卿出門只可能是會尹少,而且這個點,兩個人沒準要做些什麼。想到女兒就是自己的小金庫,他突然一百八十度換了模樣,諂媚道:“雲卿對不起,是爸爸錯了,爸爸喝多了。你疼不疼?爸爸給你揉揉?”
別了,她覺得噁心。寧雲卿睃他一眼,徑直走向門口,寧二白在後面跟著,“寶貝女兒別生氣,都是爸爸的錯,爸爸打自己兩下還你,好不好?”左右開弓,他給了自己兩巴掌,聲音清脆響亮,可寧雲卿就是不回頭,寧二白急了,快走兩步,“女兒,你可不能動氣,要好好伺候尹——”
少字被砰聲吞沒,防盜門摔在寧二白的臉上,正將那紅暈的鼻頭砸個鐵青,鮮血順著鼻尖流了出來,寧二白捂著鼻子蹲到地上,緩了會才站起身,想推開門繼續叮囑兩句,卻徹底傻了眼,門被反鎖了,在裡面解不開,他被困在了裡面。
“但願你不要被餓死。”寧雲卿掂了掂手中鑰匙,快步下了樓。在街上攔了輛出租,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她才到君威斯汀。將僅余的一百塊付了車費,寧雲卿壓了壓帽檐,快步走了進去。
“你遲到了。”
剛到大廳,寧雲卿就看見尹鳳玄坐在沙發上,輕點腕錶,一臉不滿地瞥著她,“晚了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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